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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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這張臉,明白過來當下的處境,封陽血液稍微冷靜下來。 他點了點頭。 江雪律才選擇撤回了手。 他們必須活下去。 匪徒進來了。 他們與衣柜擦身而過,讓封陽原本緩和下來的心跳再次加快,他瞳孔驀地放大了,身體繃緊像一根發條。 江雪律也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燭臺,手心微微出汗。 他布置得太過匆忙了。 生死就在一線。 匪徒如果打開衣柜,發現里面躲著兩個人,他和封陽就完了。也不至于完蛋,最起碼,他手里有武器,能痛毆一個人后,逃掉一個。 江雪律承認,他這是在賭。 幸運的是,他一開始沒選擇關門這個決定似乎是正確的,他成功誤導了兩名匪徒。兩名匪徒以為,這個被他們槍殺的男人是546的住戶,他開門后,來不及躲進來就死了。 當然了,匪徒也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端著槍進了房間,一個人也沒看到。 他們才撤退轉身。 那臺玩了一下午,散發著余溫的筆記本電腦被他們略了過去。 封陽的鼠標是機械電競鼠標,一旦通電就會散發七彩光芒,十分花里胡哨又奪目,很符合這個年齡段的男性審美,江雪律一看趕緊給拔了。 在前后腳的時間里,那道七彩光恰好黯淡熄滅了。 一臺電腦,一個鼠標,全都安安靜靜。 —— 另一邊,20:15pm,361號房間。 一個男人渾身赤裸地躺在大床上,兩只臂膀往前屈伸放在枕頭上,另一個男人坐在他旁邊,伸出手撫摸他的臂膀,空氣中流淌著一股無言的曖昧。 這種場面如果讓江雪律看到,再冷靜的少年,都得腦子空白三秒。 不過好在,事實并非他所想的那樣。 一名紋身師動作輕柔地給顧客按摩肌rou,進行完了檢查后問道:“準備好了嗎喬賽特先生。請讓我告訴您一些注意事項,紋身剛做好,請務必保持皮膚清潔干燥,盡量不要碰水,不要飲酒不要吃刺激性食物……” “等等,不能洗澡嗎?”喬賽特趴在大床上,“你先下樓吃飯吧,晚一點我們再做?!?/br> 喔豁,還請他在泰姬陵酒店內部高檔餐廳吃飯,紋身師臉上揚起亮色,朝他比劃了一番本地人用來道謝的手勢,欣喜萬分道:“謝謝您的慷慨解囊?!?/br> 他真是太幸運了。 這幾天是他的幸運日嗎? 他是城里本地的第一名紋身師,前幾天接了一個大單子,顧客剛恢復,今天又接到了顧客的朋友。 這兩人都是白人男,有錢有勢有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他們很大方舍得花錢,下榻的住所不僅是泰姬瑪哈酒店,還讓他在酒店里隨便消費,天啊他從沒住過這么貴的酒店。 紋身師激動得恨不能親吻鈔票,翹著蘭花指,他開開心心地下樓去了。 他高呼自己幸運的聲音,截止一聲槍響,紋身師開始尖叫。 狗屁的幸運! 怎么回事??!救命??!酒店里會為什么有人開槍! 第兩百五十二章 殺戮在今夜降臨。 大堂門口,阿泰開槍了,他和同伴先殺了迎賓人員、后殺了領班。領班見勢不妙,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跑,他的步伐已經很矯健,兩三下躍上臺階想要沖上樓,可是比他逃跑速度更快的是子彈。 像風一般襲來。 中彈時,他脖子后仰,喉嚨里爆發出猙獰的慘叫。其他客人嚇壞了,尖叫著四散奔逃。這時候沖鋒槍就派上用場了,男人架著沖鋒槍,他的動作就如同提著一把電鋸,激烈的火花帶閃電,槍口瞄準哪里,突突突的射程就抵達何處。 阿泰負責補射,很快整個大廳除了成功逃跑的人之外,四處哀嚎。 鮮血淋漓中,有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他臉色非常蒼白。阿泰能從他的腿和身上的西裝判斷出,很明顯這個男人是一個有錢的殘疾人,危機發生時,所有人都有健全的雙腿,能夠逃離現場,他不能。 他只能無助地轉動輪子,狼狽地想要cao作輪椅。手里都是汗。 run!run!run! “想跑到哪里去?”阿泰察覺到他的意圖,冷哼一聲走了過去,他一只手抓著男人的臉,把槍口懟進了這個男人的嘴里。男人驚恐地朝他求饒,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瘋狂哀求,阿泰臉色冷漠,絲毫沒有松動。 另一個同伴摸索著男人的西裝,摸出了一本護照,隨后搖了搖頭。 潛臺詞:不是目標人物,殺了吧。 什么?不是首領所說的目標人物,那便沒有利用價值了。 阿泰果斷扣動了扳機。 如同飲彈自盡般,男人的皮囊破裂,鮮血如同爆漿一般涌出。大量的鮮血,四處飛濺,濺在地板、白玉石柱上。 男人連痛苦的嚎叫都沒爆發出來。 阿泰冷靜地拔出槍,似乎覺得槍口沾了血和唾沫,弄臟了,他說了一句話,像是抱怨,又像是在生氣。 他果斷上手,抽出輪椅男人領口的手帕,狠狠擦拭起來。 同伴把這句話翻譯給首領,衛星電話那頭的穆扎米爾笑了一下。 槍聲初歇。 “五樓有什么人?” “五樓有外交官之子,還有m國某部長……這五樓住的人還真多?!毕癯潜ひ粯雍廊A的酒店,入住者身份神秘素不相識,大家都把酒店當成暫時落腳點,隱藏幾個非富即貴的人不難。 一份資料詳盡的名單通過衛星電話發送到所有人手里。 “首領,我們會找到他們!” “去吧,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br> 話音落下,大廳中的五名持槍匪徒分散開來,兩人往一樓的其他方向走去,他們選擇去貴賓俱樂部,兩人則上了樓。 最后一個人負責看守大門。 四個人沒發現,走廊角落放置著一個巨大復古花瓶,花瓶中插著一大捧新鮮嬌美的月季,一個女人慢慢站了起來,她的腿在發抖,之前絡繹不絕的槍聲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如今只剩下幻覺般的回音。 危機爆發時,她反應還算機警,仗著花瓶的身位躲藏自己,恐怖分子沒有發現她。 她逃過一劫。 現在才能夠思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看著滿地的尸體,她的心情既崩潰難過,胃部又翻江倒海,她伸出手,掙扎地要從裙子里找到手機。 她想跑,這個花瓶從左邊角度來看,她躲藏得很好。 換一個角度,比如說從二樓居高臨下的俯視,大花瓶后,她嬌小的背影就暴露無遺。更別提酒店的燈光很亮,她的影子也從腳下延伸出一汪黑影,她想逃,可她好像腿軟了。 腳像是焊在地上了,又似注射了僵麻藥劑,動也動不了。 老天我不想死。 女子欲哭無淚。 偏偏不如她所愿,駐守門口的匪徒察覺到了什么,朝花瓶處走來,倉促之間,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被四只手快速地拖入樓道口。 ??!我被發現了!女子本欲尖叫,一種瘋狂感差點要跳出嗓子眼,轉瞬就對上了兩張年輕焦急的臉龐。 很難形容這種千回百轉的驚悚駭然心情,女子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明明兩方不屬于同一國,語言也許并不互通??墒茄凵褚粚ι?,女子能讀懂對方眼神里的含義“您沒事吧?” 女子腳一崴,放心地癱軟在地,就差沒有崩潰大哭。 但她沒有哭,她踉踉蹌蹌地跟著走。 躲開了槍口。 先是踮著腳尖走,很快是奔跑。 女子回頭,發現酒店花園原本盛開得燦爛馥郁、生機勃勃的花,在剛剛的槍林彈雨中,被潑灑澆灌了一層又一層的鮮血,樓上還響起斷斷續續的槍聲。 不知道樓上會發生什么…… 她恐懼地捂住了嘴,發出一聲不安的啜泣。 — 酒店的大堂殺戮成群,空氣裹挾著槍聲,后知后覺傳到了餐廳。 不少人舉著紅酒杯,納悶地問:“這是什么聲音?” 孟冬臣和沈明謙坐在角落,他們在討論潮聲志愿者破獲過的案子,沈明謙也向對方講述自己的困惑,他覺得自己變了。 孟冬臣問他,他怎么變了,你明明是無數家長、師長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你品學兼優,為人溫和。 沈明謙猶豫向對方傾訴心事道:“從一次抓逃犯開始……” 以往的他每天放學都會回家,直到一次偶遇,打破了他平靜無波的生活。他在回家途中認出了一個低頭的男人,疑似公安局通緝在逃的殺人犯,他眼神一凜,瞬間上了心。 連家也不回了,連續兩天跟蹤尾隨。后來證明了是逃犯,他領到了獎金,他的胸腔溢滿了自豪和成就感。一切還沒結束。他隨手買了兩本課外書,研究了幾個案子,忽然有些沉迷進去,他很想知道,這幾個案子破了沒有。 直到書頁厚度不斷見底,他才猛然驚醒,啪地合上書,將書遠遠地丟開。 仿佛這書是引他墮落之物。 但他又很糾結,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又繼續看起了那本書,他想知道這個案子破了嗎? 結果,這個碎尸案竟然是全國有名的懸案,實際上沒有破。 氣得好脾氣的他一夜未睡。 從那天開始,沈明謙就感覺自己的性情有些變了,一些前所未有的體驗,從他循規蹈矩的生活中開閘泄洪…… 但這些東西不符合他原來的人生規劃,他的理想狀態是遵從父母的想法,上全國最好的學校,讀經濟相關專業,過上一輩子與金融數字、股票債券打交道的生活,可是潛意識的靈魂告訴他,他在渴望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哎少年滿腦子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