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最聽話
紀聽瀾嗤笑一聲,抽出口袋的手帕,將姜時漾流血的手心包扎起來。 他低垂著眉眼,規矩地打著結。 姜時漾有些看不懂,她用微涼的手背貼在他的頸部,有些好奇:“你不難受嗎,為什么拒絕?” 紀聽瀾呼吸沉重,聲音低?。骸拔也缓热搜??!?/br> 姜時漾愣住,了然說:“你果然還是……” 紀聽瀾打斷她,他的臉一時之間有些紅,“不管你在想什么,反正答案都是——不是?!?/br> “你沒有解藥嗎?” 姜時漾哪里有解藥,這藥都是被硬塞來的。 她坦誠搖搖頭,用被包扎好的右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小腹,她緩緩開口:“好硬,你發情就這樣嗎?” 姜時漾只見過一個發情的alpha,就是沉殊然。 他發情時,格外脆弱愛撒嬌,不像紀聽瀾,眼里好像寫滿了nongnong的情欲。 紀聽瀾軍褲下的性器腫脹,頂著姜時漾的大腿rou,這種明明該是曖昧旖旎氛圍的肢體接觸,卻硬生生被姜時漾變成了他不分場合發情的審判。 紀聽瀾還想說些什么,姜時漾掐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下來。 他所有的抱怨怒罵都被吞回肚子里。 面前人帶著芳香的軀體和香甜的口液混合著撲面而來。 他有些愚鈍,不會張嘴,只能任姜時漾教育著調教著抻直嘴角。 姜時漾退開一點距離,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到他臉上,“不會張嘴嗎?” 紀聽瀾又沒反駁,只說:“再來一次…我知道了,這次知道了?!?/br> 他微張著嘴,等待著姜時漾渡給他口液。 但姜時漾卻從他身上跳下,毫不留情轉身。 他知道,剛才的自己在舌尖觸碰到姜時漾口腔的時候,藥效就已經減弱了。 他盯著自己的下體,在被吻上來的瞬間,一直脹硬的yinjing,又射了。 從訓練場出來后,姜時漾按著發著熒光的手環,“你平時不是很愛吐槽,怎么剛才一聲不吭?” 謝觀今認慫道:“我現在屬于逃犯,當然要避著當官的了?!?/br> “那你為什么要叛逃,帝國對你不好嗎?”姜時漾無意問道,她并不期待謝觀今能給出什么真誠的回答。 謝觀今沉默了幾秒,有些不著調的欠揍聲音從姜時漾腦海里傳出:“沒有,挺好的,就是有點厭煩那種生活了?!?/br> 帝國和聯邦停戰的數十年里,他作為優良的戰斗型人造人,被拿去軍部做陪練。 激光槍一次次射穿他的身體,他們仗著他不會死這一點,一次次把他虐待得千瘡百孔又重組。 那種情況下,他做出了叛逃的決定。 姜時漾淡淡說道:“那以后跟我一起去了軍部,你豈不是要像老鼠遇到貓一樣躲著他?” 一起,這個詞有些像承諾,無端地有些曖昧,尤其是對于她們這種關系。 謝觀今很難評判她們是什么關系,身份八竿子打不著,一個帝國叛逃的人造人、一個隱藏身份的omega。 好像都是有秘密的,卻又不介意把彼此的秘密剖開給別人看的。 他不介意,是因為那個人是姜時漾,他可以信任可以交付。 而她不介意,也是因為她是姜時漾,她有事情被捅破后仍能鎮定自若的膽識。 謝觀今雖然嘴上說,想看她慌張,想看她發情。但他希望,她最好永遠不要遇到能讓自己慌張的事情。 他們的關系在這種彼此坦誠的身份下,變得曖昧,他可以是她發情期時的“一次性抑制劑”,就像之前臨時標記她的那個人一樣。也可以是死皮懶臉纏著她、躲在她手環里的“通緝犯”。 待走至僻靜無人的角落時,謝觀今突然現身,抓住姜時漾的手,他細細撫摸著她的小指,說:“我還以為你在軍校畢業后,就會把我交給你們那個什么教官?!?/br> 姜時漾直言不諱地坦誠說:“我發現,自己發情期時確實需要一個alpha?!?/br> 謝觀今氣得磨牙:“所以,以前是那個男人,現在變成我了是嗎?” 他從身后環住姜時漾,用尖牙摩挲著她后頸被隱藏腺體的地方,喃喃道:“姜時漾你個壞女人?!?/br> 姜時漾按住身后一直動彈的頭顱,試圖讓他停下用又密又軟的發絲攻擊她皮rou的舉動。 她的手不算用力,只是制止了他的行動。 “謝觀今…”她叫他的名字,余下的話戛然而止,她想她不需要解釋很多。 向上走,哪怕摒棄很多感情,這是她六歲時就定下的目標。 謝觀今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我的程序里已經被植入了偏偏喜歡壞女人這個指令,所以哪怕你把我交給你們那個教官,我也會想辦法找到你的?!?/br> 謝觀今咬的動作換為舔,比人體的溫度略低的人造舌輕舐著她的后頸,他仿佛嗅到了她極淡的梅子味信息素味道,但她發情期剛過并且偽裝性別的藥物剛服下,所以這只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 “那天晚上,夏知著找我了?!敝x觀今向她坦白,這段秘密對話,他沒有必要向姜時漾一五一十地解釋,但他還是說了,或許是某個瞬間他能感受到姜時漾對他態度的松動,又或許是他單純犯賤,想把自己知道的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jiejie,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他說了什么,好不好?”為了掩蓋自己片刻的心動,謝觀今又像平時一樣嘴賤了一句。 他以為,接下來迎來的會是姜時漾的一拳,或者掐著脖子威脅,更好點的是一巴掌。 但姜時漾卻只是淡淡點頭:“我知道的,他找你要設計炸掉聯邦軍校是嗎?” 聯邦和帝國重新對立的導火索。 謝觀今愣住,哂然笑問:“你怎么知道的?” 姜時漾不置可否,她只不過知道游戲劇情,稍微思考了一下猜到的。 “別答應他?!苯獣r漾說。 謝觀今有一瞬間覺得她這句話沒說完,后面應該還有個稱呼,比如“別答應他,乖狗狗?!敝惖?。 姜時漾轉過身正對著他,手指伸到他的唇邊,壓著下唇,抻開唇縫,手指擠入他的口中,按住那白凈光滑的牙齒。 像威脅也像耳鬢廝磨的調情,“我知道你的命門在舌頭上,別答應他,不然我會讓你沒機會再被打碎了重組的?!?/br> 好冷酷又好無情,其實比起逗弄狗狗一樣的教育方式,她更適合這種,不聽話就打到服。 謝觀今咬住她的半根手指,牙齒并沒有用力,只是不顧形象地把口水留在她的指節上。 “聽話好嗎?” “你這樣像逗狗一樣?!敝x觀今含糊不清地輕笑。 “那你會聽話嗎,好狗狗?” 謝觀今終于如愿以償地聽到了這個稱呼。 “你這樣哄過多少人?”謝觀今問。 姜時漾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謝觀今不樂意了,捂她的嘴:“不想聽你的回答了?!?/br> 謝觀今的手心觸碰到她的唇,很軟,很難相信這么軟的唇會經常說那么讓人心寒的話。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唇貼在自己的手背上。 比這隔著一個手掌更曖昧的親吻不是沒有,但謝觀今的心仍舊會為之悸動,尤其是他不征得同意就吻下后,姜時漾睜著的看向他的雙眼里,寫著的縱容。 “我會是你最聽話的狗狗,我是認真的?!彼硪恢皇肿ゾo她的手,五指撬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