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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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關算是過了。 然而,當語鹿回到他們的座位上,還是不放心。 這個人都已經到雪都了,不是語鹿自戀,他總不會真的是跟她偶遇吧? 過得片刻又偷偷看他一眼,卻發現他無聊拿出一張小紙片用打火機點燃。 小紙片上火苗簇燃,他就著那火送到嘴邊點煙。 語鹿一陣眩暈。 那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紙,那是何子帆的照片,是何子帆高考畢業后送給她留作紀念的證件照。 她不知道他手里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蘇語鹿著急的推搡著何子帆:“子帆哥,我們回家吧,太晚了,一會兒舅舅要給我媽打電話?!?/br> 她很聰明,沒有直接點破。 只想帶著何子帆立刻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然而,何子帆今天跟朋友在一起,磨磨蹭蹭,又喝了不少酒,看到蘇語鹿真的有點生氣了,才提出今天到此為止。 一群人結完賬走出酒吧時,語鹿下意識朝薄司寒剛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早已經空了。 她越發不安。 拉著何子帆加快了腳步。 剛走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一波混混。 蘇語鹿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兩幫人馬就起了沖突。 何子帆這邊雖然也有四五個年齡接近二十歲的男生,但這些人在學校都是非常用功的學生,他們只是在面對女學生時會有點吹牛而已。如果要和那些從小就經常在街頭混跡的問題少年打交道,情況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很快就落了下風。 但那群人除了摁著那幾個男生往死里揍,對站在一邊的蘇語鹿視同空氣。 蘇語鹿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她趁亂跑回了剛才的酒吧,氣喘吁吁的與酒吧前臺交流。 “有沒有一位姓薄的先生,留下什么字條,或者口信什么的?” “有的,您姓蘇嗎?那位薄先生給您留了一個電話?!?/br> 前臺小jiejie遞來一張小卡片,上面是一串剛勁有力的數字,頗有點瘦金體的風骨。 語鹿拿出手機,立馬撥通電話。 就在她以為那個電話不會有人接起時,薄司寒細不可聞的呼吸聲從聽筒里傳來。 “是我,蘇語鹿?!?/br> “我們認識嗎?” 沉默半響后,對面輕飄飄的反問。 語鹿不想跟他扯那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薄先生,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你放過我哥?!?/br> “你哥還是你男朋友?” 語鹿微詫,她不太清楚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但她沒辦法不把他往壞處想。 何子帆當然是和自己越沒有關系對他越好。 “那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哥?!?/br> 薄司寒打斷她:“蘇語鹿,你敢對我說謊,就別怪我動你的心頭rou?!?/br> 語鹿面色極為難堪,下意識地咬了咬唇瓣,沉默著不說話。 聽筒里,薄司寒只聽到她極輕的呼吸聲。 隔了一會兒,她出聲:“他真的是我表哥,我沒必要騙你?!?/br> 片刻后,卻聽到他無情的嘲弄聲。 語鹿簡直有些忍無可忍,何子帆還在因為她被挨打,她壓根聽不進去這笑聲。 說來也奇怪,她一向是個柔軟的姑娘,善良又怕事。 可是為了保護何子帆,她竟然也變的堅強敢跟他硬碰硬。 “你想怎么樣?” 薄司寒等的就是她的一句自投羅網,可不知為何,她這口吻語氣,卻堵的他心里莫名的不爽。 “我給你二十分鐘?!?/br> “二十分鐘以后我在哪里……”她話還沒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語鹿趕緊又跑回剛才斗毆的地方。 那群混混已經走了。 何子帆傷的不輕,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呼了兩輛計程車,把人全都送到醫院。 何子帆傷的最重。他今晚必須在醫院住一晚了。 語鹿真想守著他,一步都不想離開他。 可手機上的時間跑的那么快。 她不敢不去。 不為了自己,就為了何子帆也得去。 何子帆覺得腦袋又脹又痛,眼睛根本睜不開,全身骨頭像是被拆了一樣,痛的要死。 他長這么大,可從沒吃過身體上的苦頭,這也算是這輩子第一次重大事故了。 隱約聽到抽噎聲,他用盡全身力氣把眼皮睜開一絲縫,只看到語鹿在哭。 滿臉都是淚水,哭得眼睛紅的像小兔子,睫毛都黏在一起。 “語鹿,我沒事,哎呀,有什么好哭的,男人身上哪有不掛點彩的時候?” 他一出聲,語鹿的壓抑的情緒決了堤,她鉆起了牛角尖,不明白,為什么是她?為什么薄司寒不要放過她! 她常常會因為自己骯臟不堪,哭著從夢中驚醒。 躲在房間驚聲尖叫! 她不明白,為什么同齡人里只有她遭遇了這些,為什么許輕輕不出賣別人只出賣了她! 為什么偏偏是她! 現在她不僅自己身陷囹圄,還給周圍的人帶來了厄運。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人生如此糟糕過,我也從來不知道我像個掃把星,會給別人帶來災難?!?/br> 蘇語鹿淚如雨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