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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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全程走在最前方,也不看裴應川是否跟上,一個勁兒地說著要做的活。 兩人一前一后,出城門后裴應川才發現居然還有另一人接應,接應那人還站著好幾個同他年歲相仿的男子,只是各個都一臉愁容。 走吧,還有幾里路,最好能趕上今日的午飯。那粗獷男人拍了拍另一人。 一個時辰后,裴應川一行人終于走到了地方,男人把他們帶到了一處空地上,地上插著幾根小竹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旁邊還散落著許多磚胚。 見他一臉疑惑不解,男子隨手拔出一根竹子解釋道:這竹子是做記號用的,這幾日你們幾個就跟著趙兄弟,將這幾處夯成一個下陷的圓形,不要省著力氣,早日干完東家還有獎賞! 那個姓趙的漢子沒有多言,給他們幾人分配起夯土的器具,現下已過了中午,今日只算半日工錢,午飯稍后會送來,都跟我來,抓緊動工。 裴應川握著大木錘子,跟著其他人圍成一個圓形,開始了他穿越異世的第一份工作。 日頭越來越高,氣溫逐漸上升,午飯時裴應川第一次吃到了雜糧米飯和豬rou,夯土是力氣活,這里的主家倒也沒有苛待他們,菜里都放足了油水,裴應川雖然有些吃不慣肥rou卻也吃得干干凈凈。 這夯土的活并不難,難的是重復地舉起木錘向地上砸去,不到一會兒,裴應川兩側胳膊都酸痛無比,木錘也變得越來越重。 他身上的衣服濕了干,干了濕,偶爾那粗獷男子會讓他們停下休息喝水,然而等到休息時間結束裴應川再拿起木錘,兩只手臂便立刻失了力氣軟了下去。 手心處也起了一層水泡,被木把磨破之后再由汗水一蟄,立刻泛起疼意。裴應川又熱又累,腦袋昏昏脹脹,猶如一個只知道舉錘的機器人一般。 然而那趙姓男人還一直催促,隨時查看著他們的進度。 裴應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咬著牙忍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適。他這幾日吃的少,根本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勞動。只是現在他一無本錢二無技藝,就算再苦再累也得干完再說。 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淺淺凹陷,隱隱能看出雛形來。 快些干,干完好結工錢。那粗獷男人笑著說道。 裴應川看了看手心處磨起的水泡和繭子繼續揮起了木錘,額頭都暴起了一層青筋。 直到日頭西落,涼風漸起,裴應川覺得昏熱的大腦終于有了一絲清明,他余光一掃,其他的人也是一臉汗意。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明日再繼續。這里有些稻草,你們今日就在這睡下吧。 裴應川清理傷口的動作霎時間停了,沒等他問出口,另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立刻就發了聲。 你們什么意思,干了一個下午的活,怎么不結工錢,還不讓我們回去。 就是!立馬有人應和道。 那姓趙的人立刻跳了出來:我也沒說要今日結工錢,干完了我自然會給你們結錢,沒戶籍的人出去了還有誰會雇你們做活,還是我們東家良善。 再說你們一下午才做了那么點活,明日不早些起來繼續干若是拖一天我豈不是要多付一天工錢。 看來這個姓趙的是看準了他們這些人都沒有戶籍,不好找活也不敢鬧大。 粗獷男子見此場景立刻出來調停,趙兄弟,我去找人的時候都說好了是日結工錢,你這、看不到工錢他們能好好干下去嗎? 哼,還能少了他們的。 趙兄弟你這是要壞了我元某的名聲呀! 見粗獷男子臉色不好,姓趙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掏出來一個布袋:今日先付五十文,剩下五十文是押金,省得你們明日不干了。 憑什么,你既不準備晚飯也不讓我們回家去,還要扣了我們工錢?裴應川也沉不住氣了,這姓趙的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欺軟怕硬,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克扣工錢的事了。 這是押金,不讓你們回去還不是因為今日才做了這么點活。姓趙的扯著嗓子道,你們再多嘴一句我便不發工錢了。 裴應川扔了木錘與他辯駁,我們幾人自中午一直干到現在,其間只休息了兩次,沒有一個人偷懶,你為何不讓我們回去。 姓趙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將布袋又收了回去。粗獷男子見狀也是有些不高興,趙兄弟,你若這樣的話日后就不要托元某招人了。 裴應川也不想多費口舌了,本想著勞累些就算了只要能拿到工錢,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不講理的人,我們有六人,你可只有一人。 那姓趙的聽他這么說忍不住看了過來。 近日城中員外將其他壯年漢子都招了過去,沒了我們你只怕再也招不到其他年輕漢子了,大不了我不要這半日工錢,去寧家巷把你的所作所為都告知眾人,你這活日后估計是再找不到人來干了。 你!姓趙的自知理虧,他只不過是想從這群流民手中摳些錢出來,若是誤了工期讓東家知道就不好了。 哼,只要你們好好干活工錢我一定會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