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手掌環過少年手臂,穿過腿彎將少年整個人輕而易舉抱在懷里,轉身往床走去。 “時間不早,該睡覺了,不然阿慈明天又要起不來?!?/br> 一副為少年著想的口吻。 窩在男人懷中,后背是緊實寬闊的胸膛,郁慈還有點懵。 所以,他是已經被迫同意沈清越的留宿請求了嗎? 床面一陷,郁慈剛挨著杯子整個人就立馬往里滾,指尖緊緊攥著被角,有點警惕地盯著男人: “先說話,我們只是睡覺哦?!笨蓻]有奇奇怪怪的其他“幫助”。 從容不迫地掀開另一角被子,沈清越跨上床,輕聲道:“怎么,阿慈要跟我劃分楚河界限嗎?” 第50章 語氣尋常,像只是單純詢問一般??善秮淼哪抗鈪s緊緊落在少年身上,氣質也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像食rou動物即將捕食的前兆。 莫名察覺到一點危險的氣息,郁慈攥著被子的手下意識更加用力,聲音也弱了下去:“……是又怎么樣?!?/br> 出門在外,男孩子本來就要保護好自己。尤其是他這種一看就很好欺負的男孩子。 少年嫣紅的唇瓣輕抿著,讓腮上的軟rou看起來更加明顯,眼睫鴉黑,一顫一顫的,像有點緊張又有點乖的樣子。 可憐白軟的兔子敏銳地察覺到了食rou動物的氣息,卻還是晚了。 “好,那就聽阿慈的?!蹦腥撕茌p易地答應了。 有古怪。郁慈抿著唇,有點懷疑地盯著他,還是沒動。 如同沒有看出少年的防備,沈清越已經躺下了。被子蓋在胸口,閉上眼,似乎真的準備入睡了。 從少年的角度能看得很清楚,從凌厲的眉到利落的下頜,每一處都是張揚的線條。 掛鐘上的分針走了幾格,郁慈勉勉強強信了男人的話,在床的另一邊睡下。 但他已經還有幾分尚存的警惕,擔心男人出爾反爾,便將自己縮成一團側躺,只占了床面很小一角。 是真的很小,從后面看只有一點烏圓的腦袋露在外面。沈清越眼眸在黑夜中睜著,湛著幽深的暗芒。 少年還是太過天真,忘記永遠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給未知的危險。 所以在被一只寬大的掌攥住纖細的腰肢,很輕易地拖進懷里時,郁慈還有點懵。 熾熱的氣息撒在耳尖,很快掠起一片緋紅,郁慈偏頭瞪向男人,嗓音因為尾骨的酥軟帶上幾分輕顫: “……騙人!你過界了……” “呵?!?/br> 沈清越輕笑一聲,將少年徹底掰正,嗓音低沉磁性:“楚漢已經變成小羊去吃草了?!?/br> 低頭在少年的耳尖落下幾個輕吻,漆黑的瞳孔中劃過nongnong笑意,他也要吃“兔子”了。 少年落在外面的指尖被溫柔而強勢地伸開,指縫被另一掌完全占據,十指緊扣,彼此的體溫一直傳到心尖。 好燙……真的好燙呀…… 腦子似乎也被這股熱意燙得不清楚起來了,郁慈細細喘了口氣,半睜的圓眸中是瀲滟細閃的波光。 春色一直從眼尾蔓延至鎖骨,白膩的皮rou上暈染著淺淺的粉,少年仿佛在水里過了一遍,連指尖都是艷麗。 ……他應該要拒絕的。沈清越騙了他,還不經允許對他做很過分的事情,他應該生氣的。 可是那股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很“軟”,好像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努力睜開濕答答的黑睫,郁慈問:“你、你是不是又在我的牛奶里放什么奇怪的東西了?” 不然,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動作一頓,沈清越竟讀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勾起,壓聲問:“這可不怪我,是阿慈自己——” 他貼近少年耳邊,仿佛要落下一個吻般,卻偏偏隔了一點距離,只讓熾熱的呼吸掠過少年的敏感的肌膚。 成功看見少年極輕地顫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更盛,沈清越啞聲說:“是阿慈自己感受到了‘快樂’,不是嗎?” “嗯?”尾音上翹,似乎真的在等一個答案。 羞意如潮水般涌來,郁慈睫羽顫了又顫,卻還是咬著唇瓣說不出話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不準再說這種奇怪的話了……”少年唇瓣糜紅地開口。 眸色深沉,沈清越道:“那就是不舒服的意思了,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br> 不知道為什么又變成不舒服了,郁慈被一陣陣熱浪逼得眼尾濕潤,直到再也承受不住,鼻尖通紅哭了出來。 “嗚……舒服……舒服的……” 不要再欺負他了。 他哭得濕黑的睫羽粘在一起,本想下意識卻抓男人的臂,卻突然聽到了一點水聲。 很微弱,卻的確存在于臥室內。 暈乎乎的大腦慢慢清醒了幾分,郁慈偏頭看向水聲的地方,泣音頓時止住。 水罐中的水不知為何漫出來不少,整個柜子上都是,其中的錦鯉一動不動,半浮于水中,靜靜注視著少年。 ——魚很少睡覺。 巨大的羞恥感席卷而來,郁慈下意識想將身體蜷縮起來,像任何一個被捉jian的妻子那樣想遮住自己。 但少年忘了,此時他的身體并不是受他掌控。于是,這點微弱的、看起來像調情一樣的掙扎被輕而易舉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