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除了他,場上果然還有其他的叛教者啊! 阿珉只以輕嘖回應。 比起承認鳳曲真有幾分腦子,他寧可是秦鹿又使了什么歪招。 但追究原因都沒意義,當務之急,是確定昨晚被淘汰的是誰。 鳳曲在心里祈禱一萬遍別是秦鹿,可想到極可能是另一個叛教者的邱榭偏偏看守沒有宣布游戲結束,就說明云鏡生還在。那么,被淘汰了也不影響游戲繼續的,怎么想都只可能是秦鹿了。 鳳曲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出門直奔會談的房間而去。 身后卻是某人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熟悉的話音帶笑飄來:小鳳兒,這么著急出門作甚? 鳳曲猛一回頭,正想答應,笑容卻凝在臉上。 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換了衣服,紫金冠、青玉帶,折扇懸系的白玉墜更是瑩透細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好似準備出席一場盛大的宴會,整個人翩翩若仙,燁然生輝。 而他剛才說話的聲音,是秦鹿原本的男聲。 再往后的邱榭推門出來,留意到兩人的動靜,邱榭無奈地一笑:秦世子,別來無恙。 他沒有掩飾臉色的憔悴,便如預判到今天面談的結局,邱榭頗為體面地對二人抱拳一禮,深躬道:二位,先請吧。 云鏡生今天也沒有再踩點,她甚至比三個男人先到。 看見秦鹿的男裝,云鏡生也沒有反應,而是輕車熟路給自己倒一杯茶,仿佛對三人的到來沒什么意外。 鳳曲左右環顧,不可思議地看向邱榭:你淘汰了子邈?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過的可能。 明明秦鹿也說過,真正的勝負不在于陣營,更在乎自己隊伍的分數。既然邱榭和華子邈,就如他和秦鹿一樣陣營對立,那利益最大化的選擇當然是淘汰華子邈不在的信教者陣營。 只要犧牲掉最后的信教者云鏡生,存活的華子邈、勝利并存活的邱榭,就能拿下足足三分。 因為被世子殿下嚇住了啊。邱榭嘆息著笑笑,用近乎欽佩的目光看一眼秦鹿,昨天世子一席話,真讓我以為世子是信教者,子邈是最后的掌教者,想著最后賭一把呢。 他說的是秦鹿昨天刻意強調楚揚靈身份的環節。 那副態度,確實很容易讓善于多想的人順著思路深挖下去。 邱榭自嘲道:要是換成傾兄,說不定就不會被蒙蔽了。 鳳曲:? 鳳曲:邱兄,難道你在說我笨嗎? 邱榭十分無辜地搖頭:絕無此意。 秦鹿在旁低笑:換作是他,始料不及的就要變成我了。 對談間,兩名看守走了進來。 就如眾人預想的那樣,他們宣布了華子邈的淘汰,并允許從鳳曲開始進行發言。 鳳曲已經發無可發,邱榭早就坦白,今天理所當然是讓他出局。 只不過,他知道,在邱榭出局之后也不會結束。 因為場上仍然留下了一個問靈、一個信教者,和一個內應。 還需要發言嗎?邱榭笑問,不然就直接投票吧,我還得去找子邈和揚靈賠罪,他倆估計要恨死我了。 秦鹿道:聽聽問靈的意思。 邱榭笑容更盛:都最后一次會談了,還要把他扮成問靈?我們從第一天就知道傾兄不是,他不適合這種需要說謊的游戲,說謊時太愛眨眼了。 鳳曲委屈地眨眨眼睛:我有嗎? 邱榭點評:很嚴重。 鳳曲只得一嘆:我是內應,模仿了問靈的身份。如果真問靈不是阿露大人的話,我大概早就暴露了。 那也未必,子邈還是一直都相信的。很多人都會篤定你不擅長撒謊,所以再蹩腳的謊言也能全盤接受。邱榭頓了頓,失笑道,但有的人謊話說多了,哪怕金盆洗手說一句真心,也可能沒有聽眾。 他說這句話時,目光又投向了秦鹿:既然傾兄也是內應,那昨晚大可由我淘汰掉最后的信教者,也省得今晚還要傾兄再動一次手。秦世子偏要把游戲推遲到今天,是還有什么考慮嗎? 如果昨晚就讓邱榭淘汰云鏡生,那么今天就是兩隊一起勝利。但因為秦鹿突然把自己解釋為信教者,才讓邱榭誤以為場上只剩華子邈一個掌教者,于是選擇了淘汰華子邈。 從結果來看,這件事似乎根本沒有必要。 秦鹿只是笑了笑。 他笑起來時眉宇舒展,眼眸明亮,長發沒有盡數挽入發冠,而是垂下如絲如絳的幾縷鬢發,把在手中,由日光傾落,透出隱隱的雪色。 因為小鳳兒之前被你和楚揚靈的矛盾嚇一大跳,不給他一個解釋的話,本座怕他晚上做噩夢。 邱榭應聲彎一彎眉:我還擔心您是要幫謝昨秋報仇呢。 秦鹿頷首:也有。 鳳曲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誒?我?噩夢? 秦鹿眸光一定,微笑著看向云鏡生:除此之外,也是有關沈呈秋和偃師玨的事。 - 一切殘缺的線索都在今天逐一補全,拼湊成一個漸趨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