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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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都懶得去處理受傷的手指,便再度朝著黑暗中走去。 蘇梓汐還沒有往前走幾步,便停下腳步。 臉上的神色歸于柔和,溫婉,就這么站在那里。 黑夜與月色交匯,模糊了她的臉,讓人無法去看清她的神色。 邱彥書手中握劍,站在月色下,看著那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的皺眉。 大半夜的不知道對方在搞什么鬼,“你又在干什么?” 語氣里滿是質問,并非關心而是她好像又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 為什么是又?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沒有吧,她這么乖,這么聽話,怎么會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呢? 邱彥書看著那纖細瘦弱的女子回過身,哪怕是隔著這么遠,他仍然能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哀怨。 似乎是在控訴自己剛才不妥當的言辭。 他承認。 他對蘇梓汐先入為主,是有偏見。 “為什么是又?”她低喃反問著,像是迷茫的孩子,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等待著邱彥書地解答,“彥書哥哥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為什么?” 第20章 阿舒去哪兒 她很疑惑,按照她想的,她和邱彥書久別重逢不該是歡喜不已,兩人一如從前親密無間嗎?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邱彥書看到她就走,離開崇明劍宗半年之久,為什么回來之后都不肯去見自己。 還要笛月從中周旋,才肯見。 邱彥書看到那人朝著自己走來,眼中的委屈清晰可見,甚至是還帶著憤懣,但是那憤懣很是淺顯,好像只是因為落不下面子才有的情緒,只需稍稍說兩句軟話就能消散般。 一陣恍惚,邱彥書看著她啟唇想要說什么,可是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有什么好說的呢? 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次提起來,去追尋答案又能如何。 不過是徒添煩憂而已。 淡漠地垂眸沒有再看身前的女子,邱彥書握緊手中的佩劍,往后退一步,“白云城有古怪?!?/br>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飽含的情緒太過過于紛雜以至于蘇梓汐什么也沒能抓住。 似乎是不太相信蘇梓汐,邱彥書沉聲警告著:“你最好不要添亂?!?/br> 他好像認定了蘇梓汐是惡劣的本性,覺得她會在這樣的節骨眼兒的時候會給師傅添亂。 師傅…… 這些話他不會同師傅說,如果不是遇到蘇梓汐,他也許也不會對蘇梓汐說。 蘇梓汐從來都不是個好相處的,師傅處處遷就她,她只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他不希望蘇梓汐在這個時候耍脾氣讓師傅分心。 說白了,他擔心師傅,可是卻無法開口,他的身份注定了有些事情只能止步于此,卻又心有不甘。 她就這樣近乎執拗地看著邱彥書,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般,眼中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見,只有那如同烈火般愈燒愈烈的憤恨。 指尖死死的掐著被鏡妖所傷的指腹,刺痛不斷的傳入大腦,讓她的腦子更為清醒,不至于被氣的糊涂。 “寧舒都沒有覺得我添亂,你又憑什么說我添亂。邱彥書!”最后的三個字語氣陡然沉了下去,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好像不怎么成功。 看著面前激動的人,邱彥書的神色越發地冷,似乎并不想再同蘇梓汐糾纏,他道:“你永遠都是這樣?!?/br> 就好像對蘇梓汐很失望般,不再看她。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這短短的一句話對于蘇梓汐來說意味著什么。 “呵!” 她冷冷地笑著,盯著眼前的邱彥書,眼中滿是疑惑地打量,“你是邱彥書嗎?”她詢問著:“他不會這么和我說話的?!?/br> 她的記憶仿佛停留在了從前,不再流動,像是被事物所隔絕,沉浸在自己為之貪戀的時光里。 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在乎的人都在,她并非孤單一人。 可是面前的人,那個記憶里溫潤至極的人,冷眼瞧著自己,仿佛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是她做錯了什么?讓他這樣惡意揣測自己,甚至是冷眼相待。 “那你呢?”聽到蘇梓汐的話語,一直以來被邱彥書所抑制的負面情緒再也壓制不住的噴薄而出,“你又是誰?你還是曾經的你嗎?” 說完之后他閉上眼睛,將那些情緒壓制回去,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不要動歪腦筋,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br> 她裝的真的很好,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為人,了解她,可能自己也會被她的誠摯所欺騙過去。 真的覺得她是喜歡師傅的,可是他不是一無所知,他知道這張偽善的臉皮之下藏著的是何種心腸,所以沒有人比他看的更加透徹。 “你這么生氣做什么?”看著邱彥書的失控蘇梓汐穆然笑了起來,只是瞧著有些滲人得慌,皮笑rou不笑的,“你是在嫉妒嗎?因為你得不到,所以就來……” “蘇梓汐!” 邱彥書呵斥一聲將蘇梓汐要說的話給打斷 她的腦子不正常,自己沒必要和她計較。 把她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那些話如果讓蘇梓汐說出來,可能……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后果是什么。 蘇梓汐歪了歪頭rou眼可見地就能瞧著心情的愉悅來,明明剛才還在生氣現在這會兒又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