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咬唇不語，眼淚卻流個不停。周牧則越擦越多，索性讓她依偎進自己懷中，掌心拍撫著她后背，一邊輕拍一邊低嘆：

    “……鄭秋意找你的事，為什么不和我說？”

    林蓁縮在他懷里小幅度地顫著肩，甕聲甕氣回：“和你說了又能怎樣……她是沖著我來的……”

    “以后別理她了?！敝苣羷t皺緊眉，語氣帶了點責備，“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么，無關緊要的人或事都不值得你耗費時間?！?/br>
    林蓁抽噎著抬頭，眼睛濕漉漉的：“……你兇我?！?/br>
    周牧則被她氣笑，捏著她臉頰扯了下：“被我兇總好過被其他人兇?！?/br>
    林蓁垂眼不語，他轉身背對著她，回過頭道：“上來，我背你回去?！?/br>
    “回哪兒？”她不想再見到剛才那些人了。

    周牧則答：“你想回哪里就回哪里?！?/br>
    林蓁訕訕爬到他背上，周牧則背著她站起身。

    兩人重迭的影子被路燈拉長，夜路空曠靜謐。

    寒風拂面，才剛淌過眼淚的皮膚緊繃繃地罩在臉上，林蓁好長時間沒說話，思緒漫無目的游走，大腦還有些懵，手臂下意識圈緊他脖子。

    還是慣常保持沉默的那個人先開了口。

    “林蓁?！?/br>
    她低應了聲，思緒還在漂浮，直至察覺身前人頓步良久，才呆愣愣地反問了句：

    “怎么了？”

    周牧則平靜問：“你到底想回哪里？”

    “……”

    她啞然片刻，最終還是把臉埋進他肩窩，極小聲回：

    “……回家?！?/br>
    ……

    夜寂聲靜，臺燈微亮。

    周牧則坐在桌前，將文件袋中紙頁取出，目光循著文字移動，片刻之后就將紙頁全部放回原處，密封好后拉開抽屜放入。

    而后起身離開房間。

    ……

    熄燈了的臥室，黯淡月光透過薄紗映入室內。

    林蓁闔眼蜷縮在被子里，努力醞釀睡意。神識剛墜入黑暗，就被倏然輕響驅散倦怠，霎時清醒過來。

    身畔床墊很快傳來震動。

    緊接著，一具溫熱軀體貼覆著環攬住她腰際，臂膀將她箍得很緊，緊到她幾乎快透不過氣。

    “怎么了？”

    林蓁輕聲回頭，周牧則擁著她沒說話，鼻息拂過耳廓，有些許癢。她試著掙扎了下，很快被他再度擁緊，唇瓣貼擦著她耳廓低語：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br>
    “……”

    林蓁只好閉上了嘴。

    就這么乖乖被抱著。

    漆暗視線混沌空茫，身后健體硬碩襲人。林蓁縮靠在他懷中，呼吸漸漸噤聲，脊背僵直著不敢亂動，耳根輕微發燙。

    “jiejie好香?！?/br>
    喑啞嗓音浸入耳道，身后少年將臉埋進她肩窩，攏了攏手臂繼續道：

    “……好像已經戒不掉你了?！?/br>
    林蓁臉頰微紅，握著他手背就要掰開，溫濡唇瓣卻已粘附到她脖頸，吮著她動脈輕觸向下，掌心撐起臂膀翻壓到她身上，牙齒啃著鎖骨，聽她溢出細吟才繼續往下，咬住衣角一顆顆解開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