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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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閃,蘭楚堯想起那天一起去瓦舍,謝時鳶和宋忱不對勁的狀態,有了答案,他驚疑中帶著一絲絲惱怒:“你早就知道他是薛霽卿?” 謝時鳶默認,蘭楚堯還看見往這邊探頭的宋忱,他微瞪眼:“你們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就我被瞞在鼓里?” “要怪就怪自己眼神不好使吧?!敝x時鳶說。 蘭楚堯沉默了,忍不住真的思索起來。 謝時鳶看著他的樣子,嘴邊噙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突然當頭來一記重磅,全然不顧蘭楚堯的死活:“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剛才喝的酒,被我下了藥?!?/br> 蘭楚堯愣住,全然猜不透謝時鳶的想法:“什么藥?” “能是什么藥?!敝x時鳶瞥了眼他下身,同時轉身瀟灑離去,“再不去找人,就要發作了?!?/br> 蘭楚堯看懂了,他朝謝時鳶的背影怒罵一句,隨后真的感覺身體燥熱,眼神變了變,向內殿走去。 外面只有劉公公守著,薛霽卿不知是不是休息了,劉公公見他過來有些驚訝:“蘭公子?” 蘭楚堯忍了忍:“劉公公安好,我有事想求見陛下,不知現在方不方便?” 劉公公遲疑:“這……灑家得進去問問?!?/br> “勞煩公公了?!?/br> 幾息功夫,劉公公出來,為他開著門:“蘭公子請進?!?/br> 薛霽卿原本在看朝臣的進貢,他來以后,放下折子,坐在椅子上盯著他不說話。 今夜他穿得很正式,帝王威嚴不自主流泄,面容帶著精致的冷感,明明尊貴高不可攀,但蘭楚堯不知怎地看出一絲乖順。 蘭楚堯手指一抽,心跳起來:“陛下?” “你來做什么?”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薛霽卿眼睫微顫:“可以過來嗎,朕不想聽你在那里說話?!?/br> 燭光在薛霽卿臉上晃動,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想法,蘭楚堯沉默上前。走到椅子側邊,距離一丈遠的時候,他提袖站定。 薛霽卿微微側目,瞥了他一眼。 蘭楚堯有些僵硬,他走到面前卻不知該說什么,而且他現在身上根本沒有不適感,謝時鳶騙他,那酒里沒有藥。 要怎么解釋他不請自來呢,蘭楚堯想來想去,干巴巴道:“陛下,新年快樂?!?/br> 沒有回應,薛霽卿低著頭,像擾人心弦的一彎冷月,高高在上,沒有人夠得著。 蘭楚堯心里一涼。 但下一刻,薛霽卿的聲音又響起,他似乎有些倦?。骸翱梢詭臀野衙峁谌∠聛砹藛?,太沉了,朕不舒服?!?/br> 真奇怪,作為身份卑微的遮月時,他對蘭楚堯說話頤指氣使,仿佛一切要求都天經地義,現在作為身份高貴的陛下,說話卻帶著禮貌的請求。 薛霽卿被冕冠壓得難受,閉眼揉起額角。 蘭楚堯緊閉著唇,去摘冕冠,薛霽卿轉了過來,腦袋向下傾斜了一點,方便他動作。 摘下來后蘭楚堯發現他白皙的額頭已經被壓出一道紅印,手指動了動,但沒碰上去。 把累贅卸去,薛霽卿這才回應了他剛才的話,他淡笑:“多謝蘭卿,新年快樂?!?/br> 蘭楚堯就又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正猶豫要不要退下,薛霽卿仰頭,平平詢問:“蘭卿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給朕送一句祝福嗎?” 蘭楚堯:“……是吧?!?/br> ……總不能說他誤以為自己中藥了吧,再說中藥為什么跑來這里。 薛霽卿沒反應。 蘭楚堯吸了口氣:“天晚了,陛下早點休息,臣告退?!?/br> 說罷頓了幾秒,見薛霽卿沒有阻撓,他轉身。 “蘭楚堯,我難受?!?/br> 走了兩步,背后響起聲音,因為內殿空無一人,很安靜,蘭楚堯聽得很清楚。 作者有話說: 謝時鳶:兄弟替我攻下了死死壓著我的頂頭上司,爽。 過來人就是不一樣 番外此心照我見月明 蘭楚堯生生停住,沒有回頭,只是聲線有些發冷:“怎么難受?” “疼?!?/br> 薛霽卿伸出手去拉蘭楚堯的衣帶,試圖往回拽,對方卻沒有動。 “蘭楚堯,我疼?!?/br> 他又說了一遍,蘭楚堯指尖陷入手心,他咬著嘴里的軟rou,轉身扣住薛霽卿的手。 四目相對,薛霽卿浸潤的黑眸如同迷蒙的湖面,什么也看不清。 蘭楚堯凝視他:“哪里疼?” “不知道?!?/br> 空氣凝滯住,窗外的歡鬧聲也變小了,薛霽卿靜靜縮在椅子里,被蘭楚堯扣著的手指沒什么氣力地垂著,蒼白消瘦。 剛才在外面堅不可摧,這會兒微弱的暗光落在他身上,又勾勒出一副脆弱的輪廓。 仿佛又和記憶里的人重合了。 蘭楚堯氣息不禁紊亂,他試圖壓下心底的躁動,但沒有成功,心神變得更加狂躁。 他沒忍住伸手勾起薛霽卿的下巴,這才發現對方眼中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蘭楚堯瞇起眼,挑破窗戶紙質問:“為什么騙我?” 薛霽卿答非所問,聲音很輕:“我把謝家軍還給他了?!?/br> 蘭楚堯頓住,他反應過來,手里的動作猛然收緊:“你瘋了?” 說罷自己先是一怔,這句話……曾幾何時,他也一模一樣對謝時鳶說過,還是一樣的事情,現在的對象卻變成了薛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