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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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瞬,他才抬手,像往常那樣,將她環抱住。 “做了什么噩夢?嚇成這樣?!?/br> 第89章 我情愿是我親手教會你 虞聽晚呼吸還有些起伏不定。 從夢中剛醒來看到謝臨珩的那一刻,那種現實與夢境中面容重疊的畫面引起的懼意,直到現在,還深深烙印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攥緊手指,強行壓下外溢的情緒。 手臂收緊,縮在謝臨珩懷里。 卷長羽睫無聲低顫。 “夢見我掉在水里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錦,險些被淹死?!?/br> 聽著這話,謝臨珩眼底浸出幾抹讓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剛表現出兩分不想讓她這么急切學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說掉水里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緒斂去。 他拍了拍她背,聲音放輕。 “不會。寧舒,我不會不在你身邊?!?/br> 他看著前方床榻邊角垂下來的帳幔,不知出自何種意味,又對她強調一句: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在哪里,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br> “所以,寧舒,你不會一個人?!?/br> 虞聽晚沒有說話。 只是臉頰貼著他脖頸上的筋脈,隨著她眼睫輕顫間,像無意識顫抖的蝶翅一樣,若有似無地掃過皮膚。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后頸,巧勁捏了捏。 又道:“別怕,只是夢,沒事了?!?/br> 虞聽晚閉著眼,悶悶“嗯”了聲。 只是動作未變。 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抱著他不松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顯躲避他攢聚而起的冷冽盡數散去后,她才動了動僵麻的手腕,慢慢挪著腰,從他懷里出來。 她身上只著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因兩人早已有過多次肌膚之親,虞聽晚并未避及他,就這么坐在榻上。 眼底懼色剛消散的水眸,往鮫帳外掃了眼,唇角輕壓,問:“什么時辰了?” 謝臨珩:“辰時?!?/br> 虞聽晚揪了揪軟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嗎?” “不急?!敝x臨珩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身上。 幾息后,他不動聲色問: “寧舒,在夢中,除了夢見落水,還夢見了什么?” 虞聽晚指尖停頓一剎。 她很快搖頭,嗓音低悶。 “沒有了,只有這個?!?/br> 尾音剛落,泛著涼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頜。 虞聽晚掀了掀眼,正正對上他視線。 聽到他問: “單是一個落水,就嚇成這樣?” 虞聽晚折了折眉。 細白指尖順勢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著委屈。 “我又沒完全學會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點,水又深,我當然怕?!?/br> 謝臨珩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會兒。 最后視線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過。 薄唇牽起點弧度。 “還委屈上了?” “不就一個夢?”說著,他將她額角的一縷碎發撥開,妥協道:“怪我,沒有教會我們小公主?!?/br> 他將她擁入懷里,輕拍著她肩背,像哄小孩那樣哄她: “今日我把其他事都推掉,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教公主殿下泅水,這樣好嗎?” 對于他這句,虞聽晚著實是意外的。 昨日他多次對她起疑,更是差點就把不讓她繼續學泅水這話明晃晃地提出來了。 若是按照昨日那種情形下去,在大婚之前,她怕是都無法再繼續籌備逃離的計劃。 所以她方才索性將錯就錯,說在夢中落水受驚, 本意只是為了打消他一些疑心,試圖挽回些局面。 倒是沒曾想,他會退步到這個份上。 虞聽晚一邊應著,一邊在心里忍不住回想: 方才她到底做了什么,使得他態度改變這么大? 是示弱,還是……撒嬌? 謝臨珩抱了她一會兒,便喊來了歲歡,讓她服侍虞聽晚穿衣洗漱。 寢殿外面,墨九來到謝臨珩面前。 剛走近,就聽到他們主子說: “告訴韋大人和張大人,今日不必進宮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 墨九愣了下,隨后點頭,“是!” 謝臨珩立在庭院樹下。 斑駁的陽光,穿透樹葉縫隙,在地上打下婆娑的影子。 男人垂著眸,睨著地上那些浮影。 薄唇一點點壓平。 許是他逼得太緊,又許是她想要離開的心太迫切,這幾日,他能看出來,她明顯是有些亂了步伐。 就像泅水之事,按照她前些日子的心思,她肯定會過段時間,找一個最合適恰當的時機再跟他提,可她等不及,明知時機不合適,明知會引他懷疑,她還是提了。 并在他幾次暗示后,仍舊加緊時間練習。 昨日那場看似心血來潮的對弈,對他來說,是試探,也是最終的確定。 按照他昨日的意思,這幾日,他是不打算再讓她去泉池的。 他沒想過放她離開。 更不會放她離開。 正如這泅水,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真學多少。 只是當看到她委屈巴巴跟他說她掉進水里差點淹著的時候,他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