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鳶鹿鳴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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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個祖宗?!甭锅Q輕嗤了一聲,倒是像和珍珠較勁上了,伸出了手要摸珍珠的腦袋瓜。 珍珠惱火了露出了還有些圓潤的森森虎牙,沖著鹿鳴的手掌便一口咬下去,這一嘴咬得挺狠的,虎牙都陷進皮rou了,還好鹿鳴皮粗rou粗。 鹿鳴的臉上神色淡淡,不過善鳶心里卻有些痛快,只覺得珍珠像是在給她報仇,誰要鹿鳴愛欺負人? “珍珠,不可以咬人?!奔磿r心里有幾分暢快,善鳶還是斥責了珍珠一聲,珍珠乖乖的的松開了牙,一雙大眼眨巴著望向了善鳶,善鳶心里頭一軟,搔了搔珍珠的下巴,“就算是愛使壞的壞人,也不能咬人,知道嗎?”一邊教育著小家伙,嘴里也不忘說上鹿鳴幾句,“咬了仔細牙疼?!鄙气S睨了鹿鳴一眼。 含嬌帶嗔的,像是一把小刷子,在鹿鳴的心口撓了一下。 鹿鳴瞇起了雙眼,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使壞的,倒也沒什么反駁的余地,他舔了舔后牙槽 ,心里頭已經有些期待下一回“使壞”的機會來臨。 “祖宗?!彼p笑著又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喊善鳶,還是在喊珍珠,善鳶加快了腳步,耳尖開始泛紅。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了起居室,起居室已經擺滿了一桌好菜。 善鳶在桌子的一邊坐下,鹿鳴則在她身邊落坐,善鳶下意識的抱緊了珍珠,以往和鹿鳴在同一個空間里,總會讓她莫名心安,可有了昨夜里的交集過后,和他共處一室,實在是令善鳶局促不安。 善鳶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在珍珠的身上,不過見了一回,珍珠卻像特別黏著她,小模樣特別可愛,腦袋瓜在她懷里一拱一拱的,逗得她輕笑出聲。 鹿鳴看著那虎腦袋蹭著的部位,眼神顯得有些深邃,他伸出了手指頭,戳了戳珍珠頭上的王字,惹得珍珠又是一陣惱火。 “你別欺負他了!”善鳶本來打算不理會鹿鳴的,可是為了珍珠,她又忍不住開口了。 鹿鳴在善鳶的瞪視下,默默地收回了手。 可愛、頑強有生命力。 令他愛得不得了,主子也是,虎崽子也是。 鹿鳴把桌上的一小盤聲rou推向了善鳶,rou香順利的吸引了珍珠的注意力,她趴到了桌上,一雙眼睛發亮,發出了興奮聲。 那盤是生的,而且切成了細塊,顯然是準備給珍珠的,牠看著那盤rou,那圓滾滾的眼睛里面有著渴望,善鳶啞然失笑,絲韻立刻把rou捧過來,擺在善鳶的邊上,善鳶拿著銀制的小夾子,開始投喂起了珍珠。 珍珠吃得飛快,用得很香,善鳶看著她可愛的模樣,臉上笑逐顏開,鹿鳴支著頤,望著那一人一虎,眼神十分的溫柔。 本該是劍拔弩張的清晨,有了小珍珠居中調和,倒是比想像中還要更溫馨一些,直到鹿鳴似笑非笑的開口揶揄了一句。 “你娘喂的是rou,你爹喂的就不是?” 這一個爹、一個娘的稱謂,讓善鳶的臉一下子涮紅了,她四下張望著,也還好只有絲韻在,竹聲還在忙,不在身邊。 “別胡說!”善鳶嗔怪的瞪了鹿鳴一眼,可鹿鳴只是聳了聳肩,一點反省的跡象也無。 “你是他娘,我不就是他爹了?”鹿鳴的嗓子低沉,聲線冷冽,就仿佛是陳年的佳釀,有幾分的醉人,就算是這樣不正經的話語,由他嘴里說出來都有幾分的動人。 善鳶的臉紅了紅,心里頭惱火,卻也拿鹿鳴沒輒。 她還能封了他的嘴不成?善鳶拿起了箸,用起了早膳。 鹿鳴歸來,宮里的小廚房也是卯足了全力,最新鮮的食材,最費工的珍饈一應具全,兩人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安安靜靜的用膳。 只是每過一會兒,鹿鳴就會給善鳶添一點菜。 等兩人都用完飯以后,鬧騰了一晚上的珍珠已經在善鳶的腿上睡著了。 不得不說,畢竟是虎崽子,還挺沈的,而且一身都是毛,又實在太熱了一些。 珍珠睡到四腳朝天,四條小短腿都蜷縮著,善鳶玩起了她還有些粉嫩的rou球,完了好一會兒,這才讓人把珍珠給抱下去了。 鹿鳴一直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始終緊盯著善鳶不放,善鳶不打算主動開口,只是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中,她開始絞起了自己的裙子。 第二十章 拒絕 就在善鳶的局促趕來到最高點的時候,鹿鳴率先開口了。 “馬車已經備好了,準備出宮?!甭锅Q的神色淡淡,話語間卻是十分篤定,“再不出宮,就走不了了?!陛p松的氛圍好像隨著珍珠的離去一并消失了,鹿鳴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著無法藏匿的淡漠。 善鳶不明所以的瞅了他一眼,依據她對鹿鳴的了解,這是他心緒不佳的表現,善鳶實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等咱們回來,你就知道了?!甭锅Q的回應沒能解答善鳶的疑惑,反而帶來了更深的疑慮。 善鳶知道鹿鳴的,如果鹿鳴不回答的問題,問了他也不會答,那便要迂回一點,問下一個問題,“我們要出宮做什么?”如果沒有昨夜的糾纏,善鳶可喜歡跟著鹿鳴出宮了。 每次跟鹿鳴出宮,鹿鳴都會帶著她到街上逛攤子、看雜耍、上點心鋪子、上酒樓,凡舉是她想買的,他會通通給她買下。 在他身邊,她就是他最寵愛的meimei。 只是如今這感情產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她還沒準備好就這么心無掛礙的就隨著他出宮。 可鹿鳴沒有給她更多時間思考,“你不是和姬公子約好了,要在桐山書院一敘?”鹿鳴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淡淡,平靜非常,可善鳶的心底卻不由自主的有幾分的戰栗。 她總算明白,鹿鳴為何心緒不佳了。 經過一夜,鹿鳴也查清了姬洛的身份。 她不該處于弱勢的,可是在面對鹿鳴的問句的時候,她還是有一些些的心虛,或許是知道,未婚的男女,本就不該這樣私自見面。 不過…… 她也沒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有什么好畏手畏腳的? “是約好了,可那又如何?”鼓起了勇氣,善鳶虎著一張臉,乜了鹿鳴一眼。 鹿鳴瞅著她,似笑非笑,“你不出宮,如何赴約?” 聽到赴約兩個字,善鳶明顯一愣,她從來不曾想過,鹿鳴有可能會讓她赴約的可能性。 “你想做什么?”善鳶的心頭隱隱約約有了一絲的不安。 她直覺,依著鹿鳴的性子,沒可能讓她赴約,如果他提起要帶她去桐山書院,那肯定是有其他的打算。 “囡囡既然已經認了我這個夫君,自然不需要其他的夫君了,那便回絕了他吧!”鹿鳴的態度太過順理成章,仿佛他和善鳶在討論的是天氣那般的隨性。 好似,她沒有拒絕的余地。雖說經過昨夜,善鳶本就不可能再想著要嫁姬洛,可鹿鳴這么說,著實令她惱火。 鹿鳴看似隨性,可實際上心臟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他不知道如果善鳶拒絕他,他該如何自處。 兩人之間的氣氛宛如一杯裝滿了茶水的茶碗,只要再一滴,就會讓茶水四溢。 哐當—— 善鳶本想要出聲抗議,可竹聲偏偏在此時此刻打翻了手邊的爐子,她和鹿鳴都愣了一下,往聲源看去。 “王爺恕罪!郡主恕罪!”竹聲聽到了鹿鳴的話,太過驚詫,手一松,便把添了香餌的香爐給打翻了。 竹聲連忙跪下來告罪,她打翻的香爐可不是普通的香爐,這個貔貅香爐是純金制造,而且那是北方商人奉上的貢品,上面鑲滿了五色寶石作為貔貅的五官和花紋,那香爐在地上滾了好幾看,經過強烈的撞擊,上頭鑲嵌的寶石彈出了好幾顆。 這個香爐是皇帝賞賜鹿鳴,因為善鳶看了喜歡,鹿鳴二話不說的便轉贈予善鳶。 打壞貢品,在后宮里,那是天大的事,宮人的命都沒有貢品值錢,宮里的主子多少都有這樣的思維,可是善鳶不這么認為。 “做什么毛毛躁躁的?還不快收拾、收拾?”善鳶色厲內荏,搶在鹿鳴之前率先斥責了竹聲。 “這婢zigong規也不知是怎么學的?看來是需要到米嬤嬤那兒報到了?!甭锅Q不在乎香爐,可是卻在乎善鳶身邊的人毛毛躁躁的,今日是打翻了自家的爐子,還不至于惹上殺身大禍,如果是在皇后面前出了錯,怕是連善鳶都要被連累。 米嬤嬤是長春宮里頭的掌管宮女的老嬤嬤,專門、訓練禮儀,一把戒尺絲毫不含糊,所有小宮女都怕她。 善鳶知道竹聲這一回當真是闖禍了,打壞了這種獨一無二的寶貝,遇上再怎么心慈手軟的主兒都免不了要挨板子的,善鳶想著要轉移鹿鳴的注意力,不經思索的話語,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兄長不是說要出宮?那便早些出發吧,絲韻,把我的斗篷和帷幕帶上?!?/br> 鹿鳴起身,雖然沒有繼續追究竹聲的失態,不過卻是暗暗地把一切記在心底了。 夜里,竹聲勸阻的言語一字不落的入了鹿鳴的耳,無意間敲響了他心中的警鐘。 他的直覺一向敏銳,此刻他是對竹聲起了一些疑心。鹿鳴的疑心向來準確,他就是靠著這份敏銳,在后宮里平安長大的。 如果是其他人,他會選擇讓暗衛拉下去拷問,不過如果是面對竹聲,總是要多幾分的注意,畢竟竹聲從小就跟著善鳶,竹聲有個萬一,善鳶肯定難受。 “馬車已經備好了,盡快上車吧?!甭锅Q的語氣帶了一點敦促。 善鳶穿戴整齊,踩著繡凳,略過了鹿鳴伸出來的手,徑直的坐到了窗邊。這臺馬車屬于鹿鳴,用得是南泱最先進的技術打造,外觀平凡無奇,可實際上整個馬車車體堅固耐用,馬車的車身有著鹿鳴軍隊的騰蛇圖騰,拉馬車的兩匹馬,都是毛皮烏黑的大宛馬,可以日行千里。 這臺馬車得了恩旨,可以在皇城里頭可穿梭自如,不需要接受盤查,搭著這輛馬車,一下子便馬暢通無阻的駛出了青龍門。 正如鹿鳴所料,就在他們的馬車駛出青龍門過后不久,皇后的人馬已經把整個后宮封了起來,內外三層守得像個鐵桶似的,量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可皇后的動作終究是晚了,鹿鳴的人早已經不在宮中。 善鳶并不知道宮里頭當真出大事了,她心中對鹿鳴還有氣,抱著胸,整個人都要貼在車壁上了,仿佛在用身體的行動,來告訴鹿鳴她對他的抗拒。 鹿鳴見她如此,心里并不好受,可他知道昨夜終究是他強迫了善鳶,善鳶心里有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囡囡,過來夫君這兒?!甭锅Q聲音輕柔緩慢,就坐離善鳶約一人之距,言語間稍帶謹慎,仿佛語氣重了,就會把人給嚇跑了一般。 善鳶聽到了他的呼喚,別過了頭,扁了扁嘴,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見善鳶如此,鹿鳴心里頭有一絲絲的不安,又喊了她一聲,“囡囡,過來?!?/br> 從小到大,他都是無畏的,可這份無畏在善鳶面前形同虛設,只要面對善鳶,他就會忍不住患得患失。 從先帝大行的葬儀上,四十六名朝天女在眾人面前活殉,照理來說,像鹿鳴這樣年歲的孩子應該會被安排在大人的后頭,可是因為寧皇后有心嚇唬他,便把他排在了最前頭,那個領著他到位置上的老太監,在他耳邊小小聲地告訴他,“以后等皇上走了以后,就要換貴妃來當朝天女了?!?/br> 那時鹿鳴年歲還小,當下都快要被嚇哭了,在那兒看著那些殉葬的女子掙扎著面臨死亡,想著自己的母親未來可能也會有如此凄慘的下場,那樣的恐懼幾乎要將他給淹沒了。 那樣的場合下沒有人敢哭的,可是善鳶卻因為宮人管理不善,湊到了跟前哭了起來,他第一牽起她軟綿綿的小手,也是他第一回擁著她入,在那一瞬間,他從善鳶的身上得到了勇氣。 在那之后,他就喜歡善鳶了,從喜歡家人的喜愛,到喜歡女人的鐘情,他已經離不得她了,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能夠保護她、保護母親,可他卻好像不小心把她給丟了。 沒有什么比善鳶的冷待更能傷害他,就算是皇后的毒殺、暗殺也不能。 他需要和他親近,才能夠排解胸臆間那股說不出的疼痛。鹿鳴實在無法忍耐了,他一下子的縮短了與善鳶之間的距離,猿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人給撈到了自己的懷里,一雙強健的手臂將她牢牢箍住,令她無法輕易的動彈。 “你放開我!”善鳶從上車以后,第一次正眼看他,卻是語帶惱怒,“放開我!我不要你了!” 那一張他最喜歡的小嘴化成了刀子,朝著他丟來了最鋒利的利刃,輕易的讓他感到疼痛,痛徹心扉的疼痛。 鹿鳴的唇覆上了善鳶的唇,將所有傷害他的言語通通封緘。 第二十一章 喜歡你 所有謾罵的話語都被吞沒了,善鳶沒有錯過鹿鳴受傷的神色,她心里再怎么生氣,都無法真的因為鹿鳴的痛苦而感到暢快。 再怎么說,都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即使到如今,她都還不能欺騙自己,說自己并不愛他。 只是那份兄妹情和男女情猶在她心里拉扯著。 鹿鳴的氣息充斥善鳶的感官世界,他身上洋溢著一種清干凈爽利的氣息,宛如雪松的芬芳,能令人心曠神怡。這樣的氣息最能使善鳶心安,稍有不察,便易沈溺其中。 善鳶突然開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鹿鳴一身的肌rou,被善鳶這樣咬非但不疼,反而感到一股說不出的酥麻,他的心彷佛被小貍奴給撓了一下,只覺得善鳶可愛得緊。善鳶的貝齒陷入了他的肌理,發狠的咬著,苦大仇深,恨不得從鹿鳴身上咬下一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