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6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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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轉眸一笑。 “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當年熙豐帝駕崩,膝下僅存兩個皇子。一位是李太后的嫡子,已在中京薨逝的興和帝。另一位便是當初養在端太妃身邊的秦王,熙豐帝元配之子,當今的陛下……” “你和方福才交惡,無非掩人耳目。你真正的目的,是潛入芳蘭苑,監視端太妃和秦王的一舉一動,以保障李氏父女的江山……” 徐永靜靜地看著馮蘊。 “笑話!我為何要幫李氏父女?” 馮蘊目光冷冽,“你當然不是幫李氏父女,你幫的是方福才。你與他相識于微末,他救你于水火之中,你感念他的恩情……” 說罷她幽幽一聲冷哼。 “說來,你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血性之人。方福才的死,讓你恨大王,恨我,恨西京朝廷,這才暗地里與鄴城朝廷暗通款曲,做出如此瘋狂之舉……對也不對?” 徐永道:“王妃可有證據?若是沒有,紅口白牙,也無非是仗勢欺人,讓小人枉死……要我說,最有嫌疑禍害陛下和太后的人,分明是大長公主和莊賢王……” 他雙眼陰陰地盯住馮蘊,又掃過裴獗和韋錚等人。 “誰得利,誰便是兇手。這么簡單的道理,諸位貴人,不會須得小人來提醒吧?” 不僅咬死不認,還要挑撥離間? 韋錚沒耐性了。 錚的一聲,他拔刀指向徐永。 “狗東西,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若與你無關,你為何要隱瞞實情?攛掇所有人串供,說陛下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摔的……” 徐永道:“陛下思念亡母,卻不想太后傷心,只允我一人在身側侍候,小人怕說不清楚,引來禍端,也是為了保命?!?/br> 韋錚咬牙:“死到臨頭,還在狡辯,看來不動大刑,你是開不了口了。來人——” 他聲音剛落,馮蘊便起了身,朝裴獗拱手。 “大王,妾看不得這個,不想見血,要先行一步了?!?/br> 裴獗嗯聲,跟著起來,“走吧?!?/br> 馮蘊瞥他一眼,“大王也不等了嗎?” 裴獗牽住她的手,回頭對韋錚道: “好好招呼,過完癮,就別浪費糧食了?!?/br> 韋錚一怔。 半晌才明白裴獗的意思,拱手道: “喏?!?/br> 徐永也聽懂了。 他跌坐在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大吼一聲。 “裴獗,馮蘊,你們這對狗男女,會遭報應的。天打雷劈,五馬分尸,地獄輪回,生生世世……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知道死期已至,還要飽受活罪,字字句句咬在嘴里,如有深仇大恨。 馮蘊笑著問裴獗。 “他說我們是狗男女。大王怎么看?” 裴獗看她,“我是?!?/br> 他平靜清淡,渾不在意。 馮蘊伸手攬入他的臂彎里,很是親近,“大王不想知道,徐永要交代什么嗎?” 裴獗道:“他不會交代了?!?/br> 要交代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 馮蘊問:“那你不想知道,在他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裴獗側目朝她看來。 “蘊娘方才已經說得很清楚?!?/br> 馮蘊抿唇,一抹輕笑劃過唇角,轉瞬又抿得緊緊,雙眼冷冽。 阿元,娘子早晚會為你報仇。 報仇的機會,來得比馮蘊料想中的快…… 就在西京朝廷為小皇帝的病情和儲君人選各自盤算,互相攻訐,暗地里搞得烽煙四起的時候,一道軍情急報,突然從兩朝邊地傳來…… 李宗訓在鄴城招兵買馬,養精蓄銳,沉寂了一年以后,突然大興兵馬,同時詔告四海。 自稱,“皇權天授,心懷天下者得以居之。今西京朝廷jian佞當道,權臣擅專,令皇嗣蒙難,民不聊生。實乃天譴之兆?!?/br> 又稱:“鄴城有圣君在位,政治清明,百姓安康……為大晉國祚,今舉義旗,誅除首惡裴獗,順天意,正乾坤,救萬民于水火?!?/br> 并稱此次“興兵伐罪,對百姓秋毫無犯,絕不累及無辜。盼天下有志之士,共襄義舉,還大晉一個朗朗太平”……(本章完).yetia100942/42088078.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yetia。何以笙簫默小說手機版yetia 第482章 腹黑之王 李宗訓大軍壓境。 一夜間,烽火狼煙便席卷到了安渡。 “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br> “李宗訓能打到安渡嗎?” “說不好。安渡離石觀太近了。上次鄴城的五十萬大軍是假,這次……只怕是真的。李宗訓這老小子陰險得很呢,趁你病,要你命,臥薪嘗膽一年多,這次師出有名,一定把壓箱底的兵力都拿出來了……” “要是石觀淪陷,安渡怕是要再次卷入戰火……” 百姓無不懼怕戰爭。 戰爭里,拖兒帶女,衣食無著,那樣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沒有人舍得剛剛恢復百業的安渡,再被狼煙戰火毀于一旦…… 消息傳得變幻詭譎,安渡城內人人自危。 信州各郡,百姓忙著儲糧儲物,有膽子小的,準備帶著闔家老小,再次逃亡,而城里的糧食布匹,再一次水漲船高,有錢難買。 郡守和郡都尉則是調派人手,戒嚴守城,以呼應北雍軍。 離楚州最近的石觀縣,更是風聲鶴唳,驚慌不已。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信州節度使賀洽便下令石觀閉城封路,出入往來都須盤查,一律不許閑雜人等往來。 戰鼓擂動,整個信州大地都籠罩在了陰影里。 花溪也不例外。 戰事一起,村里人便得到了消息,紛紛跑到長門來,尋求解決之法。 邢丙和阿樓商量了一下,臨夜上了小界丘,找到侯準,對著油燈盤算長門部曲的兵力,排演戰事當前,要如何守護長門,守護那些作坊…… 溫行溯剛剛返回北雍軍大營,便遇上戰事。 他來不及喘一口氣,便召集軍中將領商議對策,然后披甲上陣,連夜奔赴信楚邊界,在通惠橋排開陣勢,給了偷襲過河的鄴城軍一個迎頭痛擊…… 河道兩側戰旗飛揚。 初戰告捷,溫將軍大勝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傳到西京,也傳到各地,給了驚慌的百姓一顆定心丸。 西京朝廷里,那些捏著一把冷汗的臣子,重重松了一口氣。 “有北雍軍在,諒他李宗訓翻不了天?!?/br> “話雖如此,也不可掉以輕心。鄴城五十萬大軍啊,五十萬!北雍軍再勇,也僅十二萬人……” 而且,還是號稱的十二萬。 連年戰事下來,戰損有多少不可估算,臣子們心里并未有一個確數。 “依你之見,鄴城軍比齊軍如何?” “這……彼此彼此?” “南齊蕭呈三十萬敗于北雍軍之手,李賊又有何能耐,打破我軍銅墻鐵壁?” “公此言差矣。鄴城軍和齊軍全然不同。蕭呈有不戰之心,而李宗訓是破釜沉舟,非戰不可……” “李宗訓怎么就非戰不可了?” “商路被斷,邊貿全無,轄內礦業不興,物資不豐……他再不動手,就要被活活蠶食了。換了是你,如何選擇?是活活困死,還是主動西征,爭取一線生機?” “如此一說,李賊這次是借機發難,有備而來啊?!?/br> “國不可一日無君啦。眼下這般,人心惶惶,軍心不穩,恰是給了李賊可乘之機了……” “戰事當前,應早下決斷,再立新君,以固國本。國泰民安,方有余力與宵小一戰……” “陛下是病了,不是薨了,再立新君像什么話?等陛下醒來,又該如何收場?一國二帝,古今未聞?!?/br> 崇政殿上,臣子們吵得不可開交。 議論著、爭吵著,最后又回到了事情的根本。 立誰為新君? 而提得最多的,還是將莊賢王世子過繼到端太后名下,以正皇統…… “雍懷王到——” 一聲唱喏,方才還嘈雜不堪的崇政殿,瞬間便安靜下來。 陛下和太后都無法上朝,眾人便不去金鑾大殿議事了,改為了平常處理政務的崇政殿。 殿上有丹陛置案,左右兩排為臣子們準備的低矮桌案。 裴獗緩步入內,并不往上首去坐,而是讓人抬來一把普通座椅,放在大殿中間,群臣之前。 他慢慢坐下,面無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