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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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長徵問:“這么說,你沒有劍骨?” 季應玄垂落的目光里陡然有一瞬的冷意,語氣卻是輕淡自愧:“沒有?!?/br> “這就難辦了,我太羲宮是劍修門派,你若沒有劍骨,煉不出本命劍,入不了逍遙道,只學些花架子的招式有何意義?!?/br> 雁長徵頓了頓,朝站在最末首的年輕弟子說道:“子雍,你同他過兩招吧?!?/br> 子雍早已躍躍欲試,聞言祭出了自己的命劍,季應玄卻只得了一把桃木劍。 流箏小聲說這有點欺負人,雁長徵說道:“凡界兵器在劍修的命劍面前不堪一擊,他既沒有劍骨,煉不出自己的命劍,給他鐵劍也好,木劍也罷,又有何分別?” 確實沒有分別。 季應玄有些不耐煩這沒完沒了的試探,望著對面持劍的子雍,正在考慮是接受羞辱,還是直接將他的命劍捏碎。 正欲出手之際,卻聽流箏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沒有命劍又如何,我也沒有自己的命劍,師兄們未必打得過我?!?/br> 她說她沒有自己的命劍? 季應玄微怔,這一猶豫的功夫,子雍持劍逼到了面前。 他平日里最黏流箏,醋意最大,又年輕氣盛,是以這一劍招式凌厲,毫不顧忌對方是個沒有命劍的凡人。 季應玄克制住了反擊的念頭,只作勢持劍格擋,桃木劍迎鋒折斷,他倉促后退,還是被沒有收斂的劍風掃到。 發冠碎裂,烏發散落,幾截斷發落在地上。 季應玄抬手碰了碰眼角,摸到了新鮮的血痕。 “子雍!”流箏蹙眉喊了一聲,她正要起身上前,卻被宮主夫人輕輕按住。 宮主夫人和氣溫婉,啟聲說道:“子雍,尋常比試,你鋒芒太過了?!?/br> 子雍見傷了人,訕訕收了命劍:“我怎知他如此不堪一擊……師娘,師姐,我錯了?!?/br> 雁長徵說:“此事不能全怪子雍,季公子雖然求道心熾,卻實在不適合入我太羲宮門下,季公子,你覺得呢?” 季應玄將斷落的發絲和玉冠碎片拾起,臉上淡淡的,并沒有眾人意料中的羞憤表情。 他說道:“太羲宮以才取人,我這樣的天資,本不該妄生非分之想,只是承雁姑娘高看,所以忝顏一試,如今這個結果,我當然心服口服?!?/br> 他看了雁流箏一眼,似含落寞,似是豁達,配合他如今這副狼狽卻不難看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生不平。 他說:“只是我答應了雁姑娘幫她改進機關鳶,以報答她高看之恩,等此事完成,我便離開太羲宮,不再叨擾?!?/br> 流箏抿著嘴唇不說話,看樣子是有些不高興了,只是她娘的手搭在她手背上,她便沒有說什么。 這個結果,算是令眾人都滿意。 *** 一朵業火紅蓮悄無聲息穿過太羲宮的結界,飛往周坨山。 周坨山里,墨族少主墨問津正手持一把精巧鋒利的精鋼錛,專心雕刻一塊手心大小的圓木盤。趁著他抬頭擦汗的功夫,紅蓮擠到他面前,蓮蕊中的火苗險些舔上他手心的半成品,嚇得墨問津猛得后退了一步。 紅蓮輕轉,化作一面銅鏡模樣,鏡子中出現了季應玄的臉。 “蓮主大人,您可真是……” 墨問津心有余悸地捂著自己的半成品寶貝,正要抱怨幾句,忽然看見了他眼下那抹血痕,猛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難道這是您研究的獨特妝容嗎,像您這樣道法高深,總不會是受了傷吧?” 季應玄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真是受傷了呀?嘖,這要是給我二妹知道,今晚就殺到太羲宮去,那就有熱鬧看了?!蹦珕柦蛐Τ隽藘蓚€酒窩。 季應玄往他懷中一望,說道:“令妹若來,請她將你新近研究的寶貝都帶上,我拿來養紅蓮?!?/br> 墨問津知道他真的能作出這般焚琴煮鶴的行徑,忙收了嘴上神通,連道:“不好不好,哪敢攪擾蓮主大人的正事?!闭f罷撓撓頭,又問:“蓮主大人聯系我,是有什么吩咐嗎?” 季應玄道:“有一只玄鐵鍛造的機關鳶,展開時能載動兩人,收攏后體型如麻雀,我想問問你,能否再進一步改造,使其收攏后縮成彈丸?!?/br> “有圖紙嗎?” “我畫給你?!?/br> 季應玄闔目,心念微動,周坨山的紅蓮分出一瓣,用紅線粗細的業火凌空畫出了機關鳶的構造圖,不僅是立體的,而且十分詳細。 墨問津驚訝于他的記憶力:“這機關鳶十分精巧,有我墨族的古風,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季應玄說:“這是太羲宮雁長徵之女雁流箏的坐騎?!?/br> 墨問津聞言挑眉:“啊,太羲宮啊……” 他臉上露出八卦好奇又不敢多嘴多問,怕季應玄把他的寶貝拿去喂紅蓮的表情。 季應玄簡單告訴他始末:“我要找的東西確實在太羲宮,而且是在雁流箏手里,只是我尚未查明將它取回來的法子,所以要在太羲宮待一段時間,需要取得雁流箏的信任?!?/br> “改進機關鳶,是為了討好雁大小姐嗎?” “討好”這個詞,令季應玄眉心微蹙。 “可以改,可以改?!蹦珕柦蜃灾f錯話,忙將話題轉移到機關鳶上。 他用手指揮著紅蓮花瓣,現場對著機關鳶的圖紙修修改改,一邊改一邊又忍不住多嘴:“所以蓮主大人,您臉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