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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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說道:“業火最初就是從此處燃起來的,紅蓮不毀,業火不息,我必須將它毀掉?!?/br> “你想怎么辦?” 流箏往頭頂望了望,說:“須得將頂上炸開,讓外面的雨水落進來,將紅蓮一起澆滅?!?/br> 季應玄對這螳臂當車的行為頗有些無語。 她想得太簡單了。 業火之于紅蓮,如香氣之于尋?;ǘ?,像她召來的和風細雨,能撲滅紅蓮衍生出的業火,卻不能毀損紅蓮,須得是冰凌寒徹的千鈞之力方有一試的可能,譬如雁濯塵祭出命劍后舉力鎮壓,或者將整座止善山搬過來。 但季應玄也知道,不試上一試,流箏不會死心。 他只能配合著說道:“此處逼仄不能展開機關鳶,你踩著我的肩膀跳上去,將頂上劈開?!?/br> 流箏點點頭,又叮囑他:“我上去之后你就跑,千萬不要等我!” 季應玄在她面前蹲下,因他背上受了傷,流箏只能面對著他,雙腳踩著他的手心向上一借力,屈膝穩穩地架在季應玄肩上。 隔著薄薄幾層云紗,柔軟的小腹緊緊貼上了季應玄的臉,在業火焚燒的焦氣中,降真花的甜香仍然十分濃郁惑人。 季應玄下意識屏住呼吸,當即就后悔了。 流箏被他挺拔的鼻梁抵住小腹,感覺更是十分怪異,連忙扶著他的頭想站起來,踉蹌間險些從他身上摔下去。 “小心?!?/br> 他出言提醒,濕熱的語氣落在她腰間,透過云紗衣料,引起了一陣情不自禁的輕顫,令流箏更加慌亂。 好不容易兩人都站穩,流箏往左側墻壁上打入一枚機括匕首,踩著它的刀柄上躍,再次跳起后左手牢牢抓住頂上凸出來的一截鋼筋,右手打開充斥著靈力的機關劍,找準業火紅蓮最上方的位置,前后晃蕩著蓄力,然后狠狠向上砍去。 一下,兩下,三下。 石制壁頂的裂紋不斷加深,忽聽嘩啦一聲響,天光與碎石一同墜落,彌漫的白色灰塵中,季應玄精準地接住了摔落的雁流箏。 “咳咳……多謝!”流箏從他懷里起身,“你怎么還不快跑?” 季應玄道:“我一介凡人,本就怕火,進得來出不去,倒不如等會同你一起出去?!?/br> 聽說他怕火還要闖進來找她,流箏心中十分動容:“真是難為你一片心意,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你,不會叫你受傷!” 她說著便把季應玄護在身后,轉頭看向牢房里,見外面凝聚了寒石靈氣的雨絲落到了紅蓮身上,紅蓮嘶嘶作響,焰光逐漸黯淡,輕輕舒了口氣。 但她卻沒有瞧見,季應玄攏在袖中的右手緩緩做了個手勢,隨著他修長的五指輕輕收攏,那支業火紅蓮的光影也漸漸黯淡,最終十分乖覺地化作一陣星火,湮滅在微雨天光中。 流箏十分高興地原地蹦起:“你看,我就說有用,咱們成了!” 季應玄敷衍地笑了笑:“雁姑娘果然聰慧?!?/br> *** 紅蓮已毀,業火余焰不足為患,流箏一面向外走一面劈開墻壁,叫外面的寒雨滲進來,將監獄里頭的業火也滅了個干凈。 待兩人走出監獄,發現外頭圍著的人竟比方才多了一圈。 郡守范成刻帶著一百多個衙役將監獄圍住,他們正同獄卒一起清點從業火中逃出來的囚犯數量,核對她們的身份容貌后,重新給她們套上枷鎖,叫她們排成一排,跪在濕冷泥濘的土地上。 掃眼望去,二十幾個囚犯,竟全是年輕姑娘。 浸潤寒石靈氣的雨水里,她們單薄的身子更顯孱弱,個個面白如紙,顫顫發抖地擠作一團,身上那層紙糊似的囚衣緊緊貼在身上,已接近透明。 衙役們不懷好意的目光不住往她們身上瞟,時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流箏的眉毛當即豎成兩道。 她從繡囊里翻出一塊拳頭大的銀元寶,往正在闔目養神的季應玄手中一塞:“咱們剛進城時見過幾家成衣鋪子,你幫我買二十六件干爽厚實的衣服來?!?/br> 說罷氣沖沖上前,揪住一個方才列陣的聽危樓弟子,詢問祝樓主的下落。 那弟子見她手中提劍,面有怒容,不敢多言,指了指對面的茶樓。 茶樓避雨檐下一張小桌,兩盞香茶,祝伯高正與范郡守對坐,低聲商議些什么,見了流箏,招手叫她上前去。 還未等流箏開口,祝伯高先道:“賢侄女,你來得正好,這位是咱們向云郡的郡守范大人,當朝丞相的女婿,素有克己奉公、鐵面冰心的名聲,你當與他見一見禮?!?/br> 范成刻仰著一張國字臉,捻著兩道粗蛇眉,大腹便便擠在圈椅里,像一坨兜不住的豬rou。那雙三角眼里射出不友善的光,放肆在流箏身上打量。 流箏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冷冷一笑:“什么范郡守張丞相,世外修道之人不認這些,我來是問問那些女子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剛從火里逃出條命,就要戴枷受折騰?這雨并非凡雨,淋久了會出人命的,請先派人將她們安頓好?!?/br> “一群賤蹄子,死不了?!?/br> 范成刻說:“你并不知曉,這些女子都是本性yin/亂、不安于室的邪道女修,乃是狐妖轉世,專采有修為男子的元陽,傷風敗俗,有違天道!哼,莫說是在雨里跪一會兒,便是死在火中也無所謂,反正下個月她們都要受宮刑后浸豬籠而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