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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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吸引他的類型,冷靜沉穩、處事不驚,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驚動,只他要在就有底氣就不會怕。天塌下來高個頂著,安心,不用再擔心任何事,只要法蘭克在。 到底是為什么? 額間冷汗涔涔,猛地睜大的雙眼血色蛛絲覆蓋瞳白,漆黑的瞳孔快速放大后緊縮,躺在沙發上的身影一個顫抖摔在地上,地上鋪著柔軟厚實的毛毯能夠消音,但是仍舊產生了細微的聲響。 一門之隔外,法蘭克忽然停住了腳步,他扭頭朝謝桑臥室的房門看去。 上將? 看到法蘭克又開始望著謝桑的房門發呆,仿佛化身望夫石,管家欲言又止地上前。這幾天別墅里的氣氛沉重的像是五六月的梅雨季,不知道自家兩位主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自從上一次回來,一個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頭,一日三餐都是送進房間的,另一個每天就跟石頭一樣每天起碼有一個小時盯著門一動不動,跟魔怔了一樣。 管家心里苦,他真心想說門又沒上鎖,一扭一開不就進去了,在這里僵持著多難受,但是這種話心里說說就好,明面上管家就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他小心試探開口:上將,這個點謝桑閣下應該睡了,要不您進去看看? 沒聽見回答,管家閉上嘴,看著法蘭克還在望著門板不知道想什么,他心中止不住嘆氣。然而接下來法蘭克的舉動讓他眼中燃起了希望,他看見法蘭克走向了謝桑的房門。 法蘭克緩緩上前,最后在門口停下,他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在管家期盼的眼神中,他沒有任何動作了。 冰冷的金屬門把手,因為長就的肌膚接觸染上體溫,法蘭克收回了手,他扭頭離開,跟在他身后的管家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長嘆了口氣跟著走了。 房內,謝桑站在距離房門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緩緩頓下身雙腿收緊彎曲,他曲起雙臂抱緊了自己。 腦子很亂,很多東西不受控制地晃來晃去。 他和法蘭克說了給他些時間讓他想一想后就躲進了房間里,這三天臥室像是變成了一個蝸牛殼,他想了很多,從和法蘭克的初見到現在,搜刮大腦中的每一寸記憶。 法蘭克不經過他的同意強行闖入了他的生活,不顧他的拒絕,對他的辱罵和傷害毫不懼怕,義無反顧地走向了他。 不甘心、懊悔糾纏成一團亂麻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為什么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偏偏遇見了法蘭克,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面全都在法蘭克眼前暴露無遺。自私、懦弱、自卑、殘忍、癲狂除去了光鮮亮麗的皮剩下的全是劣跡斑斑。 幸存者的罪惡感,每一分快樂都讓他的不安加深一分。 要是早一點遇見法蘭克該有多好,那時候的他雖然敏感多疑,卻不管不顧像個瘋子,但是那時候的他不像是現在這樣脆弱,他是驕傲的,即使害怕恐懼,即使難過也不會在人前表露分毫。 謝桑指尖微顫拉開抽屜翻找香煙,他連看都沒看將煙盒里頭的香煙全部倒出來,胡亂抓起一把就塞進嘴里生嚼,下一秒他愣住了。 甜的。 不是煙絲的苦澀,是那種清涼的甜味,像薄荷一樣的味道,在唇齒間無聲蔓延,很甜很涼,像是一陣清涼的風順著咽喉徑直落入他的肺腑,將他滿肚子的陰霾和燥郁全都驅散了。 謝桑捏著手中的香煙,他低著頭,像是猜到了什么坐在地板上許久沒動,待到唇齒之間的冰涼清甜幾乎消弭,他才像忽然回神般伸手打開了臺燈。 香煙盒子里頭裝的根本不是麻痹神經的尼古丁,而是一根又一根以假亂真的薄荷糖,這種糖果最適合戒煙的人用,耐不住了就嚼幾根。 別墅里的仆從不經他同意不敢進入他的臥室,他們更不敢擅自做主將他的物品隨意替換,只可能是法蘭克。 謝桑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床,凌亂的被子堆砌在床上,恍惚之間他仿佛看見那扇緊閉的門悄悄打開,無聲無息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邁進,他緩步來至床前,小心翼翼地為床上不安淺眠的身影掖好被角。他的目光無聲掃過一地煙蒂,最后又用一包清涼的戒煙糖將抽屜里的煙絲悄悄替換。 謝桑閉上眼,他將剩余的戒煙糖全部塞進了口中,他后悔了。 咔噠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打開,長廊里守夜的侍從猛地驚醒,他下意識地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并沒有什么異常后,揉了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氣,不一會兒他的頭又開始一點一點往下墜。 法蘭克收到瑞納金帝國送來的加納晚宴邀請的時候形成已經有些緊了,一年一度的加納晚宴一向盛大,他作為盟友國也會例行出行,只不過這一次不同往日。全短時間瘋傳的謠言說是瑞納金帝國的安德烈殿下不幸蒙難,可就在半月前他神奇地平安回歸甚至帶回來了一只雄蟲,這下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想到邀請函上特地注明的細節和再三邀請,法蘭克明白此次宴會絕非明面上那樣簡單,于公于私他都應該去一趟??裳巯逻@個關頭,他和謝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你這幾天愁眉不展的原因是因為這? 伊萊爾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表,抬頭又問了一遍:法蘭克,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把我叫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