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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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眼睛轉了轉,沒說話。 謝時鳶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起蘭楚堯只能一陣冷笑。 后背撕裂的疼痛越發明顯,他臉色又白了幾個度,謝時鳶頂著一身傷折騰了這么久,早已倦怠,先前小廝見他喚了宋忱來,已經退下了,這個時辰,不好叫人。他捏了捏手指,忍耐許久才躺下來:“過來上藥?!?/br> 宋忱遲疑。 謝時鳶扭頭:“還愣著做什么?” 宋忱這才動了,待看見謝時鳶暴露出來的后背,臉色一下子比謝時鳶還白。謝時鳶閉著眼,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鬢邊散亂的碎發粘在臉上,是真的難受到了極致,睫毛都是脆弱的弧度。 藥撒上的那一刻,謝時鳶不禁泄出聲音,然后又死死忍住,抓著床褥的雙手青筋凸起,背后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著。 偏偏宋忱還不乖覺,一個勁兒地追問:“誰打的啊,是誰打的啊……”聽他的語氣,難受得仿佛這些鞭痕是在自己身上。 謝時鳶不想理他,可宋忱不依不饒,在他耳畔處一直叫喚,好像謝時鳶不說,他就也不停。最后謝時鳶被吵煩了,忍無可忍說:“我自己?!?/br> 也不知是被他話語中的厭煩震懾住了,還是別的什么,宋忱終于閉嘴了。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謝時鳶打得狠,那一瓶藥幾乎要用完了。藥效慢慢起了作用,混合著屋里的安神香,謝時鳶眉頭逐漸舒展開,思緒變得越來越沉,最終昏睡了過去。 宋忱幫他蓋好被子,盯著謝時鳶的睡顏,不放心留他一人,又不敢上塌,找了個凳子,半趴在床邊看著。 翌日天光大亮,謝時鳶驚醒,腰側被什么東西抵著。往下一看,是宋忱的手肘,主人睡得正香,他生得白凈,趴在那里,從頭到腳干凈得不染塵埃。 謝時鳶冷著臉把人弄醒,宋忱一睜眼就打了個噴嚏。 宋忱腦袋逐漸清明,注視著謝時鳶又慌慌張張錯開視線。站起身時不小心撞倒了凳子,他沒看謝時鳶的臉色,把凳子放回去后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我先回去了?!?/br> 說完停留了一會兒,沒等到謝時鳶的回應,就赤著腳離開了。 回去后宋忱突然想起什么,沒找到連生,就叫連末從那堆嫁妝里找出了個匣子,匣子極為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宋忱從匣子里掏出對同心鎖,一方一圓,是老掉牙的鴛鴦戲水紋。 同心鎖是宋母在世時讓工人做的,可惜她生宋忱時難產走了。這對鎖誤了工期,后來才到宋父手里,那時宋忱掛著其它東西,鎖便留了下來。 方的那只刻了宋忱的名字,是鴛鳥。按宋父的打算,等宋忱成了家,就把鴦鳥那只給他夫人,加上她的名字。誰也不曾想,他會嫁給謝時鳶,同心鎖送不出去,宋父只好封起來,和嫁妝放在一起讓他帶著。 這會兒宋忱把鎖翻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謝時鳶才不會要圓的呢,甚至方的也不會要。 宋忱把兩只鎖解開又合上,擺弄了好多次,才放回匣子里,再等等吧!誰讓他們是夫妻呢,等謝時鳶喜歡上他,他就哄著謝時鳶收下另一個,宋忱想到謝時鳶帶那塊同心鎖的樣子,笑彎了腰。 或許要先讓謝時鳶喜歡鴦鳥,宋忱想了想,鴦鳥抓不到,他可以先抓幾只其他的雌鳥。正好謝時鳶受傷了,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在房間待久了會悶,鳥兒可以給他解解悶。 宋忱去廚房要了幾把米。 他不需要用工具捉鳥兒,宋忱有靈性,從小各種動物就喜歡他,他只要站在樹下,捧著米就有鳥兒來找他玩了。但鳥兒愿意陪他玩,卻不愿意跟他到謝時鳶院子里。 宋忱試了幾次還不成功,就學人拿了個籠子,這回抓到只雌鳥了。它進了籠子,害怕地縮在一角,宋忱伸手安撫它:“小鳥兒別怕,過幾日就放你出去啦?!?/br> 鳥兒還是不太活躍,宋忱抱著籠子想,要不先養兩天吧。他帶著鳥兒回屋,好吃好喝地供著它,又拿些小玩意逗它玩,過不了一日,它就恢復活力了。 宋忱極高興,挑了個早晨帶著籠子奔向了謝時鳶的房間。 小廝卻告訴他:“世子在任職?!?/br> 宋忱眉頭皺巴起來,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還得任職啊,籠中鳥兒撲騰著翅膀,宋忱卻不想再打擾謝時鳶,他早就能出去了,這幾天還要當值,肯定很累。 小廝卻說:“世子中午便回來,您可以先進屋等著?!?/br> 宋忱又走不動路了。 反正就給他看一眼鳥兒,看看他的反應,不會打擾到他吧,打擾了也沒辦法,他需要和謝時鳶發展感情呢。 宋忱推門進去了。 那天晚上上藥時,沒怎么注意謝時鳶的住處,現在倒看清楚了。 謝時鳶的房間布置得和他這個人一樣,好多東西宋忱說不出名字,卻知道很貴重,但不張揚,典雅好看。 宋忱不敢亂動,謝時鳶會生氣,他坐在軟榻上,渴了就給自己倒杯水,困了就瞇一會兒,終于等到午時,聽見外面有人來了。 第 4 章 宋忱一個激靈,提著籠子站起來,目不轉睛盯著門口。就在謝時鳶踏進門的那一刻,他又忙把鳥籠藏在了身后。 謝時鳶看見他時,頓在原地,他昳麗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手腕收在袖袍里,像冷冰冰的玉雕矗立著,同那晚虛弱的樣子截然不同:“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