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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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霖:“……” 她懶得再管,放任蕭晗自生自滅,而后歡蹦亂跳地找蕭蔚明行俠仗義去了。 女大真他媽是不中留啊…… 蕭晗每每見好就收,不料一日臨收攤前,碰見了屠百戶的女兒屠蘇蘇。 對方大約年芳十六,還未到出嫁的年紀,眼睛很大,顯得有些無神,高眉宇、尖下顎,是副美人骨,但這樣貌越看越冷,蕭晗掐指一算,“兇相,有災?!?/br> 這次倒并非胡說八道,屠蘇蘇身上帶著一股陰寒,不似活人該有的氣息。 莫非與亡人谷有關? 如鬼新郎似的借尸還陽,還是像白柳竹一般強行奪舍? 小姑娘聞言倏地慌亂起來,她抓上蕭晗的胳膊,長袖不小心蹭到了桌上的硯臺,也不顧墨水浸染了薄紗,屠蘇蘇急切地問道:“那可有解?” “自然、自然有解,”蕭晗試圖掰開屠蘇蘇緊抓不放的手,但小姑娘玉指纖細,他也不敢用力,只得安慰道,“我是修道的,萬物皆有解法,你、你先別害怕?!?/br> 可誰知蕭晗越想避嫌,屠蘇蘇便湊得越近,她濕漉漉的大眼睛仿佛在說:“我覺得我還有救,仙君你可不能放棄我??!” 二人僵持片刻,卻不想引來了路人的目光。 “哎,你瞧那邊干什么呢?” “哎呦喂!據說那丫頭命不好,正找那算命的求解呢!” 剛開始還挺正常,可這話越傳越邪乎—— “什么?那丫頭要報救命之恩?” “什么?那丫頭要以身相許給那算命的?” “什么?那算命的負了人家姑娘?!” “……” 這幫嚼人舌根的孫子,蕭晗聽后恨不得拔了他們的舌頭。但男女本就授受不親,他們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著實不成體統。雖說蕭晗有龍陽之好,不會對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屠蘇蘇尚未出閣,女兒家的名節至關重要,絕然不能就這么讓他一個斷袖給糟蹋了。 只聽蕭晗心安理得地說道:“實不相瞞各位,在下身患隱疾?!?/br> 屠蘇蘇:“……” 眾人也一哄而散,吵吵嚷嚷地各回各家了。 流言蜚語不攻自破,蕭晗也借著幫屠蘇蘇消災的名義成功混進了高門大院,屠百戶剛好還余一間空房,就收拾出來租給了蕭晗,為感念他的救女之恩,不收房租。 但蕭晗對于要飯曬暖總是,雖有了住處,整日吃穿不愁,可他閑來無事還是會去街邊躺尸,偶爾掙幾個銅板。 屠百戶以為自己虧待了貴客,還問蕭晗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而后者卻大手一揮,美其名曰“聚沙成塔”。 蒼蠅也是rou嘛,萬一發達了呢? 屠百戶:“……” 可能是因為相談甚不歡,后來屠百戶極少前來造訪,不過蕭晗倒也樂得清閑。 而這天夜半,月霖便坐在小院里,有些迷茫地抬頭望著黑天,她難得不聒噪,就靜靜地托腮坐在那兒,纖長的腿伸開,那樣子,倒還真有些“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的味道。 蕭晗推開門,面對月霖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惆悵來。 月霖看了他一眼,沒精打采地道:“主人……” 蕭晗笑了笑,他這回笑起來少了那股平日的玩世不恭,很淡,幾近有些溫和,“哎呦,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傻丫頭誒,大半夜的,怎么還傷春悲秋上了?” 月霖噙著淚,欲語還休,“主人,我怕……” 蕭晗打了個哈欠,沒輕沒重地拍拍月霖的腦袋,嗤笑道:“你怕?以前我一個沒盯住,你就能殺人了,現在說害怕,騙鬼呢?!?/br> 月霖懨懨地看了他一眼,雙手托著下巴,不言聲。 蕭晗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如今跟著蕭蔚明到處行善積德,是想改邪歸正了?” “也沒有,主要是他前兩日給我寫了封信……” 月霖展開信紙,兩行工整的小楷映入眼簾——驚鴻是江邊飛鳥,月霖乃心悅之人。 蕭晗樂了,就這樣把有情郎寫給自己的詩拱手示人,也不知羞。 他喝了口酒,仔細咂摸了半天,好像都不舍得咽下去似的,良久才道:“丫頭,二十年前我就讓你走,你非但不聽,還入了惡鬼魔道,現在祭禮已成,你挽起袖子瞅瞅,還回得了頭嗎?” 一直含在眼眶中的熱淚滾滾而落,月霖捂緊胳膊上的八條疤痕,她清楚,回不去了。 “主人,可我不甘心……” 蕭晗席地而坐,把胳膊搭在一旁的石凳上,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這世上不甘心的人多了,矯揉造作一番,拼死拼活一通,可誰又能落得個善終呢?” “主人,婢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把嘴閉上?!笔掙喜荒蜔┑匕櫰鹆嗣碱^,臨了又覺得不對勁,他掐上月霖的小臉,問道:“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些拐彎抹角的東西了?” 月霖被掐疼了,她拍掉蕭晗的手,嗔怪道:“哎呀,這不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么,還當真了……” 誰知蕭晗樂了,上揚的唇角頗為自嘲,“丫頭,你主人傻,好多東西都是當真的?!?/br> 月霖小心翼翼地看向蕭晗,后來見那廝只是吃醉了酒,沒有舊疾復發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