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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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的禮數刻在骨子里,改不掉。 裴獗吃完就那么看著她。 馮蘊也不說話,安靜地吃掉半個饅頭,喝下一碗面片湯,便說飽了。 “將軍要帶我去何處?” 兩個人都不提榻上那點事,但馮蘊不忘提醒裴獗說的話。 裴獗看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拿過她沒有吃完的食物,毫不客氣地全卷入了肚腹,這才冷冷起身,走了出去。 馮蘊愕然。 片刻,他回來了,這次帶著左仲,手上托著一副甲胄。 不是裴獗身上那種重型鎧甲,而是輕甲,只在要害部分以鐵片相護,穿上會輕便許多。 馮蘊有些意外,看看裴獗。 裴獗道:“換上?!?/br> 他沒有說什么用意,馮蘊也不問,應一聲便讓兩個仆女帶著輕甲入內更衣。 大滿和小滿都沒有侍候過人穿這樣的衣裳,新奇又興奮。 簾子掩上,馮蘊脫下衣衫,小滿就發出嘆息。 “女郎好白……” 她沒有見過比馮蘊更嫩更白的肌膚,常常羨慕感慨。但這樣的膚質也有個缺點,但凡弄出點什么痕跡,就會格外顯眼。 這衣裳換得,馮蘊倒是沒有什么,小滿越看越是埋怨起來。 “將軍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女郎身子本就嬌嫩,怎生舍得弄成這般……” 大滿想著將軍就在外面,耳力要是好一點,說不定就聽了去,趕緊示意小滿閉嘴,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馮蘊身上看。 這樣一副玉雪招人的身子,染上嫣紅便格外可憐,靡艷至極,莫說男子,女子見到也想上手掐她一把,可見將軍會如何用力把玩…… 可二人為何就不成事呢? 小滿不知大滿所思,嘴里嘖嘖不停,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女郎,將軍不會是打你了吧?” 她年歲小些,渾然不懂房里的事,馮蘊也怕裴獗聽了去,輕咳一聲。 “快穿,將軍在等?!?/br> 小滿癟嘴,不再吭聲。但心下對大將軍有了埋怨,又覺得男女情事太可怕,將軍看著那樣沉穩冷淡的一個人,也會把女郎折騰成這樣。要是碰上個粗魯莽夫,那還有得活命么? 三個人各自打著肚腹官司,換上輕甲,又為馮蘊挽了個兒郎的發髻,這才走出內室。 裴獗不在房里了。 他在院子里跟鄧光說話,馮蘊見二人面色凝重,在檐下候著,沒有走近。 裴獗先看到她,朝鄧光說了句什么,鄧光抱拳應聲,回頭朝馮蘊看來。 本是隨意一瞥,不料撞見滿眼的美色,下意識停下腳步,露出一臉的驚訝和驚艷。 換一身衣裳便是換了一種氣質。 美人在骨不在皮,國色天香當如是?穿上深衣裙裾是嫵媚勾人的世家女郎,換一身輕甲頭發一挽就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將。 裴獗:“你先下去?!?/br> 鄧光這才醒神,臉頰guntang,垂眼抱拳。 “末將告退?!?/br> 待鄧光離開,馮蘊才走上前,學著軍中將士的規矩,朝裴獗行了一禮,“大將軍?!?/br> 輕輕軟軟的一句話,羽毛般撞在裴獗的心上。 他目光暗沉,“跟我來?!?/br> 第140章 叫陣互罵 外面風大,裴獗出門就有人牽了踏雪過來候著。 裴獗一聲不吭,接過韁繩便翻身上去,朝馮蘊伸出手。 馮蘊猶豫著走近。 “將軍,我可以騎馬?!?/br> 裴獗道:“馬匹沒有富余?!?/br> 也就是說,沒有多余的馬匹供她使用了,馮蘊接受了這個結果,將手伸給他。 裴獗握住,沒動,“前面,還是后面?” 這是對共乘者的尊重,馮蘊想了一下,“后面吧?!?/br> 坐后面的話,她可以摟他腰也可以不摟。坐前面,就是他摟著她,沒得選擇,而且他總是頂得厲害她也不好受,大白天的還是不要嘗試了。 裴獗沒什么情緒,示意她踏著馬鐙,然后托住她,便安穩地放在了他的前面。 馮蘊:…… “駕?!?/br> 裴獗雙腿一夾馬腹,踏雪便揚蹄而去。 一眾侍衛仆女被丟在腦后。 光天化日下當街共騎,幸好她葷素不忌,看得開。 就是呼嘯而來的冷風,刮得她臉痛。 突然明白,為什么裴獗總抱她坐在前面了,可以擋風啊。 裴獗將披氅拉過來,披在她的身上。 馮蘊說了聲謝,聲音太小,被風吹散,想來裴獗是沒有聽見,沒回應,馮蘊便不再說了。 街道上沒有百姓,沿途偶爾巡邏的士兵,會立在一側,等大將軍馬匹掠過,才抬頭來看,幾乎看不清他身前是個什么人…… 馮蘊暗自慶幸大將軍騎術好,少了她丟臉的機會,不料迎面就看到濮陽九從傷兵房過來。 為了方便轉運傷兵,傷兵房離城門不遠,濮陽九看到兩個人騎一匹馬,先頭以為自己眼花。 待看見果然是裴獗抱著小嬌娘過來,當即暗罵一聲。 剛給他收拾完爛攤子啊,又去招惹? 是嫌他太清閑了嗎?還是覺得今天精力都發泄完了,神清氣爽,可以挑戰一下強大的自制力了? 濮陽九牙槽都快咬碎了,看著馬匹風馳電掣地撞過來,他不閃不避,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長街中間,憤憤地盯住裴獗。 馮蘊率先撞見他的眼睛,當即被看得頭皮發麻。 好幽怨的眼神! 濮陽醫官是看到她跟裴獗共乘一騎,心里不舒服了吧? 馮蘊想想大滿描述的那不可描述的一個時辰,剛生出點不自在,踏雪便突然揚起蹄子,嘶鳴一聲…… 然后,載著她和裴獗從濮陽九身側掠了過去。 速度快得馮蘊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遠去三丈開外了。 “裴妄之!” 背后傳來濮陽九憤怒的吼聲。 “你站??!” 他氣得快炸掉了。 馮蘊也聽得頭皮發麻。 “將軍,濮陽醫官喚你?!?/br> 裴獗嗯聲,“無須理會他?!?/br> 他怕濮陽九在馮蘊面前再胡說八道些什么,馮蘊卻下意識往馬頭坐了坐,離他遠著些,暗罵了句渣男。 然后忖度,上輩子裴獗和濮陽九的關系。 這一想便想出了許多蛛絲馬跡來。 大滿所說的關起來共處一室,上輩子不止一次。 只是那時候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裴獗有那方面的嗜好,當他是身體不適,可他有什么不適的?根本就沒病呀。 馮蘊同情地回頭看一眼風中佇立的濮陽九,更同情自己。 “將軍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br> 在聽到他們的事情時,馮蘊原本是不想管的,可剛才碰到了濮陽九,他那雙眼里的憤怒和悲憤,刺激到她了。 她無心傷害別人,卻實實在在傷害了。 罪魁禍首,正是身后這個男人。 她不是很客氣,說得便有點陰陽怪氣。 “精力旺盛就是好,什么都可以來一口,胃口大,吃得雜……” 裴獗視線投向她的側臉,“嗯?” 馬快,風大,他沒有聽清,束著那窄細小腰的胳膊緊了緊,“你冷?” 他渾然不知馮蘊在說什么,語氣帶了點不可多得的關懷,也讓馮蘊適時的冷靜下來…… 且不說她本就沒有資格管裴獗房里的事,就說人家兩個藏著掖著,不就是怕人知道嗎? 知道秘密沒什么好處,戳破人家的秘密卻有極大的壞處,暫時隱忍吧,反正裴獗也不會碰她,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事,不招惹大魔王最好…… 馮蘊清醒過來,低聲道:“不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