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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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濯塵對此表示同情,又說:“平云雖然年紀輕,但做人做事都無可挑剔,聽危樓有你這樣一個新掌門,必能更勝從前。若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向太羲宮開口,必然全力相助?!?/br> 祝錦行面露感激貌,內心卻對他的話毫無波瀾。 他不信太羲宮會幫他,他們既沒有那個心,恐怕也很快也將失去實力。 那位蓮生真君想法古怪,一面念著雁流箏是他師姐,一面又對太羲宮十分厭惡,今早突然聯絡他,說馬上就要搞垮太羲宮,要祝錦行回聽危樓去,做他明面上的一只手。 他告訴了祝錦行一件事,令祝錦行十分震驚。 他說,一直跟在雁流箏身邊的季應玄就是西境蓮主。 蓮生真君叫他把這件事轉告雁濯塵,想挑起蓮主與雁濯塵之間的矛盾,最好是鬧個兩敗俱傷,好叫他從中漁翁得利。 但是祝錦行有自己的考量,他既不敢全然違逆蓮生真君,也不愿為了他得罪蓮主,他想從這二位的博弈中尋一處可供立足的平衡之地。 因此他沉吟后對雁濯塵說道:“與流箏同行的那位季公子,似乎頗有來歷?!?/br> 雁濯塵問:“平云知道些什么?” 祝錦行說:“在聽危樓時,他能以一人之力,阻止我聽危樓數十眾弟子闖入門內,這件事,想必流箏已經告訴過你吧?!?/br> 雁濯塵蹙了蹙眉,流箏并沒有提過這個。 聽祝錦行描述當時情狀,雁濯塵覺得此人的實力恐不在他之下,可他曾用觀瀾劍照過他,非妖非魔,沒有劍骨,靈府空蕩。 難道他的靈力與旁人不同,并非蓄在靈府中么? 雁濯塵一時想不通,祝錦行卻點到即止,不再多言。 如此就算雁濯塵對蓮主懷疑什么,蓮主追究下來,也會覺得是雁流箏同她哥哥透的底,查不到他身上。 祝錦行向雁濯塵告辭,滿心籌謀著回聽危樓去了,離開掣雷城時,順手將困在無妄客棧里的姜盈羅也一起帶出了城。 她的父親姜懷闊是個頗有城府的人,或許能做他的幫手也未可知。 當天晚上,流箏來找雁濯塵吃飯,問他打算何時回太羲宮。 雁濯塵說:“蓮花境的神女劍法,我參悟得比你慢些,想再留幾日,等完全學會了再向蓮主辭行?!?/br> 流箏說:“可明日就是十五?!?/br> “十五怎么了?” “這幾個月十五的晚上,我的劍骨總會覺得不舒服,會疼,會發燒,我懷疑是與十五滿月有關系?!绷鞴~摸了摸頸后,問雁濯塵:“哥哥,咱們太清劍骨都會這樣子嗎?” 雁濯塵持箸的手微頓,許久沒有說話。 “哥哥?” 雁濯塵問她:“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流箏說:“大概是從我祭出劍骨那個月?!?/br> 如果不算幻境,其實只有兩三回,所以流箏也拿不準到底與十五滿月有關,還是別的原因造成的。 雁濯塵說:“也許是你祭劍晚但是進益太快,劍骨靈力不穩的緣故?!?/br> “這也有可能,”流箏說,“所以以防萬一,明天晚上我哪里都不去了,只在屋里待著?!?/br> 雁濯塵說:“好,明晚我過去守著你?!?/br> 雁濯塵的劍骨從來沒有過這種反應,他心里隱隱懷疑是流箏的劍骨經過剖換的緣故。 不知道為什么,近來有許多跡象都指向十多年前的舊事,令雁濯塵頗感不安。 見他蹙著眉頭出神,流箏晃了晃他的胳膊:“哎呀,其實也沒有很疼,你不要擔心啦?!?/br> 她轉移話題,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今天我在宮里遇見緣溪jiejie了,你猜她在做什么?” “嗯?” “她在教訓簾艮簾首領?!?/br> 雁濯塵對墨族人的動向倒是很感興趣:“為什么,她不怕得罪蓮主么?” “是因為簾首領又變成了漂亮姑娘,從俯鷲宮出來時撞見了緣溪jiejie。他大概覺得模樣丟人,所以舉止躲閃,緣溪jiejie卻當她是去勾搭蓮主,當場將他拿下審問?!?/br> 流箏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俊不禁:“簾首領別無他法,只得變回本相,得知他是簾艮時,緣溪jiejie尷尬得臉都綠了,哈哈哈?!?/br> 雁濯塵垂目半晌,意識到一個問題。 “墨族與掣雷城交好數年,聽聞墨二小姐常在城主宮中行走,難道這是她第一次見簾艮變成女相么?” 流箏略一沉吟:“還有一種可能?!?/br> 兄妹兩人目光相對,靈犀一通,幾乎異口同聲道:“簾艮從前不變女相?!?/br> 流箏想起前往蓮花境時,簾艮守在境外,也是以夜羅剎的本相出現的。 她遲疑道:“哥哥,你有沒有覺得,蓮主他性格有些古怪?!?/br> 雁濯塵點點頭:“有?!?/br> 宴會上,他近距離細致觀察過這位西境蓮主:“那時覺得他像個胸無城府的紈绔,眼睛只盯著漂亮姑娘,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清肅冷淡,宮娥都得繞著他走?!?/br> “雖然衣著與聲音都一樣,但是,”流箏腦海中蹦出一個異想天開的猜測,“哥哥,你說,會不會其實有兩個蓮主?” 雁濯塵驀然抬眼,眸色漸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