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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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箏不知他所想,只覺心頭一片亂跳,緊緊屏住了呼吸:這樣近的距離,他不會是想……不會是想……吻她吧? “不不不不用生辰禮物,你陪我看煙花我已經很感激了,再多就不合適了……” 流箏快速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克制自己不去看他那雙惑人的眼睛,把自己從前發過的要嫁祝錦行的誓胡亂又默念了幾遍。 老天啊,聽說在凡界,負心違誓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但她又怕話說得太硬惹人傷心,婉轉地小聲補了一句:“我身上全是人參果漿的腥味兒……季公子,你能不能稍微講究點,別這么突然?” 季應玄輕嗤一聲,待看夠了她慌里慌張的情態,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她。 清風吹散纏繞她的幽麝氣息,流箏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又悄悄抬眼去看他,見他長睫輕垂,神情安然,不由得又生出些小得意。 竟真是個知行止懂進退的君子。 不料心中話音未落,卻聽他道:“你收了我的禮物,以后要對我再好一些?!?/br> “我收你什么禮物了?”流箏疑惑,“而且我哪里對你不夠好了?” 季應玄仔細想了想,挑出個錯來:“你見了祝錦行都要喊一聲祝哥哥,卻總是喊我季公子,我聽了不舒服?!?/br> 流箏哭笑不得:“祝錦行一百多歲,你才多大呀,我好意思喊你好意思答應嗎?” 季應玄點頭:“只要你真好意思喊?!?/br> 流箏:“……” 見她抿著嘴唇瞪人,季應玄淺笑道:“你喊我名字便是?!?/br> 應玄。 流箏在嘴邊默念了兩聲,倒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夜已經深了,明月東移,流箏說想要回館驛睡覺。 季應玄擔心她回去會撞見墨問津,解了身上的氅衣披給她,讓她靠在身側休息一會兒。 他說:“你明早就要撇下我去掣雷城,再見不是是何年月,多陪我看會兒月亮吧?!?/br> 流箏心想也有道理,便決定與他一起等月亮落山。 只是她連軸折騰了許多天,這會兒放松下來,眼皮開始打架,慢慢闔起,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這時也不忘模糊不清地叮囑季應玄:“那支靈參,你千萬保存好,等我見了哥哥,問清楚用法……還有我給你的玉令牌……” 季應玄探向腰間,摸到了那塊紫玉貍貓形狀的令牌。 “記得保持聯系?!彼?。 季應玄垂目看著她,突然發現她臉色紅得不正常,眉心正緩緩蹙起。 他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 “流箏?”季應玄將她扶起,細細觀察她的臉色,“你這是哪里不舒服?” 流箏尚有幾分意識,語氣卻是輕飄飄的:“疼……怎么又開始了……” “哪里疼?” 流箏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后頸,卻又無力地垂落。 是劍骨。 季應玄想起她今夜從機關鳶上摔下來時,似乎也抱怨了幾句難受,只是那時他心緒不定,忽略過去了。 劍骨既未受傷,怎么會疼呢? “疼了多久了?”季應玄問。 “從今天晚上,斷斷續續……兩三次了?!绷鞴~抬起手腕擋在眼前:“這光好刺眼……” 季應玄望了一眼天邊的月亮,將蓋在她身上的氅衣向上扯了扯,把她整個罩住,過了片刻,流箏的抽氣聲終于放緩了一些。 滿月極陰,正是一切靈力、術法最活躍的時刻。 季應玄尚不能確定流箏所受的疼痛是與十五月圓有關,還是與別的什么有關,只能一邊暗暗施展靈力幫她隔絕月光,一邊在靈臺中翻閱太羲神女所寫的那本有關劍骨與命劍的《劍異拾錄》。 《劍異拾錄》里并沒有記載移換劍骨的情形,但寫了些與劍骨有關的特性。 譬如劍骨的品階越高,靈識就越強,可與宿主默契配合,心念合一。 這句話有個隱含的意思,那就是太清劍骨很可能認主。 從前流箏雖然得到了劍骨,卻沒有將它喚醒,兩天前在聽危樓地宮里,他的心血濺到了流箏的后頸,陰差陽錯將它喚醒了。 被喚醒后的劍骨開始向流箏全身滋長靈脈,也許是在這個過程中發現這具身體并非是從前生養它、令它認主的那個人。 劍骨不馴,滿月之際怨氣最重,便開始折磨流箏。 季應玄心中五味雜陳。 他從前或許樂得見占他劍骨的人受到反噬,眼下既然甘愿將劍骨贈與她,自然不愿見她受折磨。 他沉吟片刻,隔著氅衣將靈力注入流箏額心,使她昏睡過去,然后以紅蓮花瓣割傷腕脈,嘗試喂她喝了一口自己的血。 不知道效果如何,不敢冒進。 所幸流箏飲過他的血后,過了一會兒,臉上的熱度降了下來,眉心也漸漸舒展開,呼吸變得平穩輕和。 季應玄摸了摸她頸后劍骨所在的地方,余溫雖在,卻是不燙了。 果然如此,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 第二天早晨,流箏是從館驛里醒來的。 她記得自己在山上疼昏了過去,慌忙摸了摸劍骨,感覺到它已經恢復正常,心里微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