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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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錦放完裝匣回來,剛要說話,就見自家主子快步過來。 “若錦,去問問青蘭姑姑,這兔子要怎么喂?!?/br> 若錦腳步一頓。 視線下移,看向自家公主抱著的白兔,詫異問: “這……太子殿下送來的?” 虞聽晚回了她一個同樣的眼神。 — 第二天。 巳時左右。 司隼白從外面回來,后面跟著的小廝手中抱著兩個厚重的大匣子。 一進前廳,他就對吳叔說: “去喊小姐過來,我這次買了不少新奇玩意兒,她應該會喜歡?!?/br> 吳叔有些為難,“公子,小姐……在和太子殿下喂……兔子?!?/br> “?”司隼白懷疑自己聽錯了,“和誰?喂什么?” 吳叔重復:“太子殿下,兔子?!?/br> 司隼白:“……” 吳叔看向小廝抱著的匣子,糾結問: “這……還去喊小姐嗎?” 司隼白扇子呼啦呼啦搖,輕呵一聲,“還喊什么?你敢去太子殿下手中搶人?” 吳叔登時搖頭,“屬下不敢?!?/br> 此時涼亭中。 虞聽晚依靠在亭柱上,垂著眼皮看謝臨珩一邊喂兔子,一邊講解喂它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末了,他還將一截胡蘿卜遞給她,對她說:“聽懂了嗎?不如親自來試試?” …… 如此這般,一連多天過去,謝臨珩日日都來。 直到七八天后,虞聽晚養這只幼兔養的游刃有余,謝臨珩不再常常過來。 秋末的最后一場雨過,楚時鳶一大清早便來了別院。 姐妹倆坐在一起,喝著茶悠然聊天。 從楚、沈兩家定下的婚約,到日后虞聽晚和司沅回南江。 她們聊了很多。 尤其南江與皇城距離甚遠。 楚時鳶不舍得讓虞聽晚走。 但她自己婚期將近,又無法跟去。 偶爾那股郁悶的勁兒上來了,楚時鳶懶懶趴在桌案上,賭氣般說: “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去南江得了,這婚,誰愛結誰結去?!?/br> 虞聽晚失笑,“你逃婚,你家沈大人能同意?再說,御賜的婚約,說取消便能取消的?” 聽著‘御賜的婚約’這幾個字,楚時鳶怕勾起好友的傷心事,輕哼了聲,很快轉了話題,聊起其他。 十一月月末的一天。 謝臨珩再次來了別院。 皇城的天,已經逐漸步入了初冬。 秋日的清爽逐漸蛻變為冬日的霜冷。 別院外,幾株桃樹下,兩人并肩而站。 話題從那只又肥了不少的兔子身上轉過,沒多時,虞聽晚說: “兩天后,我和母親,就準備回南江了?!?/br> 乍然聽到這句,謝臨珩怔了一下。 他偏頭。 目光落在她身上。 指骨無意識蜷緊一些,就連喉嚨,都收緊兩分。 “這么快?” “不多留些時日?” 虞聽晚彎唇笑了笑,望著遠處的清湖,“留的時間不短了,馬上就入冬了,南江氣候溫熱,聽說那邊冬日也不冷。我長這么大,甚少離開皇城,也未在南江過過冬,想去看看那里的冬天?!?/br> 入冬。 截止今年的冬天,那場宮變,便整整四年了。 四年的光陰,似乎,仍舊不能將那段記憶埋藏。 謝臨珩沉默好一會兒。 才終于開口。 只是嗓音低暗。 “以后,還會回來嗎?” ———————— 【新的地方,才會有全新的開始~】 第229章 忽然用力,將她抱進了懷里 “會的?!彼氐暮芸?,眉眼間比以往在皇宮時,多了不少明媚之色。 她看向他,話中帶笑,“時鳶的大婚在明年,自然要回來的?!?/br> 謝臨珩瞧著她眉眼處的笑意,唇側不由跟著揚起一抹弧度。 “司家……” 他猝然提這兩個字,虞聽晚眼尾微挑了下,“發生何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彼f:“司家是皇親國戚,本就該作朝中的肱骨之臣,這段時日,我已與父皇商量過,從下月開始,司家所有人,調回皇城,官復原職?!?/br> 他口中的‘官復原職’,是恢復建成帝在位時,司家當時的職位。 虞聽晚說不意外是假的。 回過神來,她第一時間對他行禮道謝。 然剛有動作,就被他一把攔住。 謝臨珩拖著她手臂,不讓她行禮。 “這是我該做的,也是司家本就該有的榮華,不必謝我?!?/br> 話雖這么說,但虞聽晚,還是認認真真對他道了謝。 他注視著她,本該放開的手,卻就著當下的動作,忽然用力,將她抱進了懷里。 猝不及防的擁抱,鼻息間驟然鉆進的冷香,讓虞聽晚全身有一瞬間的繃緊。 他卻似察而未覺。 大掌扣著她腰身,力道很緊。 “晚晚,我不需要你謝我……” 從來不需要。 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感謝。 虞聽晚呼吸停了兩拍。 垂于身側的手,指尖動了動,最后僵硬下來。 他察覺到,她沒有下意識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