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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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動作已是驚弓之鳥的蘇梓汐將手中的簪子越發的貼近。 脖頸處的疼痛越發的清晰,寧舒再也忽視不得,抬首望去,眉眼仍是柔和,仿佛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童,而自己則是那個將人縱容至此的罪魁禍首,“梓汐,將東西放下?!?/br> 說話之時的語氣極為輕柔甚至是還帶著勸誘之意。 可是蘇梓汐根本沒有動,握著簪子的手隱隱發顫。 雖然寧舒綁縛她的手并不緊,可是畢竟綁了許久,不難受是假的。 握著簪子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她竟然有些受不住了。 若不是自己的靈力被封怎么會落得個如此地步。 她知道自己現在手無寸鐵根本奈何不了寧舒,可是看到寧舒如此漫不經心似調笑、寵溺縱容的姿態她惱怒更甚。 想要開口說什么,可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氣的眼眸通紅,若不是此刻眼前的人是寧舒,理智尚在,可能都要忍不住的哭出來。 太欺負人了。 寧舒抬手握住蘇梓汐的手腕,然后用力逼近,脖頸處的血流的越發的快了,好在本就是大紅色的婚服,就算是沾染上血色也看不出來什么。 單手撐地的寧舒將人拉近,絲毫不在意脖頸處的威脅,反倒是蘇梓汐在被寧舒猛然拉近的時候晃了神,想要退縮。 “梓汐不是想殺我嗎?”晦暗的瞳眸緊緊地盯著蘇梓汐,“為什么還要后退?是舍不得嗎?” 說著寧舒便自顧自地笑了出來,“梓汐,你是在意我的?!?/br> 說這話的時候寧舒很是篤定。 即便是不愛,卻也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兒的在意。 只要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在意,以后會隨著日久天長越積越多。 總有一天梓汐會愛上自己的。 寧舒有個自信。 “哐嘡” 手中的金簪墜落于地,女子頹然放棄,闔上雙眸,滿是痛色哀愁。 蘇梓汐感覺到有什么在靠近,倏然睜開眼眸,警惕地看向寧舒。 卻見寧舒指腹沾染了她自己脖頸處秾稠的鮮血,朝著她逼近,隨著那指腹離自己越近,血腥味兒越發的重,她屏住呼吸,幾乎是快要喘不過氣來。 溫熱且帶著絲涼意的濕濡粘稠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粗糲的指腹按壓著她的唇瓣,原本殷紅的唇瓣在沾染上寧舒的血之后越發的紅艷。 蘇梓汐睜大眼睛,知道自己唇上是什么的她,臉色瞬間暗沉如墨,難看至極,濃郁的血腥味兒揮之不去,令她幾欲作嘔。 “梓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庇纳罨逎捻馊旧狭水悩拥纳?,似是有只野獸在幾欲破碎的牢籠里嘶吼著,快要掙脫束縛逃離出來,溫軟的唇瓣輕啟,說出話卻是讓蘇梓汐不寒而栗,“不論生死?!?/br> 看到女子悵然若失緩不過神來的模樣,寧舒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整理衣領,將脖頸處的傷口掩蓋住。 看了眼天色,然后執著女子的手,“吉時快到了,我們該出去了梓汐?!?/br> 站在門外的笛月和楚新柔隱隱有些焦灼,剛才她們在里面的時候感覺到了讓人不適的威壓,根本待不下去。 只得退離出來,站在外面等候著。 楚新柔看向笛月,用眼神示意笛月提醒里面的人吉時快到了,該出來。 可是笛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楚新柔。 她怎么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開口,是嫌活的太久了嗎? 難不成她看起來很耐活嗎? 就在楚新柔等不及準備出言提醒的時候,卻見房門從里面打開。 仙尊牽著夫人的手一步步的從里面走出來。 晨曦的微光透過云霧灑落而出,光線漸漸明亮起來,本就是大喜日子,張燈結彩的崇明劍宗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染上鮮艷明麗的顏色。 蘇梓汐手中執著扇子,被寧舒‘扶’著,隨著對方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出去。 陽光落在二人身上,暖色的光暈模糊了她們的眉眼。 在旁人看來,她們是天造地設,絕無僅有的一對。 怎么形容都不為過。 可是只有笛月死死地盯著兩人‘博弈’相握的手陷入了沉思。 笛月以及楚新柔站在二人身后,其它女修在前面開路。 手提花籃,籃子里裝著的是并不屬于這個時節的海棠花。 寧舒知道蘇梓汐最喜歡海棠花,故而以靈力滋養了一大片,為的就是在成婚這天用上。 漫天飛花,被清風吹拂著,柔嫩的花瓣拂過她的眉眼,蘇梓汐眼神微瞇,眼睛里只剩下那翻飛的紅色。 第237章 竟然還強迫我嫁于你 成婚,是蘇梓汐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一種東西:名為蜉蝣,朝生暮死。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與之那蜉蝣有著相似之處,蜉蝣朝生暮死,不知前路,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 有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人活著總有緣由。 可是自己卻是沒有的。 她連自己眼下都顧不上如何會去想往后之事。 手指被人緊握,不覺疼痛,只是讓她發散的思維回攏。 斜視看去,卻觸及到寧舒眼底不甚歡喜的暗沉,似乎還暗含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