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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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閃而過黃銅似的光。 他這才在被欺騙已久的視覺刺激下,發現了一絲端倪,原來不是沒有邊際,是四面八方都被幾米高的銅鏡圍了起來,這景象借著鏡子延伸,虛實相合,無邊無際。 謝時鳶在鏡子里看見他和宋忱的身影。 宋忱忐忑問:“你看見了嗎?” 謝時鳶這才驚覺,自己能看見了……他別過腦袋,冷冷道:“如此拙劣的花招,百無一用?!?/br> 如此尖酸冷漠,宋忱卻驚喜萬分,他眉目上閃著雀躍的光點:“你果然能看見了,觀雪哥說這兩天用亮光刺激,你就可以恢復,你竟然真的好了!” 正月謝時鳶沒能去看上元節的燈,宋忱一直有遺憾呢,他想生辰禮物不如就準備一場燈宴吧,等謝時鳶眼睛一好就可以看了。 所以上次謝時鳶醉酒說能看見一點,他很激動,過后也沒忘記去找樓觀雪。 觀雪哥說要用亮光刺激,他就想起了燈展,竟然真的成功了。 宋忱走到謝時鳶面前,微微抬頭仰視對方,閃著炯炯亮光,喜形于色:“還有下一個,跟我來?!?/br> 得益于那蠱惑人的鏡子,這個地方到處看起來都一個樣,除了設計的人,誰都看不出出口,宋忱拉著謝時鳶穿過通道,他乖乖跟著。 每一個空間里的東西,都是宋忱精心設計的,費了很多心神呢。 謝時鳶像是看了,又像是沒看。 宋忱時不時去偷看他的表情,雖然不像很高興的樣子,但至少沒有覺得煩。 最后一個結束時,他們徹底離開了銅鏡,周圍真正的場景倏然浮現,原來他們在湖心,四周一片空茫的湖泊,霧氣繚繞。 這就是宋忱向蘭楚堯借來的地啦,是蘭楚堯的私湖,占地極大。 “嘭嘭——” 煙花不知道從哪里燃起來了,炸成碎銀子,沉入湖中。 抬頭火樹銀花,低頭也是。 宋忱眉目彎彎。 謝時鳶在剛恢復視力的第一天就見到了此等盛景,難免晃神。他試圖忽視心頭微妙的異樣,只告訴自己不過是因為復明后心情好罷了。 “謝時鳶,看那里?!彼纬乐赶蛱爝?,提醒他。 謝時鳶抬眸望去,還什么都沒有呢。 幾息后,一道煙花飛向那里,天邊炸出幾個字眼。宋忱早就知道那些字是什么,他側目,期待地望著謝時鳶。 誰知和預料的不同,謝時鳶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嘴唇上帶著幾絲冷意。 宋忱一愣,疑惑地望回那邊。 印象中祝謝時鳶平安喜樂的話語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他眼前一黑的幾個大字——謝時鳶和宋忱百年好合。 甚至現在剛點起的孔明燈也是這么寫的。 宋忱腦子懵了一下,然后趕緊后退擺手,磕磕絆絆道:“這不是我讓人辦的……我沒有這樣寫……肯定是蘭楚堯!” “不要再放啦!”宋忱朝暗處喊。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謝時鳶明明剛才看見那行字的時候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生氣,可其實他甚至沒有比現在聽到宋忱否認生氣,似乎他更不想讓兩人有什么聯系。 謝時鳶敏感地發現了什么,他額角沁出冷汗,覺得今日答應他出來就是一場錯誤。他顧不上計較什么,只想趕緊逃離,免得露出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可他剛走了一步,宋忱就拉住了他的手:“別走,你別生氣?!?/br> 謝時鳶手一抖。 宋忱:“那不是我寫的,我原來寫的是——謝時鳶歲歲長歡愉,事事皆如意?!?/br> 謝時鳶轉身,眉目陰沉沉的:“松手?!?/br> “不松!”宋忱清脆道。 上次謝時鳶醉酒,他讓對方松手他也沒松,為什么現在他一說松手自己就要松開,又不是他的錯。 不但不松,他還握得更緊了,宋忱咬著牙。 然后他就看見謝時鳶整個人像是被戾氣籠罩,臉上滿是陰暗的情緒,要吃人似的。 不知道是誰先掙扎起來,謝時鳶腳下踩到個小石子,一個沒站穩,向后跌坐在地。 宋忱拉他拉得太緊了,但他又沒有足夠的力氣把謝時鳶拉起來,于是也被拽了下去,疊在謝時鳶身上。 聽雪閣兩人的姿勢互換,可這回去比上次過分,宋忱的嘴巴直接落在了謝時鳶眉心上。 謝時鳶瞳孔驟然一縮,然后失了片刻神。 那抹溫良破除了他的偽裝,往他的心口鉆去。連日里筑起的圍墻,被一抹名叫情難自禁的微風吹拂得坍塌倒地,露出底下斑斕的,被光斑和真誠一點一點滋養出來的熱烈土地。 一發不可收拾。 謝時鳶閉眼輕輕喘息。 承認吧,滿目都是仇人之子的名字,你卻心如擂鼓。 宋忱想起來,謝時鳶卻按住了他的脖頸,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宋忱還在動,謝時鳶忽然支起身子,捻著他的脖子把宋忱按到自己面前。 謝時鳶眸中有不可言喻的情緒浮沉翻涌,難以收斂,也不想收斂。 他捂住宋忱的眼睛。 唇齒相貼。 宋忱驚得直顫,睫毛在謝時鳶手心里上下掃動,一點也不敢動。 這個吻愈演越烈。 謝時鳶半跪起來,讓宋忱跪坐在自己腿上,扶著他腰的手力道極大,要把他折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