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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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天亮以后,就能聯絡到他了。 第49章 新生 姜懷闊再也不必忍氣吞聲, 以代宮主自居后,露出了刻薄的本性。 他將雁長徵與他的夫人李稚心軟禁在觀世閣里, 不許給他們送任何東西,有弟子看不過去,夜里從軒窗遞了點傷藥,被姜懷闊知道,硬生生將那弟子的腿打斷了。 此事鬧得動靜很大,姜盈羅特意派人來告訴流箏,得意洋洋地說下一個就輪到她。 流箏沉默許久,悄悄與宜楣說,她想去一趟觀世閣。 “你的傷還未好, 若是姜長老與祝錦行聯手,你應付不了, ”宜楣擔憂道, “姜盈羅正是要故意激你?!?/br> 流箏苦笑:“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爹娘在他們手里,這是我的把柄, 容不得我不去?!?/br> 宜楣說:“我陪你一起?!?/br> 流箏聞言搖頭, 拉住宜楣的手說道:“師姐,趁他們還未顧得上為難你, 你趕快下山去吧?!?/br> 宜楣當然不肯走,她們兩人誰也勸不動誰, 只好各自作罷。 一整個白天,流箏靠在榻上,手里握著玉令牌, 不停地嘗試喚通季應玄手中的紫玉貍花玉符,然而音沉大海, 未得到任何回應。 傍晚時分,祝錦行又到靈霄院來,將外面的消息說給她聽。 “如今各大仙門都已知道,你父兄仗勢欺人,搶了外人的太清劍骨給你用,此舉有辱仙門正氣,因此大家商量,要將你身上來路不正的劍骨剔出來,以儆效尤?!?/br> 流箏問:“然后呢,打算換給誰?” 祝錦行笑:“換給姜盈羅,然后太羲宮與聽危樓繼續聯姻,祝姜結兩姓之好?!?/br> 流箏說:“你要娶姜盈羅,我倒不吝嗇賀你們恩愛,但我身上的劍骨,只有它的主人能同我問罪,姜懷闊也好,仙門諸使也罷,又算什么東西?!?/br> 她的聲色如往常一樣清柔,然而話里的鋒芒和冷嘲,卻是她從未有過的態度。 祝錦行走近她,抬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被一道劍光彈開,帶起的氣流鋒利如刃,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數道小傷口。 祝錦行端詳著手上的傷,漸漸失去了耐心,再開口,帶著幾分冷意。 他說:“你爹娘還在觀世閣里餓著,你同我三貞九烈有什么用,別忘了,你我本就曾有婚約,姜盈羅她要搶你的劍骨,還要取代你的地位,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嗎?” 流箏聽出他話中之意:“怎么,你想幫我?” “我與你的情意,自然比我與她要深厚一些,”祝錦行說,“只要你肯悔過,我會想辦法幫你保住劍骨?!?/br> 流箏一時不言,默默盯著他。 她不信祝錦行是單純的好心,他不過是不愿見姜氏成為第二個雁氏,想要使聽危樓凌駕在太羲宮之上,乃至于cao控太羲宮。 她兄長喪了性命,父親失去修為,看上去遠比姜盈羅更好拿捏。 思及此,流箏的語氣軟和幾分:“我怎知你是不是騙我?” 祝錦行說:“你如今的處境,我想怎么對你都行,用得著騙嗎?!?/br> 流箏說:“那你先幫我見一下我爹娘?!?/br> 祝錦行聞言,瞇著眼打量她,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隱藏的圖謀,而流箏只是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孱弱地捂著肋骨處咳了兩聲。 半晌,他說道:“你安分一點,我來安排?!?/br> 祝錦行與姜懷闊合作,想讓流箏去見雁長徵夫婦的事,還是要經過姜懷闊的同意。 不知他是如何說動姜懷闊,第二天一早,祝錦行送來了一劑符藥。 “這是阻斷靈力的符藥,前段時間雁濯塵也中過,想必你并不陌生,”祝錦行說,“喝下它,我就帶你去見雁宮主?!?/br> 流箏凝視藥碗,眉心深深蹙起。 祝錦行同樣在考量她的誠意。 “你不肯喝,是心中另有打算,還是不信任我,怕我護不住你?” 他端起藥碗,遞到流箏面前,語氣溫和卻強硬:“事到如今,沒有你反悔的余地,別逼我灌你?!?/br> 流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將空碗給他看。 祝錦行笑笑:“這才乖?!?/br> 他先帶流箏去見姜懷闊,讓姜懷闊檢查她的靈府,確保她已被封印了靈力,然后才允許她進入觀世閣,去見雁長徵與李稚心。 “流箏!” 她娘李稚心消瘦了許多,將她擁在懷里,久久泣不成聲。流箏亦是百感交集,紅著眼眶與她低聲私語,安撫許久。 雁長徵推著木輪椅緩緩行過來,拍了拍流箏的肩膀:“我有話要單獨與你說?!?/br> 李稚心抹了抹眼睛,起身道:“你們聊,我去門口守著?!?/br> 流箏與父親對席而坐,將外面的發生的事情,以及祝錦行的種種行徑告訴了雁長徵。 雁長徵神情凝重:“你果真喝了那阻斷靈力的符藥?” “容不得我不喝,”流箏說,“父親不要擔心,我被封印了靈力,只是變得與從前一樣罷了,我會想辦法把你和娘親救出去?!?/br> 雁長徵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了你……還有濯塵?!?/br> 提起哥哥,流箏的心臟擰成一團,一低頭,幾滴眼淚砸在手背上。她哽咽道:“我很想哥哥?!?/br> 雁長徵心中并不比她好受,他說:“等脫了困,咱們再給濯塵立個牌位,免得他魂無歸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