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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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先前那名李郎中大半夜被吳叔從被窩中喊出來。 與他們一起進門的,還有一直隱匿在暗處,幾乎從不現身于人前的程武。 他手中拿著一支斷箭,對虞聽晚等人說: “放暗箭的那個殺手,屬下已經捉住,但在擒他之前,他先一步吞毒自盡,暫時沒找到活口,無法審問?!?/br> 李郎中進門后,第一時間來到床前為楚淮敘處理傷勢,司隼白看了眼楚淮敘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眉頭擰得快要夾死蒼蠅。 “這些人,應當都是死侍出身,就算抓住了,也審不出什么東西?!?/br> 程武點頭。 他并未解釋,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別院,也沒有解釋,別院外面,為何會有那么多東宮的暗衛。 匯報完當前的情況后,程武直言道: “今夜的事情,屬下需要稟報給殿下。經方才一戰,我們的兄弟有好幾個負傷,屬下還需向殿下請示,多調些人手過來?!?/br> 第201章 你覺得,我昨夜救寧舒公主,是因為私情?(加更) 程武離開后,將今夜事件的來龍去脈全都調查清楚的影七大步從外面進來,對著幾人道: “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應當就是公主殿下?!?/br> “只是公主的臥房附近,有很多隱衛在暗處保護,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時機,便投了硝石,以火勢將公主逼至院中?!?/br> 說到這里,影七停頓一秒。 他擰了擰眉,似有些不解。 “屬下原以為,那些人是想抓走公主,可他們在暗處放的那支箭,又好像不是這個意思?!?/br> 那支利箭,在那個角度射出,很明顯,他們是想要寧舒公主的命。 司隼白的臉色沉得快要滴水。 怒得來回在房中踱步。 “那些人是何身份,查都不用查,除了北境那幫敵寇,我想不到任何一人!” 影七亦道,“這事屬下會派人再次追查?!?/br> 幾乎過了小半個時辰,郎中才把楚淮敘的箭傷徹底處理好。 虞聽晚和司隼白一道進來,楚淮敘換了套新的衣衫,此刻正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邊,見到他們,第一反應便是想要起來行禮。 然而下一秒,就被司隼白輕輕按住。 “楚兄重傷在身,不宜多動,這種虛禮,不必在乎?!?/br> 那箭矢射得深,幸好位置偏差了點,將將避開了要害,但盡管如此,仍是在肩呷處留下一個血窟窿。 然而楚淮敘像感受不到疼似的,努力掩著虛弱,除了面色上的蒼白,神情語態間,幾乎讓人看不出他剛受了傷。 虞聽晚上前兩步,鄭重地向他道謝。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就被楚淮敘輕聲打斷。 “公主言重了,”他站起身,認真道:“身為人臣,危難之際,舍身救君主是臣子的本分?!?/br> “這是臣該做之事,公主無需言謝?!?/br> 話音落,他怕她再心生愧疚,打趣般又道一句: “今日臣在公主身旁,若是讓公主受了傷,那才是臣子的失責?!?/br> — 天色一點點亮起來。 吳叔和幾個隱衛,一同處理昨夜的殘局。 虞聽晚住的院子著了火,自是不能再住人。 好在,司隼白選的這處別院足夠大。 單獨的小院和臥房很多。 處理完楚淮敘的傷勢后,司隼白第一時間讓人去收拾了新的院子。 當天中午左右。 宋今硯聞訊趕來別院。 他一來,便先問: “司兄,今日聽小廝說,別院昨晚遇刺,公主可有受傷?” 被昨晚那場變故攪和的,司隼白現在的神經還繃得死緊,一刻都放松不下來。 聽著宋今硯的話,他擺了擺手。 “公主沒事,但楚兄為救公主受了傷?!?/br> 宋今硯眼底掠過一抹異色,“淮敘?” 司隼白點頭,“楚兄昨日來了別院,本想著今日去楓林小院看你的,誰曾想,遇上歹人行刺?!?/br> 宋今硯壓下眼底的暗色。 問:“淮敘傷勢如何?我方便去看看他嗎?” 司隼白喊吳叔過來,“自然方便,我讓人帶你過去?!?/br> 很快。 吳叔將宋今硯帶到了楚淮敘暫住的臥房。 “宋公子請?!?/br> 宋今硯推門進去。 楚淮敘剛小睡了一會兒。 宋今硯進來時,他正在穿外衫。 宋今硯看向他受傷的地方,眼底情緒不明,袖中指骨微微蜷緊,喉嚨滾動幾下,問: “傷得重嗎?怎么突然來臨安鎮了?” 楚淮敘束好腰封,神色無恙。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深暗。 他按照昨日的說辭,漫不經意道: “時鳶鬧著給寧舒公主送信,加上最近兩國交戰,我手頭沒什么急事要做,上次回京回得急,也想看看你如今怎樣,便親自來了臨安?!?/br> “誰曾想,一來,就遇上了歹人行刺的一幕?!?/br> 說罷,他看向宋今硯。 不動聲色問: “那些人是誰派來的,除了北境再無旁人,他們能來到此處行刺公主,說明臨安已經有了北境的細作,你那邊如何,可有遇到相同的事?” 宋今硯垂了下眼,語調如常,“暫時還未察覺不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