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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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去接薛舒,可太醫說她傷了元氣,不適合動來動去,最好是在宮里養一段時間,薛霽卿便破例讓她留下。 謝時鳶本來不放心,也不知道薛霽卿和他說了什么,他才同意的。 侯府的主人兩天沒回來,大伙聽到些風聲,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早早做了準備,老遠看去,管家已經帶人在外面等他們。 宋忱下了車,許嬤嬤親自把盈新接過去,沒有立刻走,還伸頭往車里探看,一顆心全系在謝時鳶身上,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個事。 宋忱回過頭,把謝時鳶拉下來。 許嬤嬤看到兩人的動作,心涼了大半,等人一出來,他們才徹徹底底看清了。 謝時鳶眼上蒙了條青白綢帶,系在腦后,半點光透不過去,底下漂亮的雙目被遮了個嚴實。臉藏在脖子處的貂毛里,唇色有幾分淺淡,手里多了根玄金盲杖,落地時穩穩撐住身形。 許嬤嬤別開眼,浮風吹來的細雪都化在她眼眶里,裝不下溢了出來。 謝時鳶不知外面站了誰,對宋忱說:“走吧?!?/br> 眾人恍然回神,跟在二人回去。 管家心疼不已,一點也不想再去驚擾謝時鳶,但現下還有件事,不處理不行,他走到謝時鳶身邊稟告:“世子,方才府上來人了,是承事郎錢宵錢大人,說是來看你的,正在里面坐著?!?/br> 謝時鳶握著盲杖的手一頓:“錢宵?” 管家點頭。 謝時鳶思襯片刻,道:“請人一等,我稍后就到?!?/br> 管家:“是?!?/br> 宋忱知道他有正事,也不欲打擾,非常乖覺地請退,還不忘叮囑:“我先回去了,你小心走路?!?/br> 謝時鳶朝他的方向,微微點頭。 宋忱離去后,謝時鳶先去了趟書房,待了一小段時間,隨后換上小廝送來的衣服,他才不緊不慢去前廳見那人。 錢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誰都知道當今太后出身低微,她母親便是錢家人,后來做了宋家一個旁系的妾氏,有了宋若云。 錢宵便是太后表兄的長子。 這人此時雙腿交疊靠在椅子上,穿了一身紫,下巴向上翹起個弧度,透出高高在上的矜色,可他一雙狹長的眼睛偏偏往下鉤著,像毒蝎子的尾巴,莫名陰沉。 他還喝著熱茶,瞧見謝時鳶眼睛一瞇,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笑著起身:“謝兄真是讓我好等?!?/br> 謝兄? 謝時鳶心中冷笑起來,他和錢宵之間確實有一層“不解之緣”,但那緣分,恐怕不能讓兩人稱兄道弟:“不知錢大人來有何貴干?” 當初宋若云靠美色得了先帝青眼,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錢家也跟著水漲船高。近幾年里,得益于宋若云的栽培,錢家在朝中風頭愈來愈盛。 錢宵喚太后一聲姑姑,太后提拔錢家,按理來說是少不了他的,可錢宵如今卻只是個承事郎,這其中就謝時鳶有關。 年前中尉一職空缺,太后與薛霽卿都咬著這塊rou不放,那時薛霽卿勢微,本來爭不過太后,是謝時鳶橫叉一腳,把這差事截胡過去。 而太后原本的候選人,正是錢宵。 錢宵瞧見他面上蒙著的綢帶,臉上劃過一絲輕蔑,卻轉身拿過禮品,做著毫不相關的動作:“聽說謝兄負傷,我心甚憂,故來探望一二,這是愚弟帶來的一點敬意,望謝兄收下?!?/br> 小廝剛要接,謝時鳶抬手攔住他,謝絕道:“錢大人的好意我心領,禮物就不用了,我府中什么都有,大人不必費心?!?/br> 錢宵嘖了一聲:“謝兄這么說,莫不是不給我面子,覺得我送的東西配不上你?” 謝時鳶輕哂,沒有說話。 沒想到他這么不給面子,錢宵那毒蝎似的眼尾猛抽了一下,緊接著他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隱忍下去:“謝兄可知,我今日前來,也有太后娘娘的授意?” 謝時鳶不為所動。 錢宵嘴角都僵了,手指在寬大的紫袍下一點一點攥起,對自己的隨從吩咐:“謝兄總不能拂了太后好意,禮物還是要留下的,平游,你來替謝兄拆開吧?!?/br> 那被喚作平游的小廝捧著禮盒站出來,低眉順眼應了一聲,然后慢條斯理把盒子打開。只見里面充滿了珍珠,一顆顆飽滿圓潤,泛著晶瑩的光澤,倒是上好的東西,但若光拿這東西來送禮,實在算不上有什么臺面。 小廝看在眼里,向謝時鳶傳達。 還沒完,謝時鳶極有耐心地等待。 果然,錢宵接著把手插進箱子里,抄起一把珍珠又松手,任由它散落,噼里啪啦一頓響,看起來十分享受:“謝兄看看,這珠子成色如何?” 謝時鳶還沒來得及出聲,他就自顧自呀了一聲,疑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混在里面了?” 謝時鳶心神一動。 錢宵拿起那團軟乎乎沾血的東西,仔細看了看,忽然朝平游怒斥:“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拿這死魚眼來頂替本公子要的珍珠?!” 平游看清楚后,撲騰一聲跪地,箱子高高舉在頭頂,顫聲道:“公子贖罪,奴才不知里面混了這東西,底下的人辦事不利,壞了公子的事,奴才不是故意的!” 錢宵氣得臉色青白:“贖你罪的不是本公子,還好是我翻著了,否則今日謝兄若看見,我如何同他交代!” 平游臉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