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書迷正在閱讀:在嗎?離個婚唄、快穿:滿級大佬手握劇本躺贏日常、扒一扒那位自我攻略的老干部影帝、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是神明、快穿,小狐貍被主神反攻了、[綜漫] 宿儺對我束手無策、重生后,咸魚小師妹將狠戾魔尊養乖了、無情師尊說情話,男主全都瘋魔啦、無奈!爹系男友偏要寵我腫么辦、從奴隸到霸主,我與獸世的二三事
謝慈暗罵幾句,明明不喜歡,裝什么深情?就非要壞他好事。他回想著方才的一幕,手腳在發冷,四肢也不聽使喚,扶著柱子干嘔起來。 艸/他娘的,難道真要去爬宋忱的床? 謝慈眼神明滅,扶著墻走遠。 過了兩日,聽雪閣還是沒有消息,謝慈整天用酒精麻痹自己,等著死期慢慢靠近。 某天,他走在回侯府的路上,左搖右晃,身后風向一變,有人拿麻布捂住了他的口鼻,謝慈眼睛瞪大,沒有力氣反抗,被他們帶走了。 是豹爺的人,他沒耐心等了,要切掉謝慈的手。謝慈嚇得半死,酒完全醒了,對豹爺苦苦哀求,豹爺才放了他一馬,說明早就要見到銀子。 謝慈捂著被打傷的手臂,滿心后怕,他再也顧不得什么,回府后直奔聽雪閣。 今日謝時鳶正好不在,謝慈松了口氣,在里面找到宋忱。 他不請自來,宋忱看見他流露出細微的緊張,才剛將人遣走,謝慈撲騰一聲跪在他腳下。 宋忱知道他什么意思,謝慈的冷汗順著臉上的褶皺嘩嘩往下淌,驚恐的情緒從身上每個毛孔滲出來,很容易讓人猜出他經歷了什么。 他沒多說什么,拿出這幾日的錢,遞給謝慈,不叫他來不是不想給他錢了,只是謝時鳶一直在,他沒找到機會。 謝慈瞪著手中厚厚的銀票,一顆心終于落在地上,他又驚又喜,從眼里溢出眼淚,突然吐出句話:“不愧是宋家人,和那位一樣出手大方……” 宋忱只捕捉到幾個詞,疑惑不已:“你在說什么,那位是誰?” 謝慈醉得厲害,話說到一半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驚疑不定,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宋忱發現他奇怪的反應,想了想謝慈認識的宋家人,試探道:“你是說我大哥?” 謝慈常在賭場,認識的也只有宋昌了。 謝慈眼珠子咕嚕一轉,順著梯子往上爬:“郎君猜到了,奴才說的就是大公子!” 宋忱眼皮輕輕一跳,被謝慈戳到了痛處。 宋昌確實出手闊綽,他這些年在外面輸掉的錢宋忱想都不敢想,家里人人都知道,但沒人管得住他。 宋昌其他的都好,就這一件事,讓家里人頭疼得不行。 宋忱氣悶悶哼了一聲。 其實宋昌自己的份例并不多,他能瀟灑到現在,全是仰仗二哥宋萱。宋萱和宋昌一母同胞,他常年在外面做生意,身家頗為雄厚,兄弟姊妹都沾了光。 宋昌敗的錢都是二哥掙來的。 不過…… 說起來,宋昌得到的并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宋忱,因為宋忱有一半是宋萱帶大的,宋萱在宋鴻嘉不在的時間里,充當了很多父親的角色,他們兩人總要更親些。 但宋萱給他的錢都被他放在父親那里了,他沒想著用二哥的錢呢。 今年宋萱在江南一帶,好久沒回來,宋昌估計又沒錢了,天天念叨二哥。宋忱臉輕輕皺著,眼底不自覺流露出思念。 謝慈趁這個空擋,著急想離開。 宋忱讓他回了。 …… 謝慈那天雖然拿到錢了,但他不想再過惶恐不安的日子,宋忱有足夠的銀子,確不肯一次給他,非要他每天上門,明擺著就是在釣他,要他主動上鉤。 宋忱現在對他有興趣還好,可自己一直不識抬舉,再濃厚的興趣也會消褪,那時候他就徹底完了。 想到謝時鳶那張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面孔,謝慈臉上的rou抖了抖,他必須趕緊拿到所有錢。 謝慈心一橫,把自己壓箱底的衣服翻出來,特意熏上暖香,模仿世子的味道,然后又在自己身上左右搗鼓,可惜值錢的飾品都被他賣了,實在拿不出什么。 面前一堆破銅爛鐵,謝慈面露猙獰,一拳狠狠打在柱子上。 明明都死了,怎么又活回來,為什么會變,為什么一切都變了…… 他咬破自己的舌頭,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在屋里喝得爛醉才去找宋忱。 月光被凍在雪花里,簌簌落著,風云都冷,燈籠斑斑點點,連成一條星河,從外面的長廊蔓延到聽雪閣。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走來。 宋忱窩在軟榻上,光潔的小臉埋在柔軟的大貂中,脖子捂得發紅,手里攥著一張宣紙,是謝時鳶前兩天寫的,千山先生字跡的臨摹。 宋忱把宣紙放在肚子上,蔫蔫的。 那天他在練書法,謝時鳶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靜悄悄在他身邊磨墨。宋忱偏頭看見他的時候愣得忘了動作,筆尖沾好的墨滴在紙上,快要寫好的字跡就這樣毀掉了。 宋忱本來沒覺得不高興,但謝時鳶先給他道了歉,慢條斯理地說幫他重新寫一副,抓著他的手寫完的。 宋忱當時極其不自在,后背像貼上沒有溫度的雕像,又像是纏人的毒蛇,謝時鳶的鼻息都吐在他頭頂,整個人都困在他的掌控里,密不透風,根本無處可逃。 謝時鳶沒有感覺,他寫完了,宋忱一看,這樣也寫得比他好。他夸了謝時鳶一句,仰頭與他對視,謝時鳶沒說什么,放開他,只留下那張宣紙。 這樣的場景在外人看來是十分恩愛的,但他透過謝時鳶的眼,看到了深埋在底下的陰影。他拿捏不住謝時鳶的心思,拿著宣紙看了好幾天,沒什么頭緒。 正對他的門突然打開,刮進來的風像找到孩子的搖籃,裹著那張宣紙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