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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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一說,謝時鳶還是像無事人一樣,接過蘭楚堯手里的器具代替他倒茶。 蘭楚堯眉心緊擰,鎮北侯一走,謝時鳶被迫挑起大梁,可他并未向先祖一樣上戰場領殺敵,反而進入朝堂替皇帝做事,這就算了,如今還把謝家軍牽扯進來,他真是不明白謝時鳶在想什么。 謝蘭兩家關系甚好,一定程度上蘭楚堯不會避諱,他直接了當:“老侯爺在世時說過,謝家軍只能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絕不會參與朝堂上的爭斗,你為何無緣無故趟這趟渾水?” 他以為謝時鳶好歹會解釋個一二三,謝時鳶卻笑,配上他那絕頂容顏,如雪后新梅驀然綻放,顯得驚心動魄,他帶著莫名的語氣反問道:“若我早已身在泥潭中了呢?” 蘭楚堯一怔,望著謝時鳶,驚覺他不知從何時產生了變化,像是被人擊碎精致脆弱的外表后一點一點露出堅毅的本色。這種變化來的悄無聲息,又在某些時候幾乎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展現出來。 蘭楚堯此時無比確信,謝時鳶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眼神復雜,思緒幾度翻轉,才說:“謝家軍不是靠什么信物就能調動的,他們只忠于謝家,皇帝不會不知?!?/br> 謝時鳶抬頭看了他一眼,鳳眸凝沉,順著他的話頭回道:“薛霽卿是知道,但這是他目前與太后抗衡的唯一籌碼,赤手空拳總要有把刀,不管利不利他都不會拒絕?!?/br> 蘭楚堯這才恍然,他搖頭自嘆,覺得自己真是在商場混得太久,對錢財越來越精明,對朝廷上的事卻愈發遲鈍了。 不過,薛霽卿是當今圣上的名諱,蘭楚堯聽他這么叫,意會到什么,開口便問:“你不是真想替他做事吧?!?/br> 謝時鳶神色難辨,口吻十分隨意:“誰知道呢?!?/br> 蘭楚堯沉思片刻,想起什么,一掃方才沉悶的氣氛,調侃道:“算起來,你們還是表兄弟呢?!?/br> 謝時鳶輕聲冷嗤,無視他的調笑:“薛霽卿生母地位不高,早年又惹了先帝不高興,他自小在冷宮長大,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這人吃了不少苦頭,別說我,他對先帝都無一絲親緣之情?!?/br> 第 7 章 蘭楚堯聽罷也搖搖頭:“若不是那些皇子一個個離世,太后的孩子又夭折,這位置也輪不到他?!?/br> 謝時鳶聽到這話卻凝起雙眉,想起薛霽卿惡狼似的脾性,心里升起異樣的感覺,他望著蘭楚堯,提醒了一句:“別輕易招惹他?!?/br> 蘭楚堯吃癟,滿不在乎應了一聲,又想起正事:“行了行了,不提這些,你來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屋里安靜片刻,謝時鳶回神,拿出一張信紙,遞給他。 蘭楚堯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見君子,這是什么?” 謝時鳶眉目幽深:“一家商行的名字。你不是想在江南一帶發展生意嗎,找到背后的人,也許可以讓你的身家翻幾番?!?/br> 蘭楚堯驚得紙掉在桌上,眼里滿是狐疑:“你認真的?有這種好事,你怎么不自己去做?” 謝時鳶自然不會白白便宜他,謝家十萬大軍,一年最基本的費用就是筆天價,他勾著紅唇,提起條件來一點也不含糊:“之后賺的銀子,我們五五分成?!?/br> 蘭楚堯當即掉了下巴,咬牙切齒:“你怎么不去搶?” 謝時鳶就這么看著他,如悠似閑抿了口熱茶,也不催促,仿佛沒了他還有無數人搶著為他做事。 蘭楚堯細細打量了他幾秒,眼中忽地閃過精明的光采,隨即抱手靠在一邊,答應得極為爽快:“行,我做?!?/br> “嘟嘟——” 蘭楚堯話剛落,門就被人敲響,他往外望去,謝時鳶則不慌不忙放下茶杯:“進來?!?/br> 一個黑金色衣袍,腰帶繡刀的護衛推開門,拱手對著謝時鳶:“中尉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br> 蘭楚堯這才發現謝時鳶一直有意無意注意著外面,他哼笑道:“哎呀,你的對手要是知道你出任務還有空來喝茶,一定會被你氣死?!?/br> 謝時鳶透過窗戶最后望了眼對面,邊對蘭楚堯說邊往外走:“只是去打個照面而已,走了?!?/br> 玉狐院門口,謝時鳶的人已經將其圍得水泄不通。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傾巢而出,金吾衛靴子在地上磨蹭出咔咔的響聲,數間廂房被破開,偷歡的貴族與小倌驚聲大叫,立刻就被壓得動彈不得。 謝時鳶沒有停歇,率人直奔樓上。玉狐院曖昧的暖光下,金吾衛面龐冷硬,兵分幾路,搜查起來毫不留情。 角落里傳來響音,謝時鳶耳尖一動,轉身邁步向前,接近門口時,手下先一步進去,不一會兒便喚道:“大人,有東西!” 謝時鳶進去,往四周打量,這屋子與樓下大不相同,處處透露著精致。畫扇風屏后一張漆雕大桌,顯然是用來會客的,爐里有香,兩盞杯里的茶水未冷。 謝時鳶目光落在桌上的小箱子上,箱子上沒鎖,護衛拿刀挑開蓋子,待看清楚,不禁瞪大了雙眼,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金條。 贓款還好端端留在這,人卻不見了,想來早已望風而逃,謝時鳶鳳眸微瞇,有個眼尖的護衛瞥向一側,突然大喝一聲:“窗子!” 謝時鳶順著望去,那面通往樓外的窗子大開,墻下軟榻混亂一片,留下被人翻過的痕跡。 護衛料想人從這跳了下去,請命道:“我這就帶人去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