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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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符落在白骨森森的掌心里,因為被靈力呼喚太多次,已經由淺紫色變成了深紫色。 季應玄緩緩攥緊玉符,待臉上的血rou重新長成,恢復了說話的力氣后,他對簾艮說道:“我要去一趟太羲宮……現在,馬上,趕在六月十五之前?!?/br> 簾艮也不敢勸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白骷髏爬進太羲宮的詭異景象。 第50章 救她 六月十五, 月團圓。 流箏換上婚服,將機括匕首藏在袖中, 對著銅鏡偏過頭,按了按后頸處劍骨所在的地方。 今天是十五,她擔心劍骨會受月相的影響,壞了她的事。 宜楣推門進來,流箏倏然轉頭,雙眸漆亮如宣紙點墨:“師姐,迎親的轎子來了嗎?” 宜楣說:“剛入山門,還要有小半個時辰才能過來?!?/br> 流箏走到門口等著,見宜楣還要勸她, 先一步握住宜楣的手,柔聲道:“師姐, 我爹娘那邊就麻煩你了, 下山以后,無論聽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再回來?!?/br> 宜楣陪她等了一會兒,直到流箏再三催她離開。 臨走之前, 宜楣又叮囑她:“你到了聽危樓, 凡事要多忍耐,待我安頓好宮主和夫人, 一定去聽危樓接你,你要等著我?!?/br> 流箏乖巧點頭:“好, 我等著師姐?!?/br> 流箏目送著宜楣的身影消失在傍晚的暮色里,默默垂下長睫,摩挲著袖中的機括匕首。 她不能等。 等待的下場, 或是淪為祝錦行的玩物,或是被剖奪劍骨, 為姜盈羅所用。 今晚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給爹娘和師姐爭取更多的時間。 遠處傳來鼓樂聲,掛著紅紗燈的花轎漸漸行近,祝錦行身著紅色的婚服,牽著一匹棗騮馬走在最前。 他想模仿凡界的婚儀,卻又搞得妻不妻,妾不妾,勝在儀式簡單,婚服都是從山下買的現成,為了給姜懷闊父女留些面子,祝錦行幾乎圓滑到了極致。 見流箏頭戴珠冠,身著嫁衣,孤零零倚在門邊眺望,祝錦行心情十分愉悅:“怎么不在屋里等著,是等不及了嗎?” 流箏說:“聽聞你在山門處被姜長老攔住,擔心你反悔,不敢來了?!?/br> 祝錦行道:“他勸歸勸,聽不聽在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流箏說:“我眼下仍是太羲宮的人,臨走之前,想去拜會姜長老和諸位仙門來使?!?/br> 祝錦行:“你不怕他們為難你?” 流箏:“我即將嫁給你,為難我就是為難你,聽危樓不至于這樣沒面子吧?!?/br> 她愿以他的身份自居,倒是令祝錦行心里頗為得意,他道了聲好:“聽你一回?!?/br> 祝錦行攙她上了花轎,四指落在她脈搏上,再次確認她的靈力尚未恢復。 眼下姜懷闊與一眾外派來使都在迎仙院中議事,流箏下了轎,望了一眼暮色里漸漸升起的月亮,突然感受到一陣心悸。 好像還是會有反應。 雖然她的靈力暫時被封住,但劍骨衍生出的血脈已遍及全身,被十五的月光一照,在她的身體里蠢蠢欲動。 流箏捂著心口,不免有些著急。 她跟在祝錦行身后,款款走近寬敞豪華的議事堂,姜懷闊見了她,臉色有些不虞,各路仙門來使則是一臉看熱鬧的態度。 “我馬上就要嫁入聽危樓了,來向諸位辭別?!?/br> 流箏向前一步,神色漠然地環視在場諸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姜懷闊臉上。 她說:“我哥哥以命祭伏火陣,讓諸位尚能偷生幾年,諸位可曾想好,若是下一次伏火陣異動,該拿誰的命來祭嗎?” 姜懷闊說:“雁流箏,你身上的劍骨來路不正,取了你的劍骨,正該拿來祭陣?!?/br> 流箏問:“這么說,姜長老舍得叫姜盈羅去死?” 祝錦行聽出她話里挑釁之意,警告她道:“流箏,這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br> 話音落,突然有門下弟子慌慌張張跑進來,高聲嚷嚷道:“宮主!不好了宮主!觀世閣出事了!” 姜懷闊倏然站起,目光盯住流箏:“難不成人跑了?” “不是人跑了,是著火了!是紅蓮業火!”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什么?有業火?” 祝錦行轉身就要走:“我去看看?!?/br> 流箏心里有些懵,她是想托宜楣師姐趁著姜懷闊等人都注意不到觀世閣,悄悄潛進去把她爹娘接走,怎么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哪里來的業火?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能放祝錦行等人過去,無論觀世閣是什么情況,她要給宜楣爭取更多的時間。 “祝錦行!” 流箏喊住他,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突然臉色一白,摔倒在他懷里。 祝錦行下意識抬手去扶,下一瞬,聽見了匕首刺入血rou的聲音。 他震驚地看著沒入自己腹中的機括匕首,又驚又怒,簡直被她蠢笑了:“憑你現在也想殺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不能嗎?” 流箏冷笑,握著匕首,按下刀柄處的機括,喚醒了以彈丸的樣子鑲嵌在刀刃里的爆炸靈力,看上去原是尋常的匕首陡然散發出靈力深厚的幽藍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