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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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為討厭她而是蘇梓汐小時候太死氣沉沉,像是垂暮的老年人,圓潤的瞳眸猶如一潭等待干枯的死水。 突然覺得好難過,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凄然又略顯潦草的半生算什么。 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完整的擁有過,更沒有得到。就好像是在同她作對般,她越發像留住什么,珍惜什么便會失去什么。 如果她生來便是不斷地失去,注定無望,那么她為什么要存在啊。 像是奪走了生存的意志般,忽然覺得什么都沒有意思極了。 兄長不在乎她;落塵也不在;紅俏在剛才已然碎裂。 那一劍斬斷好像不是紅俏而是生存意志僅存的她。 就在她快要墜落在地的時候她聽到有誰在叫她,有那么一刻她恍惚聽到了洛塵的聲音,緊接著便被誰擁住,而那個人將什么東西塞入她的懷里。 “紅俏很好,它沒有事,你看?!睕]有誰比洛塵更清楚紅俏與弟弟對于蘇梓汐來說意味著什么。 蘇梓汐會出現在崇明劍宗那就說明,蘇家已經被她弟弟接手,也就是說她弟弟已經不需要她,而蘇梓汐只剩下紅俏。 紅俏就是她的全部。 他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地了解蘇梓汐,他看著她在陰暗的角落里扭曲生長,倔強而頑強的活著。 看著她第一次殺人時露出的不是害怕的哭泣而是暢意的歡喜。 直到聽到‘紅俏還好’這四個字蘇梓汐才仿佛活了過來,緩慢的轉動著僵硬的眼珠,摸索著撫摸懷里的紅俏。 破碎的裂痕劃割她的掌心,而受傷的紅俏已經分不清太多,迫切的需要鮮血混合的靈氣來填補自己的空缺,不斷的從她受傷的手掌里汲取。 而蘇梓汐也不反抗,就這么任由鮮血蜿蜒傘柄,將碎裂處緊緊的握在掌中。 鮮艷的海棠花開在她的掌心,紅的像血,美的驚心動魄。 看到癲狂到不顧自身的蘇梓汐,段牧欲要分開蘇梓汐和紅俏。 卻猛然被人推搡開,摔在地上。 那力道落在他的右胸口,感受到凌冽的靈力讓他心臟抽痛,氣血翻涌,然后頭腦一沉,栽了下去。 雪白的衣衫上盡是女子掌心處的血跡,白凈的手掌心開出妖艷的花朵,那花朵不斷的在汲取著女子的鮮血以及本就不多的靈力。 以至于還沒有過多久,女子的臉色便蒼白如雪,宛如冬日里的晶瑩的雪花一碰就碎。 抱著懷里輕盈到似乎沒有重量的女子,寧舒沒由來地心慌,只有不斷的呼喚著女子的名字,好像這樣才能掩飾她內心莫名的恐懼。 懷里的女子緊緊地擁著白底紅海棠的傘,手上的花朵越開越多,顏色越發的鮮艷。 她并不知道這把傘屬于誰,她只知道這東西出自魔界,絕非善類。更不知道蝶衣到底對女子做了什么,以至于女子抱著懷里的傘不愿意撒手。 以靈力為刃將迫使紅俏不得不停下來,然后將那傘扔的遠遠的,在傘離開梓汐的懷抱的時候,懷里的女子有了自己的意識,手指蜷縮著。 掌心的紅海棠似乎是察覺到殺氣,在寧舒握著它要將其拔出來的時候不斷的鉆進女子的皮rou骨骼之下。 感覺到懷里的紅俏再度消失,原本平靜的蘇梓汐宛如瘋魔,一把將寧舒推開,朝著紅俏的方向跪行幾步。 就在她快要觸碰到紅俏的時候卻又被身后的人抱住,阻礙她前行。 “梓汐,不能碰,不能。梓汐?!?/br> 寧舒從女子背后將人抱住,不讓其靠近那把傘,卻見女子回首,眼眸猩紅一片,眼底盡是冷漠以及深處夾雜著的恨意。 “松開?!碧K梓汐冷冷的看了眼對方放置在自己腰間的手,然后死死地盯著寧舒。 好像她在意的,寧舒都要毀掉。 兄長被寧舒教成什么樣子了,教成了連她這個meimei都不在意,只在意寧舒,只在意崇明劍宗。 落塵也是因為寧舒才死的,尸骨不知,死處不明。 現在紅俏也是。 是不是她在意的,寧舒都要奪走,毀掉。 女子的聲音太冷,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像是冰天雪地之中的湖水,冷的人渾身發顫。 而且女子的眼神讓寧舒很是陌生,里面什么情緒都有,唯獨沒有她所熟悉的愛意與依戀,只有冷漠與無盡的恨意。 第154章 :你為什么要活著,你該死,寧舒 看到女子這樣看著自己宛若仇敵,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陷入混沌之中,所有的思緒被恐懼和惶惑所替代。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梓汐為何如此陌生,蝶衣她到底干了什么! 寧舒忍著心底翻騰的怒火與殺意,將女子緊緊地圈在懷中,想要安撫女子,“梓汐,是我啊,是阿舒啊,我在這里的梓汐?!?/br> 為什么要這樣看著自己,她是梓汐的未婚妻啊,不是別人??! 所以,梓汐能不能不要懷著陌生甚至是恨意的眼神看自己。 蘇梓汐冷漠地看著希翼地望著自己企圖喚回自己神智的寧舒,嘴角微揚,眼神中盡是嘲弄,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清醒過。 女子唇瓣微漾,可是露出來的笑容不復以往的明媚而是帶著譏諷之意,她無法描述這一幕帶給她的震撼。 明明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梓汐,可是卻讓她覺得無比的陌生,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了解過梓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