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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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了掐阿箐臉蛋,男子幫阿箐放下褲腳,又轉身蹲下:“來,上來,我背你回去?!?/br> “不行,這、這成何體統!” “我背我娘子,別人說什么閑話!” “你還要進京趕考,這可不能壞了你的名聲?!?/br> “我讓他們都把眼睛閉上!來,娘子,上背!” “誰是你娘子,臭不要臉!” “阿箐姑娘是我的娘子呀?!?/br> …… 一粉一藍在一片綠色竹林中漸行漸遠,斷斷續續的笑聲不時從前方傳來,輕松愉悅,任誰看了誰不慕兩人的感情之好。 兩道交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轉為一片漆黑。 這是……阿箐的記憶? 還沒等陸霜白想明白,新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這次是兩人成婚時的場景,喇叭嗩吶聲此起彼伏,谷豆拋灑在空中與花轎四周,免除三煞,愿這對新人白頭偕老。 阿箐身著一身紅嫁衣,抿了抿口紅,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眼波流轉,干凈的少女氣息因精致的紅色嫁衣染上幾分嫵媚,眉眼盡是期待。 蓋上蓋頭,阿箐被弟弟背了出去,進入花轎,轎子搖搖晃晃,隨著一聲嘹亮的嗩吶聲,轎子停在了男方家門前。 男人修長的手伸來,掌心向上,她一落入他掌中便被緊緊握著,珍惜之情溢于言表。 兩小無猜,琴瑟和鳴,兩人的故事一時間在街坊小巷流傳,一時間成為一段佳話。 無數畫面中,阿箐皆是一臉幸福的笑意。 陸霜白看著也不自覺跟著微笑起來。 然而美夢易醒。 男人成功考取解元,但他并沒有像話本里一樣拋棄妻子,也沒有嫌棄同是商戶出生的妻子。 而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兩年過去了,兩人膝下無子,男人雖遺憾卻并不強求,也一直沒有娶別人。但在當時的社會,子嗣何其重要,更何況阿箐的丈夫是家中的長子。 長輩對子孫的期待日益見長,而男人為了阿箐與家中長輩對抗,矛盾漸顯。 一個大雨瓢潑的夜里,趁著兒子外出談事,熟睡中的阿箐被偷偷捆起來仍入深不見底的山崖。 也許是認定了她必死無疑,阿箐的婆婆對外宣稱她同人私奔。 在當時的封建社會,女子如此作風勢必會影響娘家及其子女,連續數日阿箐家門前被扔了一地籃雞蛋爛菜葉,姊妹們被退親,家中兄弟也因她的事受到牽連不被上司賞識,就連小廝出門采購也遭人唾罵。 等阿箐回到小鎮,等待她的不止是父母宣布與她斷絕關系的消息,還有丈夫跳崖自殺的噩耗。 最后的畫面,是阿箐形容枯骨地站在府前,眼中再也沒有了光。 畫面并沒有說明阿箐在被扔下懸崖后經歷了什么,為什么還活著,眼前的場景轉為黑暗,再也沒有亮起。 “你……你看完了嗎?” 一道弱弱的女聲又從背后響起,每次都是這樣出人意料,陸霜白簡直有了條件反射,他立馬轉身目視前方,眼中充滿警惕。 女孩見狀也嚇了一跳,躲得遠遠的。 女孩一身黑色制服,左胸口掛著金碧酒店獨有的工牌。注意到這點,陸霜白道:“你是那個發現黃凝死亡的那個服務生?” “對對對,我是,沒錯!”女孩激動地跳起來,“你知道我,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在這里不知道過了多久,今天幾號了,你有什么辦法能救我出去嗎?還有,這、這里是哪里,四周都黑黑的,我好害怕啊?!痹S是終于見到了人,女孩說著眼淚便“唰唰”止不住往下流。 “還有,那個畫面,每天都在放,比新聞播報還準時?!迸⒅噶酥干峡?,又說道,“每天的畫面都一模一樣,我都看了幾十遍了,根本不知道在講什么?!?/br> 哭聲漸大,女孩止不住地哭,好一番安慰后,才漸漸冷靜下來。 “你說你一直待在這里?”陸霜白道。 “對!”女孩道,“那天我報了警,去洗手間的路上不知道被誰打昏了,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里,直到今天你也進來了?!?/br> 那就奇怪了,若阿箐把人帶來是為了殺人滅口,可這么多天過去,為什么女孩毫發無損? 算了,就算問她對方也不一定知道原因,現在要緊的是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陸霜白頭疼地看向四周,如果他沒有猜錯,這里應該和上次遇到傲因時的一樣,都是差不多的空間。 上次是宿淮帶著他離開的,他不知道如何找到出口,難道這次也得等宿淮? 阿箐把她關了這么多天也沒有殺了她,那她把他關在這里,應該也是暫時不想殺他的意思,他們現在應該暫且有足夠的時間等宿淮趕來。 可他一不確定紙飛機是否能準確傳達信息,二無法確認宿淮是否能找得他,還是說賭一把? 看到陸霜白眉頭緊皺能夾死一只蒼蠅,女孩絕望了:“我們會死嗎?” 陸霜白陷入了沉默,半晌才緩緩回答道:“應該不會……吧?” * 今天的雨像是有小孩脾氣,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回到辦公室,宿淮脫下淋濕的外套掛在椅子上,從冰箱中拿出82年的可x可樂,端起一杯站在落地窗前。 無數二氧化碳的氣泡在口中綻放,帶來曼妙的口感,宿淮面帶舒適,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來難得享受這一片悠閑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