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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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睿趕忙叫住他:“喂!你真沒事嗎?” “沒事?!弊Of,“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那可是鄔咎?!?/br> 鄔咎要死就死,跟他有什么關系?要是心疼錢,有種就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他順便叫了輛頂級豪車和專業代駕,對著那個昂貴的數字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下了單。 …… 勞斯萊斯幻影一路疾馳,卻是離市區的繁華燈火越來越遠,漸漸隱沒在人煙稀少的另一端。 祝宵又來到了墓園。 夜里風涼,這里又沒什么人,本應是一派陰森景象,可這墓園的氣氛卻與它的主人一脈相承,一盞大燈直直照在那塊充滿喜劇氣息的墓碑上,亮得都有些吵鬧了。 祝宵走上前。 管家留下的紙筆還在,焚燒桶和打火機也還在。 他上次來是怎么放的,這次來就還是什么樣。除了他,沒有人動過。 鄔咎混得可真夠差勁的,祝宵想,死了都只能指望他這么一個外人上墳。 - “祝宵呢?” 閻羅府里,鄔咎再一次向管家問起祝宵的近況。 管家如實匯報:“祝先生想掘您的墳,被我勸下來了?!?/br> “閻王墓也敢挖?”鄔咎不敢置信,祝宵此舉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但他很快又想通了,他小時候也問過老閻王在陽間有沒有墓可以讓他挖一下,孝得他老子當場抄家伙抽了他一頓。 回想當年,那種皮開rou綻的滋味還記憶猶新。 鄔咎搓了搓手臂,心想虧得祝宵挖的是他的墓不是別人的,否則祝宵細皮嫩rou的肯定經不起抽,到時候哭哭啼啼的就麻煩了。 鄔咎這么一想心就放寬了,“算了,我不跟他計較?!?/br> “祝先生應該是已經相信您的死訊了,這兩天都有給您上墳?!?/br> “那他怎么樣?”鄔咎頗為煩躁地轉著手上的筆,幾乎要轉出花來。害人傷心并非他本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就這么走了,他于心不忍地問,“……哭了?” 管家說:“祝先生沒有哭過?!?/br> 鄔咎疑惑,“一次也沒有?” 管家點頭,“一次也沒有?!?/br> “你是說,”鄔咎一字一句地慢慢重復,“我‘死’到現在,他一滴眼淚沒掉?” “是的?!?/br> 鄔咎不喜歡看人掉眼淚,可祝宵竟然一滴眼淚沒掉,他又心里不平衡了。 和祝宵針鋒相對這么多年,“祝宵”兩個字幾乎占據了他陽間生涯的三分之二,他相信自己對祝宵來說肯定也是一樣,可他現在都“死”了,祝宵竟然能跟沒事人一樣? 比挖閻王墓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鄔咎咬牙道,“我們好歹作對那么多年,我死了他一滴眼淚都不掉?” “……” 管家心想你們是作對那么多年又不是做對那么多年,不掉眼淚好像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更何況,鄔咎之前還擔心祝宵太傷心,特意讓人將葬禮和墓碑都做得很詼諧——說實在的,要對著那塊堪比字典的碑哭出來,還是有點難度的。 鄔咎不死心,繼續問:“那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管家想了想,說:“跟平時差不多。不過可能是因為您不在,祝先生放了幾天假休息?!?/br> “就沒什么特別的?” “嗯……聽說祝先生去酒吧,一晚上消費了13萬元,算嗎?” “……” “好,好,好?!编w咎氣得牙癢,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別說掉眼淚了,祝宵簡直是瀟灑得不得了。 要不是有一紙協議在,恐怕連他的墳墓在哪都找不到了吧? 再過倆月,豈不是連他人是誰名字怎么寫都忘了? ……這么看的話,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讓祝宵簽了協議。 其他人無所謂,但是祝宵休想這么容易就忘了他。 管家見勢不對,趕緊遁走:“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管家走后,鄔咎又拿出那張自己畫了許久的鬼畫符。 他盯著那團抽象的線條,咬牙切齒地道:“真行?!?/br> 就在這時,鄔咎的桌面上突然升起一縷煙,一封信箋緩緩地浮現出來。 鄔咎愣了愣。 陽間有人給他燒信? 陽間只有祝宵一個人知道他死了——祝宵?! 鄔咎眼疾手快地抓起那封信,手指一搓將它展開。 認識這么多年,鄔咎一眼就認出這是祝宵的筆跡。 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 這行字鄔咎也很熟悉。 ——【鄔咎,你個傻逼?!?/br> 鄔咎:“……” 這可真是稀奇了,堂堂閻王爺頭一回收到珍貴的陽間來信,內容竟然是一句傻逼。 鄔咎顯然是被這封言簡意賅的信箋沖擊到了,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等回過神來,鄔咎先是對著這行字陰陽怪氣:“原來還知道我名字怎么寫?!?/br> 然后又不爽地道:“也不知道捎句好話……我都死了!” 最后他將那封信疊好裝進上衣口袋,黑著臉說:“我要去陽間?!?/br> 第4章好心 祝宵姿態隨意地坐在鄔咎的墳前,拿著紙筆發呆,先前灌下去的酒精姍姍來遲,他腦袋昏昏沉沉的。 終于,他借著酒勁開始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