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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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率先走過來,還順手丟給他一串鑰匙——雖然李然占著體育委員的名頭,器材室卻扔給了邱歸管理?!澳惴野??!”“翻你包咋了?我本來就是體委,用下鑰匙而已,你以為我惦記你包里那幾個臭錢?” 邱歸忍下心中憤懣,勉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腳底下卻風風火火地趕回教室。 這天正值周五,大多數學生都已收拾好東西回家了,當他沖回教室時,人都已經走光了。邱歸也沒覺得奇怪,本來最后一節課就是體育,一個個的自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只是他看到后座安定明的位置上,還保留著上節課的模樣,書本都沒來得及收拾一下。這個偶然的發現讓他不得不產生了懷疑,他又從樓上張望cao場上打籃球的那群人,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誒,李哥,你看到安定明了嗎?”邱歸左右張望,佯裝尋找之態?!澳阏宜陕??他欠你錢了?”李然不耐煩地招手敷衍他,表情上卻又有幾分神氣,后面還有幾個男的在起哄,這一切更加坐實了邱歸的猜測。 閑事莫管哪,他強忍著轉過身就離開的念頭,用一貫討好的語氣說道:“這不是他哥來接他嗎?教室里就我沒走,他哥非要我把他帶過去?!彼匆娺@群半吊子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氣。 李然勉強維持住面上的淡定,“他呀,剛才去器材室還球了,不知道這么晚了,器材室那大爺鎖門沒有?!崩钊还首鳉舛ㄉ耖e,看出邱歸應該猜出了個中端倪,又警告性地狠狠剜了他一眼,以示讓他封口。 邱歸的手心微微沁出汗來,暗嘆開弓沒有回頭箭?!爸x謝李哥提醒,主要是他哥太難搞了,不然,我也不想多跑這一趟?!庇嘞碌娜艘矝]了打球的興致,紛紛打道回府,邱歸看著他們離去,目光冰冷,又懲罰性地揪住自己的虎口。 他這會兒子再沒了剛才云淡風輕的氣度,疾步往器材室走去,趁著喘息的空擋,他已經開始想象安定明這少爺會被修理得多慘,說不定明天他那混社會的哥哥就把這群人一鍋端了。 器材室坐落在一幢舊教學樓旁邊,上面爬滿了赭土色的爬山虎,樓外的水泥表層早已坑坑洼洼,顯露出內里斑駁的紅磚。 器材室是由原先的自行車棚改造的, target=_blank>空間不大,生銹的銅鎖正歪著臉看向他。邱歸急忙摸出鑰匙,“吱呀”一聲后,鐵門被他打開了,里面靜悄悄的,還因為臨近傍晚,光線也昏暗下來。 他拐過墻角,走進內間,只見布滿灰塵的木架倒塌下來,上面的球拍散落了一地,安定明靠在角落里,衣服上滿是灰塵沾染的污漬,額角還在微微滲血,聞聲后眼神恍惚地望向邱歸。 第3章 代價 “安定明!”邱歸快步上前,掐住他的虎口,其力道之大就差沒給他兩耳光讓他清醒。安定明終于回了點神,向邱歸頷首示意,“你叫魂呢?先把我弄出去?!?/br> 果真是少爺,邱歸心中所想并不影響他實際動作的利索,別看他平時一副病秧子的模樣,背起安定明的時候也沒見他吃力。 “你手機呢?先告訴你哥吧?!薄斑€在書包里,你……先放我下來?!鼻駳w側首想看看他會不會有惡心的表情,還作勢要拍他的臉?!澳慵热贿@么想扇我兩下,那你就不該來幫我?!?/br> 難為他一個傷患還說了這么多話,邱歸訕訕地收回手,又把他放在椅子上靠著,自己返回教室去拿書包。 安定明靠在椅子上,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四周又歸于平靜,他艱難地調動思緒,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據他自己的了解,他家里也算不上什么大背景,只是十幾年前靠著裙帶關系受人提攜才發了財,算是富而不貴的暴發戶。聽父母說當安平晦都有好幾歲時,全家才過上真正意義上的富豪生活。 他哥就是老話里所說的“爛眼兒”,正事是指望不上他的,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就跟著人混社會,這么多年也算混出了頭。說是老大,只不過是掛了個名頭被小弟們拎出來鎮場子,出來混的人都得給他幾分面子罷了。 安平晦自言年少輕狂的日子已經過去,提前過上養老生活的他開始經營自己的產業,父母自然也不可能指望他能有什么作為。頭胎是來討債的,那二胎總該來送福吧。 安定明的確讓父母看到了富門出貴子的希望,但在他衣食無憂的“包辦”人生里,他做了件離經叛道的事,中考時故意漏寫了題目。 這是對父母的反抗,他不想被送去國外讀高中,如果他一直忍氣吞聲接受安排,那父母說不定現在連他生幾個孩子、取什么名字、去哪里上學……都定好了。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瘋狂的決定之一,他妄圖用前途來脫離掌控,逃出這以愛為名的囚籠。來到一所管理不再嚴格的學校,風氣混亂,學生斗毆的場面每周都在上演。 這里的學生鮮少有幾個懷有對未來的構想,他們把一腔少年意氣給予了遍地橫生的荊棘,在不自知間沉淪于深淵, “我不知道怎么解鎖手機,你快拿去?!鼻駳w經歷了幾輪百米沖刺,現在的聲音聽著簡直像是個行將就木之人。 “謝謝?!背齾s按鍵的聲響,安定明不再多言,室內也恢復了一片緘默。邱歸觀察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更多的是揮之不去的倦意。讓人想到了剛剛從暴風雨中逃離的飛鳥,他大概真的很累吧。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邱歸也識趣地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