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jiejie弟弟一個臭德行,剛正太過,不夠圓滑,還批判旁人世故。 道不同不相為謀。 “燕牧,你大禍臨頭了,還在這里狐假虎威的給誰看?”薛遠抬頭看向燕府的門楣,高大闊氣,雄壯氣派,可惜了,今日便要毀于一旦,這樣的場面,他可是等很久了呢。 在燕牧驚愣的目光中,薛遠得意而暢快的展開了手中明黃的卷軸。 …… 謝危自始至終,一直叫人暗中關照燕府,大事小情,但凡是關于燕府的,無論他在做什么,第一時間上報。 所以薛遠這一去,人多勢眾,浩浩蕩蕩,不到半炷香,謝危便收到消息了。 他立刻動身,馬車行了幾步,走到與尤府的路koujiao叉處,驀地想起來燕府的事,或許應該告知尤玥和姜雪檸一聲。 前者現在和燕羚談婚論嫁,后者與燕羚情同兄妹。 于是,分別吩咐了劍書和呂險。 兩人卻有點不放心他:“先生,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行嗎?” 謝危搖搖頭:“無礙,還有刀琴暗中跟著呢?!?/br> 刀琴的弓弩威力,劍書和呂險都是知道的,因此沒再猶豫,然而兩人剛邁出腳步,就瞧見不遠處尤府的前路上有輛馬車速度挺快的駛來。 劍書視力極好,略一注視,便驚喜的認了出來,“先生,是尤府的馬車!” 轉瞬間,馬車已行至近前。 車窗處的簾子撩開,露出楚鳶明艷但布滿擔憂的臉:“先生可是聽說燕府的事了?事出突然,咱們邊走邊說可行?” “可?!?/br> 謝危應聲,旋即下車和楚鳶同乘。 馬車篤篤駕得飛快。 謝危盯著楚鳶看了片刻,握緊手中小暖爐,“我沒想到你如此緊張燕府,收到消息的速度更是和我差不多?!?/br> 楚鳶面色如常,“那是當然,我看重燕羚,他至今未歸,我自是叫人時刻注意燕府的動向,只是沒想到該等的人沒等來,卻讓薛遠那個老家伙惡心了一把。半夜上門,非jian即盜!” 謝危按例要喊薛遠一聲父親,盡管他恨薛遠入骨,但身體里流著和薛遠一樣的血,這件事他抹殺不掉。 聽見楚鳶罵薛遠老東西,謝??扌Σ坏?,多瞧了她幾眼,“我派人去查了,薛定非那小子見了燕羚就跑,他從前是乞丐,別的本事沒有,喬裝改扮避人耳目卻最是擅長。 因而這幾日燕羚為了抓他費了些功夫,這才耽誤了回京的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個小半個時辰,應該就回來了?!?/br> 謝危手眼通天,他說的話,楚鳶還是信的。 看了眼天色,嘆一口氣;“那先生,咱們要做的,是不是周旋拖延,無論薛遠要做什么,都等燕羚回來了再說?” 第327章 寧安如夢:尤玥她不蠢了31 楚鳶的通透洞察謝危早有領教。 聞言已經見怪不怪了,“沒錯,我剛收到消息,薛遠進宮告狀了,還請到了押送燕侯入宮的圣旨!” “為什么?”楚鳶驚愕,通州的事,信的事,不是都解決了嗎? 謝危沉吟,臉如寒冰:“這事,是我的疏忽,以為解決了公丞儀、銷毀了那半封信便可以高枕無憂,殊不知公丞儀的手下和我們玩了個心眼—— 私自拓印了一份一模一樣的信,暗中送給了薛遠! 通州軍營之中,也潛藏得有平南王的人,兩邊一拍即合,拿捏著皇上當年被叛軍驚嚇過的弱點,狠狠地算計了燕府一回?!?/br> 原來是這樣…… 楚鳶心沉入水,只恨沒有早一步弄死公丞儀那些手下! 但現在事已至此,馬后炮也沒用,只能盡力解決眼前的困境。 兩人到時,燕牧正和薛遠一人在門內,一人在門外的據理力爭。 “薛遠,你非要這般咄咄逼人嗎?本侯又沒說不跟你入宮,只是燕羚明日便及冠了,現在這個時辰人還沒回來,做父母的心里擔憂難道不正常?你等燕羚回來,別說入宮,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本候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薛遠冷笑,“強詞奪理!誰要跟你一起上刀山下油鍋,少詛咒本公! 燕牧,你莫不是還沒看清楚如今的形勢! 這一躺入宮去,你還有無命出來都是一回事,cao心什么及冠不及冠的? 待皇上定了你燕家的謀反之罪,你那兒子便是回來了又如何?還不是和你一塊兒被五馬分尸。 要我說啊,還不如就此逃了,說不定還能多茍活幾年!” 薛遠并不清楚燕羚在哪,但這么說,那小子如果此刻就躲在附近,說不定還真會按照他所說的,心虛逃亡。 屆時,正好證實燕家畏罪潛逃的罪名。 別以為只有燕牧抗旨才算,燕家上下,但凡有一個不守規矩的,都一樣是燕府的催命符! “這么晚了,定國公好興致啊,難道是提前來祝賀燕世子及冠的嗎?”謝危下了馬車,裝傻明知故問。 一張臉皮笑rou不笑,眼底鋒芒畢露。 因為他剛才聽到了燕牧的一句話:做父母的,擔憂孩子難道不正常嗎? 是了,薛遠和旁人一樣,也是做父母的。 但他還真就半點沒擔心過自己,不僅不擔心,還能心狠到將箭羽不偏不倚的對準他的心口! 想到這,謝危的聲音更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這么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燕侯犯了什么抄家滅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