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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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天來在夜晚纏綿的身體早就完美契合,睡夢中的雌蟲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溫度,無意識地往陸澤的懷中縮的更深,直到找到往常的位置才安心地待著不動了,眉間的褶皺逐漸淡去,別墅的主臥并沒有讓不安的雌蟲放松,但是陸澤的體溫和味道。 熟悉的味道,細膩的皮膚,柔韌的腰身和毫不防備的姿態,陸澤攬著萊茵腰肢的手用了些力氣,直到兩人的身體完全緊貼不留一絲空隙。 陸澤有了反應。 散發著朗姆酒的煙絲不停地一閃一滅,在黑暗中閃著圓盤似的紅色光斑,煙灰缸中散落著七八個尚帶著余溫的煙蒂。 昏暗的房間內好似布滿厚重陰霾的傍晚,無端由讓人感到壓抑,房間中間大床上昏睡的雌蟲忽然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夢語。 萊茵猛地睜開了眼,向來刻意遮掩的盲眼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茫然無神的雙眼中血色彌漫,像是謀殺時濺上的鮮血。冷汗浸透了他的身體,像是被泡進了冬日的湖水中,牙齒上下不停地發出碰撞聲,他圍在身前的手臂最大可能地抱住了自己,斷裂的指甲上鮮血混著手臂上的抓痕一同流下。 忽然,黑暗中探出了一雙手。 啊! 陸澤將顫抖著萊茵摟進懷中,手指穿過他的發絲,低沉的嗓音溫柔好似流水,驅散無邊的恐懼:做噩夢了? 懷中的雌蟲沒有回答,他顫抖著,像是一只秋風中即將枯死的蝶,可偏偏他的手卻抓的格外得緊,纖細的指尖斷了指甲,青白的手指混著鮮血,翻出皮rou,鮮血滴滴答答流下粘膩的蜿蜒,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不,或者是因為這樣的疼痛不足以驅散曾經的陰霾。 陸澤眼眸暗沉,他記得萊茵昏迷前最后吐出的話音,他疼。 他很疼 順著滑膩腥甜的血液,陸澤扣住了萊茵緊緊攥著他衣袍的手指,他似乎天生就有能安撫人心的本事,輕柔的,耐心的,極具技巧性地將哭泣顫抖的少年從迷失的記憶中喚回。 親昵、依偎,拋棄沉重的骨骸,從那已經軟成一灘爛泥中拾起他那哀泣的靈魂。 夢到什么了? 我夢到了我被關進了盒子里,一個透明的盒子,很小很窄。 透明的 陸澤很少從萊茵口中聽到顏色的形容詞,失去光明的瞎子看不見顏色,任何顏色的形容對于他們而言只是虛無的廢話。 就好比那些尋常人見過一遍就能記住的顏色,萊茵卻要在陸澤的口述中默默背下來。 他會重復著玫瑰是紅的 ,薔薇是粉的,月季是嫩黃色的,然后像是背誦醫學課本上枯燥的知識點一般將它們死記硬背。 陸澤掩眼中的探求,摸了摸萊茵的發尾,低聲道:你還夢見了什么? 然而萊因卻閉上了嘴巴,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繼續了。 他的理智在回歸,并沒有花費幾秒,陸澤就看見了從前那個乖巧聽話的漂亮雌蟲,他端莊動人,謹記皇室的尊嚴與禮儀:抱歉,雄主,我失態了,希望我并沒有對您造成太多的困擾。 尾音的顫抖暴露了他在強撐,刻意的儀態和端莊與他沾染了鮮血和淚痕顯得狼狽的面容格格不入,陸澤緩緩瞇起眼,萊茵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他扣緊了萊茵想要抽離的手: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夢,才會哭的如此厲害。 萊茵一顫,抿唇低語: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夢,亂七八糟的,記不太清了。 陸澤:一個普通的夢,能讓一個上過戰場的軍雌痛哭流涕? 萊茵:可能是夢到了可怕的東西吧,夢都是反的,醒了就好了。 陸澤不語,他一眼就看出萊茵的撒謊,夢中一切的可能不會發生,但是過往的曾經卻是實在的存在。 雌蟲倔強的要命,他沒有說話,陸澤也就不說話。 空氣劃過一聲打火機翻蓋的脆響聲,萊茵聞到了香煙的味道。 雄蟲并沒有煙癮,但偶爾也會抽上一兩支香煙,當他思考事情的時候,或者是當他煩躁的時候。 一支煙靜靜地燃起,陸澤看著坐在床上負隅頑抗的雌蟲,緩緩出聲:萊茵,你還記得都發生了什么嗎? 你今天早上在研究所的醫療艙昏過去了,才進去多功能醫療艙不到十分鐘你就出了問題,我把你抱出醫療艙后你不言不語像是丟了魂,麥克考碰了碰你,你就忽然發了狂,你在我的后背上留下了二十二條抓痕,還在我的右肩膀上留下了一個牙印。 明明是親歷者,可陸澤的語氣卻像是隨口講述一個毫不相干的故事,冷靜又抽離。 尼古丁的味道從他口中緩緩散出,每說一句,萊茵的臉色就失去一分血色,當他聽到自己竟然傷害了陸澤后,他驟然跳起來撲向了陸澤,滲血的指尖胡亂摸索,口中的話語顛三倒四:您受傷了?嚴重嗎?接受治療了嗎?不不不,得去醫院,不,叫醫生,讓內務官把皇宮的醫生派來,對,對!我這就去打電話! 半截未燃盡的煙頭掉落在地上被慌張的腳步踩碎,陸澤長臂一伸將跌下床的萊茵攬回懷里,看著瞳孔渙散宛如失智的雌蟲,他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