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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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有汗水沁出,劍眉緊蹙,眉宇間似有不耐之色,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忘記了,可是頭疼的厲害,越是想便越是疼。 片刻后他便放棄了,能忘記的事情想來也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等過段時間身體好轉,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因為邱彥書醒了過來原本要推遲離開的日子被其拒絕,師傅在中毒后身體未愈的情況下要離開玄妙宗回崇明劍宗必然是有什么要緊之事,怎可因為他而耽誤。 更何況他除卻有些頭疼之外并無任何異常,算不得什么大事。 云霧縹緲,他站在甲板上,望著遠方起伏不斷的山巒。 身側傳來腳步聲,邱彥書側首,發現是蘇梓汐。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但是想到她近日以來的關懷便生生的止住要離開的腳步,等待著她的話語。 “兄長身體可好些了?”她在問這話的時候還是緊張的。 一開始她也以為兄長可能如自己般是偽裝的,可是接二連三的試探下來發現并不是。 邱彥書捏了捏鼻梁骨,忍耐著頭疼之癥,面上還是淡然之色,“無礙?!?/br> 話說出口后似乎覺得有些太過生硬,又補充道,“我無事,你無需擔心。師傅的傷怎么樣了?!?/br> “阿舒的傷已經快恢復,兄長可放心?!?/br> 邱彥書頷首,之后兩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各自離開。 此番回崇明劍宗寧舒有些急切,故而三日內便到了。 寧舒回到崇明劍宗便被掌門帶走。 而蘇梓汐則是由邱彥書,笛月看守下回到縹緲峰。 笛月看著眼前的師兄,鼻翼翕動,好似聞到了什么味道,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以至于她以為是錯覺。 她的目光落在了蘇梓汐身上,然后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熟悉的香味兒,只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那東西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出自蝶衣大人手下,卻不陌生的。 蝶衣并非良善之輩,在笛月沒有到蘇梓汐身邊之前,她每日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那一日自己也如那眾多人之中的一個般被帶走然后再也不見蹤影。 還好,她是幸運的。 遇到了最需要人保護的蘇梓汐,而蝶衣大人無暇顧及這個柔弱不堪的凡女,便將微不足道的自己提到了蘇梓汐面前。 然后她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一直到如今。 邱彥書是蘇梓汐的兄長,她作為外人看的分明些。 兩人雖然彼此怨懟,但是說到底還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爭執,甚至是動手。 當然動手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蘇梓汐罷了。 她看到過無數次邱彥書在竭力忍耐著,她想蘇梓汐還是沒那么慘的,至少她兄長是在意她的,她一次次的無理取鬧都被對方所容忍下來。 而且她陪著蘇梓汐一路走來,蘇梓汐在不在意邱彥書她是清楚的。 所以,蘇梓汐怎么會對邱彥書用那種東西。 當回到縹緲峰的庭院時,蘇梓汐看到了房間里擺放著的衣裳,呆呆的看向笛月。 “這是昨日送過來的婚服,師娘要試試嗎?”之所以不說是嫁衣是因為崇明劍宗自始至終都只是說舉辦師傅師娘的婚禮,未曾談及誰嫁誰娶的問題。 “成婚的時間不是還早嗎?”寧舒只是說回來之后要成婚,可是什么都沒有準備成什么婚。 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蘇梓汐加劇到讓她不安的心跳隱隱地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寧舒…… 說話從來都不會空口而談。 所以…… 在告訴她之前寧舒就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也就是說……自己才是那個最后知道的人。 如果蘇梓汐對寧舒的喜歡有那么一點兒深刻的話,她或許會感動于這是寧舒為她制造的驚喜,可惜蘇梓汐不喜歡寧舒,所以有的只是不滿以及憤怒。 感覺自己被寧舒誆騙。 而笛月也察覺到了蘇梓汐身上陰郁不悅之色,聲音都小了幾分,“成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就在五日后?!?/br> 各宗門的帖子早就下下去了,原本一開始師傅的打算是在秘境之后就成婚的。 可是中間發生了諸多波折,那些事情不提也罷。 所以拖到了現在,玄妙宗諸宗門聯誼之后不會直接回本派而是轉而來崇明劍宗參加婚禮。 蘇梓汐的眼睛像是淬了寒冰般凝睇著笛月,語氣冷然,“所以說,你早就知道?!?/br> 所有人都知道,唯獨自己。 而笛月也知道卻沒有告訴她。 笛月…… 已經開始向著寧舒了嗎? 趨利避害的本能令笛月后背寒意漸起,她太了解蘇梓汐這個人了,敏感又神經,根本經不住一丁點兒的刺激,“不,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我如果早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你的?!?/br> 其實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是想告訴蘇梓汐的,可是…… 第225章 梓汐只能同我成婚 脊背的冷汗將衣衫泅濕,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直到遠離蘇梓汐的庭院笛月才恍惚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溫暖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將她身上的冷意驅散,抬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纖細的脖頸。 艱難地喘息,隨時都能閉氣過去般的窒息感好像還在她的身體上殘留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珠子有些往外凸出,看起來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