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另一種身份
副官有些驚訝地看著紀聽瀾胳膊上斑斕錯落的劃痕,沒結痂的地方還在滲著血珠。 在得到“解藥”前,他只能以這種方式換取片刻的清醒。 副官只看了一眼就老實低下頭匯報工作,“少將,這是新入職的名單?!?/br> 紀聽瀾接過名單,隨意掃了兩眼,呵笑一聲后,把名單扔在桌子上。 “與其說是層層篩選的精英,倒不如說是那群老東西往軍部塞的眼線?!?/br> 副官沉默著不敢出聲,突然紀聽瀾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東西。 “沉殊然?這不是沉家那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心肝寶貝嗎?”他語氣暗諷,一個alpha被呵護成這樣,他本能看不起。 副官對沉殊然的成績有印象,算是比較好的那一批了。 他斟酌著開口解釋:“他不是走關系進來的,沉家沒有和我們軍部交代什么?!?/br> 紀聽瀾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我當然知道,要是沉家的意思,他才不會從基層做起。你現在這個位置就該是他的了?!?/br> 副官默默咽了口口水,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把沉殊然那張資料單獨拎出來,笑說:“現在沉家可不是他爸媽說了算了,把他調到你身邊,你可要‘好好’帶帶他?!?/br> 副官只能應是。 紀聽瀾有些煩躁,揮揮手:“出去吧?!?/br> 副官小聲提醒:“少將,我們今天下午在聯邦軍校和劉教官有場會議要談……” 紀聽瀾送去一個眼刀,副官唯唯諾諾地開口:“既然您沒忘,那我就先出去了?!?/br> 少將要找沉殊然的茬,副官不得不干。 打工人就是這樣卑微啊。 他走到學員休息室,宣布了入選士官的名額。 在念到“沉殊然”這個名字時,他看到男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他身高體長普通的軍裝穿在他身上都比別人更加板正俊朗。 副官嘆了口氣,他不得不做個壞人:“沉殊然,你的考核表現優異,今后跟著我單獨訓練?!?/br> 收到眾人艷羨眼光的沉殊然還不知道接下來面臨的是什么。 下午,聯邦軍校的上級接待室內。 劉教官小心翼翼地把這屆新生的考核成績遞給紀聽瀾,“您看看,這批的新生質量比去年略好一些?!?/br> 紀聽瀾冷笑:“去年,呵去年的那個季什么玩意都能被評為聯邦未來之星,就能知道去年的質量有多差了?!?/br> 他的視線頓在第一名的成績上,162分。 “這個成績核查過嗎,不是造假?” 劉教官內心無語,這怎么造假啊,他笑著說:“當然沒有,她通過了您幾年前設置的鐘石洞窟的任務?!?/br> 紀聽瀾挑眉,有些興趣地身子前傾,“那倒是有些實力,她現在在學校嗎?” 劉教官不確定,畢竟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找了個學生去姜時漾的寢室找人,最后得知她在訓練場。 “倒是勤奮?!奔o聽瀾指尖扣著桌面,“我親自去看看?!?/br> 訓練場內,姜時漾舉著槍,瞄準靶子,熟練地上膛發射。 一個很完美的十環。 負責射擊訓練的老師夸獎:“進步很大,但真正駕駛機甲時,射擊cao作要比現在難得多,所以還是要勤加練習?!?/br> 姜時漾點點頭,又提起槍再次瞄準。 紀聽瀾來到訓練場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訓練端槍而醞釀出的濕汗打濕了她的發絲和后背的衣服,黑色的訓練服緊緊貼著后背。 那張臉帶著護目鏡,紀聽瀾卻一眼認出了,那是自己無數個夜晚,魂牽夢繞的臉。 他恨不得殺死她。 “姜時漾?!彼钏拿?,“你跑不了了?!?/br> “姜時漾,劉教官叫你過去一下?!?/br> 姜時漾被喊過去后,看到的就是狀況之外不明所以但對她憨厚微笑的劉教官和笑里淬著毒的紀聽瀾。 紀聽瀾擺擺手:“我和這位成績優異的新生單獨聊聊,劉曾文,你先出去吧?!?/br> 等劉教官走后,紀聽瀾立刻卸下微笑,冷臉看著姜時漾:“你不解釋解釋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我通過考核考上了聯邦軍校,就這樣,要解釋什么?”面對紀聽瀾的質問,姜時漾并不慌張。 紀聽瀾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他扯著嘴角笑了,“呵,也對,我沒有證據證明那天地下黑市的人是你?!?/br> 姜時漾輕飄飄地看了眼他的手腕:“看來你就醫很及時,沒有折?!?/br> “拜你所賜,現在我每天都要做康復訓練。要不是你在聯邦軍校掛了名,我真想殺了你?!?/br> 姜時漾靠近他,語氣無辜的問:“聯邦少將原來可以濫用職權濫殺無辜的嗎?” “無辜,呵,你怎么說得出自己的無辜的?” “我怎么不無辜,我只是個可憐的想要飛上枝頭的拜金omega。卻被少將抓了,少將不肯放過我,我只好為了自救給少將喂了點東西。我沒有了那種藥只能憑自己的努力飛上枝頭了,不能攀附家里的少爺了?!彼@話說的楚楚可憐,但臉上一點可憐的神色都沒有。 “呵,omega,那我倒想知道你資料上的beta是怎么回事兒。要不要我帶你去親自檢查檢查?” 他話沒說完,就被姜時漾掐住下巴,力氣大到他差點以為自己下巴要被掐碎了。 “少將,為了你自己,你最好不要這么做?!彼哪粗覆吝^紀聽瀾有些干澀的唇,語氣里帶著威脅,“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聽話點,不好嗎?” “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嗎,姜-時-漾!” 嗅到她指尖香氣的紀聽瀾,腺體緩緩發燙,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輕輕舔舐了一下姜時漾的指端。 姜時漾有些嫌惡地收回手。 看到她神色的紀聽瀾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嘲諷:“不是很神氣嗎?” “沒想到你會這樣,有點…惡心?!苯獣r漾在他胸口擦了擦手,轉而掐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一股窒息感涌上紀聽瀾的大腦,他的雙手明明沒被控制,明明可以掙扎,但他卻被藥物控制著有些貪戀她的氣息,他不想掙扎反抗。 姜時漾感受到什么,另一只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你硬了?!?/br> 她平鋪直敘地說,紀聽瀾咬牙切齒:“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喂我的那個藥?!?/br> 姜時漾起初剛知道藥的功效時還有些意外,她以為是一次性的才會給紀聽瀾喂,要是知道有離不開喂食者體液的情況的話,她絕不會當時多此一舉。 姜時漾壓著他要繼續開口辱罵的唇,“想要嗎?” 紀聽瀾吞了吞口水,后頸傳來像火烙一樣的燒灼感,他張開嘴巴,用舌抵在上牙膛,像是回應。 他大口喘著粗氣,蓬勃的不加掩飾的帶有占有欲望的信息素從腺體發出,包裹著姜時漾。 剛結束發情期的姜時漾沒被影響到。 她和紀聽瀾商議,“給你喝,但你以后不要來找我,好嗎?每個月我讓你喝一次,解決你發情期的難受癥狀?!?/br> 喝什么,紀聽瀾腦子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無法思考了。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了姜時漾軍褲包裹著的下體。 察覺到紀聽瀾的視線,姜時漾羞辱他開口說:“好賤的男人,只想著那種事嗎?還是說,發情期的話,就會變成腦子里只有交配的公畜?” 姜時漾沒等紀聽瀾反駁,就割開自己的手心,將流著血的掌心擱到他的眼前,“喝吧?!?/br> 沒想到居然是鮮血,紀聽瀾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某一瞬間是有些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