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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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臣一語不發地聽完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只說了一句:“這也許是一種好事,對這個世界,對這個社會,永遠地保持你的好奇心和正義感吧?!?/br> 沈明謙低下了頭,眼眸微閃,閃爍著亮光,似乎有所明悟。 在時光流逝中,日月星辰斗轉星移,時間跨越到一年后。 不顧父母的反對,沈明謙成功考取了全國最好的新聞專業,若干年后,他成了央視一位赫赫有名的國際記者。為了追逐最真實的新聞,他潛入過拉美地區的貧民窟,采訪過毒販,以第一時間錄下毒品交易現場,他上過彈火紛飛的戰爭前線,曝光一些惡行,更帶著隱形攝像頭暗訪過世界最崎嶇黑暗的角落。 有人說沈記,你不要命了? 唯有沈明謙知道,比起年輕時的沖動,他已經很收斂了,會努力降低報道風險。 但這條道路,本就是他內心所向。對這個世界,他始終保留著謹慎謙虛的性格和蓬勃的好奇心。 — 而這一年那場轟動世界的襲擊,m國官方處理后,也給了世人交代。 一名酒店服務生作為幸存者,寫下并出版了一本書,名為《幸存者回憶錄》。讀者如果翻開第一頁,細心品讀起來,會為當時的驚險時刻而揪心萬分…… 我的名字叫安吉·戴夫·帕特瓦拉,我是酒店的一名服務生,我家里有一個身患重病的母親,她今天早上不舒服身體連連嘔吐,我為了照顧她,比平時晚了十分鐘出門。 一走出門我的眼皮就在狂跳,仿佛提醒我今天會發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我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很快駛向了車水馬龍的大道,一看到大道擁堵的情況。 我馬上意識到——不好,今天要遲到了,想到我那威嚴苛刻的領導,我咽了一口唾沫。 難怪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原來最糟糕的不是我要遲到了,而是我為了抄近道,我被車撞了,當我一瘸一拐地走進酒店,遭遇了主廚的訓斥。 萬幸的是,在我強烈懇求之下,主廚嘆了一口氣,最終選擇寬恕了我。 我得以繼續留在酒店里,甚至在危機降臨的那一日我都沒有離開—— 作為一名餐廳服務生,我不僅要在繁忙的時候負責端盤子,我還要拿著雞毛撣子,清理餐廳附近的畫框、架子、地毯等。 為了給客人極致的體驗,在泰姬瑪哈產生流連忘返的感覺,所有容易藏灰的地方,都需要我精心清理一遍,確保一塵不染。擦著擦著,我來到了樓梯扶手邊,這時,我聽到了第一聲槍響。 說實話,我不認識槍。 一開始我以為是錯覺…… 忍不住警覺地豎起耳朵,將身子往前探。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整個酒店都是肅殺的味道。 一個朝我方向奔來準備上樓梯的男人,他被槍殺了,鮮血透過他的肩膀,飛濺到我臉上,帶著一股黏稠的腥氣,我怔住了。 我傻傻地伸出手,摸著臉上的血跡,再盯著手指的鮮紅。 這是什么……? 我想,這是人間地獄。 — 安吉傻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四竄奔逃的尖叫聲沖擊他的耳膜,他手里還抓著擦灰的帕子。 短短瞬息之內,他不知道想了什么。 這腥濁的液體,還帶著guntang的溫度,從他的臉,滴落下巴,再弄臟了服務生制服,他本人只知道自己脈搏飛快,心臟也很紊亂。 恐怖的匪徒如同風暴一般席卷了大廳,聰明人都知道,現在最正確的選擇是往樓上逃! 可他站了起來,丟掉了抹灰的手帕,往回沖,頂著滿臉血,他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餐廳,驚醒一群還在觥籌交錯的客人,“客人!出事了!快跑!” 酒店的宗旨是顧客至上。 一臉血的服務生突然沖進來,不少人被嚇得魂飛魄散。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大家都站了起來。 凳子腿在地上連連刮擦出聲響。 孟冬臣和沈明謙第一反應站起來,他們不約而同道:“發生什么事了?” “有槍……有數人持槍沖進了酒店……客人你們快跑!”他剛劇烈奔跑,短短幾句話,幾乎讓他喘不過氣。本來一瘸一拐的腿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泛起疼痛。 “什么???”餐廳里一片恐慌,銀色餐具和白色瓷盤紛紛落地,在場光鮮亮麗的旅客們,俱都面如土色,哪里有之前優雅從容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 “酒店沒有安保人員嗎?”質問聲四起。 安吉心中苦楚,他不會說,他親眼看到安保人員毫無反抗能力地被射殺。 不少人不信邪,跑了出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很快他們的叫聲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冷汗唰地出來。 瞬息之間,大家如同被驅趕的獸群,狼狽地逃回了餐廳。 “客人不要怕,跟我走!”安吉連忙關了燈,吹滅了所有蠟燭。人數太多了,絕大多數人都往后廚走,后廚有一扇冷凍大門,能暫時躲藏。 剩下的人,快快地自己找好躲藏點,有人躲在桌布之下。 可惜來不及了。 一個持槍男人,頂著黑暗大步走了進來。 服務生忍著腳痛,立刻滾進桌布下方。 正是江雪律當初看到的那張桌子。 第兩百五十三章 后臺的主廚,看到一群客人時也驚呆了,明白發生了什么后,他當機立斷,開啟了后廚門和員工通道。 泰姬瑪哈酒店的后廚是一個獨立空間,把門一合上,從外面看很容易忽略。這種布局,猶如恐怖躲藏游戲里的隱藏空間。 主廚奧爾表面嚴肅刻薄,骨子里卻同樣是“顧客至上”的踐行者。幾乎是危機一發生,他就決定了,要用自己的血rou之軀保護他的顧客。 “請大家有序進來,女子和兒童優先,男士墊后?!彼S持秩序,第一遍用印語,第二遍用英語。 在場都是體面的客人,大家默契地讓提著裙子、抱著嬰幼兒眼角含淚的女士先行,很快,后廚容納得水泄不通。大家默契地彎腰蹲身,避免暴露。 另一邊,酒吧也涌入了驚恐逃難的客人,給江雪律上過雞尾酒的調酒師,毫不猶豫就扛起了保護客人的責任,他迅速丟開杯子,“客人這邊請,躲在酒窖里?!?/br> 可惜后廚空間有限。 剩下的人沒法進了,大家正面面相覷時,敵人進來了。 旅客們趕緊躲避,作為背景音,到處都是“砰砰!砰砰!”的聲音。 感覺到驚恐,眾人摁著胸口,嚇得大氣不敢出,膽小者驚恐的淚水只敢憋在眼睛里。 居然是真的! 有槍手進了酒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墻上掛著時鐘,發出滴答作響的聲音,如今是20:45pm。槍手走進了餐廳,其余人躲進桌下。 “?。。。?!” 一個躲避不及的男人中彈了,出于慣性,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倒。 他撞倒了餐廳的桌椅板凳,摔在地上。 好巧不巧,恰好撞向了周眠洋他們這一桌。 周眠洋屈膝蹲在桌子下,他親眼看見,男人一頭栽在地上,腦袋和臉重重摔在地上與地面親密接觸,對方渾身抽搐,身體下方漸漸流淌出一片血洼。 一些血液飛濺到周眠洋臉上和黑框眼鏡上,落的地點并不好,有些甚至從額頭快落在眼睫毛上,又濕又熱。 直擊這種血腥的犯罪現場,近距離看見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隕落,換個人都受不了。少年眼睛瞪大,頭腦一片空白,心臟噗通噗通震耳欲聾。 如果不是同伴強行鉗住他的手臂,周眠洋差點就要沖出去。 男人倒在地上,眼球呆滯一般轉動,隱有渾濁,據說槍擊中心臟,人還能有數秒活動意識,更別提他被擊中的地方是心臟以下。男人明顯還有意識。他睜著眼看周眠洋年輕的臉龐,眼底浮現一絲愧疚: 他知道自己的死相并不好看。 而在臨死之前,他居然嚇到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躲在桌布之下,從他倒地的角度來看,對方躲得并不好,隨時會被暴徒發現。 恍惚之際,他看見了勾魂使者,在天空降臨揮舞鐵鎖鏈,掐著他的脖子,準備索取他的靈魂。胸口中彈的人,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他也等不到救援,男人有自知之明。 讓他最后做一點什么吧。 男人嘆息一聲,他顫顫巍巍地伸出鮮血橫流的手指,把桌布輕輕拉上,攏住了周眠洋的運動鞋,更擋住了對方看自己的視線。 真是一個孩子呢,躲在桌子下,連藏都不會藏…… 他利用自己的身軀,將周眠洋好好藏起來。他認為,暴徒絕對想不到,尸體旁邊會有人。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周眠洋腦子混混沌沌,很明顯,他知道自己被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保護了。 - 這一幕像極了電影,餐廳之中,槍手握著槍,正在饒有興致地逡巡。因為服務生提前熄燈,整座餐廳被黑夜籠罩,看上去空空蕩蕩,沒有人氣。 餐桌上一片狼藉,紅酒瓶灑了一地,傾灑出來的液體,沿著桌面往下滴。 槍手謹慎地環顧四周,他收到的命令是巡邏餐廳。他們發動襲擊的時間是晚上八、九點之間,這個時候絕大多數旅客不是在樓上房間休息,就是在樓下餐廳、酒吧、貴賓休息室逗留消磨時間,這一抓肯定一個準。 他不相信,這么短的時間內,餐廳的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于是他開始在漆黑的餐廳里尋找。 “別躲了,我發現你們了?!?/br> 這一聲如同驚雷。 至少不下十名客人,躲在桌子下方,包括忍著腳痛的服務生。在極度安靜的情況下,緩緩逼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 昏暗的光線中,一米之內什么都看不清楚,很容易還被西餐廳中凌亂桌椅輕絆。 男人慢悠悠地踱步,好整以暇地到處走。服務生安吉注意到,男人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胸口除了懸掛子彈,還掛著一部像是對講機的東西,時不時傳出模糊的人聲。 【對講機嗎?還是衛星電話,有聯系對象,說明他們極大可能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