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長發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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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領路的陳曼芳在和護工交談,木雀歌和孔長青并肩,落后她一段距離遠遠跟著。 于是孔長青這才找到機會瞧了瞧身邊人的神色,“剛剛發生了什么事嗎?” 木雀歌聞言也轉眼撇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問他什么時候能回去。 “以前這種時候……”他看著她仰頭欲言但又止住的悵然,他再次牽住了她的手,一如同進院前那樣。 “快了,見完奶奶就可以走了,”他向她道歉,“辛苦了?!?/br> “哪能啊孔先生,我看你那邊的那群豺狼也不好對付?!?/br> 她用疲憊的語氣故作輕松地調侃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回應,是他迫使她參與這出無聊戲場的,卻還是她在幫他承擔解壓。 孔長青說不明白是他握住了她,還是她把他牽住了。 “老太太,您看,這是誰來了?!标惵紡澤砩晕⒄砹艘幌吕先说囊轮?。 其實今天原是老太太的生日,沒有大辦宴席,只是一些族內的人來聚一聚。如果連自己祖母的生日都需要打電話來告知參加,可見之前的事情把這些人的關系搞得有多僵。 并且這里很明顯少了一位重要角色,不過大家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忽視。 “奶奶,祝您生日快樂,禮物我交給王叔叔了,您之后再慢慢拆開看?!?/br> 如同剛剛,孔長青先和輪椅上的老太太問好,然后是木雀歌。老太太身體還算健朗,但人老了難免多病,不便太多人打擾,都是在內院里靜養。 又和木雀歌想象中刻薄嚴厲出口便知曉厲害的老太太不同,面前的這位頭發花白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面容和藹慈祥,長著天然一雙笑眼,其中的光亮映人。整個人精氣神很好,看著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很多,應該是被照顧得很稱心。 木雀歌就站在原地看著她同她對視,一時間沒有動作??组L青看見她怔愣出神的狀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剛要想要抬手攬住她的腰身提醒的時候,聽見對方喊了聲—— “奶奶?” 聲音很輕,很低。輕到稍遠的距離便無法聽清,低到那叫人覺得是一句夢語。 “好孩子,到奶奶這里來?!彼斐鲭p手。 孔長青看著木雀歌有些失魂地蹲在老太太身邊,不久前凜冽如冰的氣勢此刻都化成了水,任憑老太太摸摸她的臉,捏捏她的耳朵,碰碰她的發簪。 “您喜歡這個發簪的話我再做一支送您,”木雀歌語氣帶著懊惱的歉意,“我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長青也不提醒我?!?/br> 在聽到她用嗔怪的語氣抱怨“長青”的時候孔長青本人愣了愣,喉嚨感到些微的癢偏頭輕咳了一聲,調整好狀態之后抬眼便迎上了老太太身邊站著的陳曼芳頗有深意的視線。 他只是禮貌地點頭回應。木雀歌還在和老太太旁若無人的聊著,雙方都笑得開懷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種狀況在孔長青的設想之外,但絕無半點壞處。至少對于木雀歌來說。 隨后回到宴會的陳曼芳繼續招呼著眾人吃喝玩樂。哪里的酒水不夠,誰的禮服被紅酒弄臟了,誰的孩子有些發燒需要房間休息都是應付妥帖處理得當,儼然是這場宴會的中心軸。 臨走前孔長青又和幾位人士攀談起來,木雀歌沒興趣聽,得到洗手間的方位后同幾位好好先生點點頭示意隨即離開了宴會中心。 她專門選了條人少清凈的廊道,但害怕走失也并沒有走太遠,但還沒安靜一會兒就又被人找到了。 而且這人看起來就是個不太聰明的。 “喂,就是你啊,那個原本在鄉下長大后來被接回藍家的私生女?!蹦腥伺蛎浀陌l量染著艷麗的紅色,整套紅色的西裝,環狀的耳釘唇釘,脖間似乎還有紋身,說話動作都透露著一股痞子氣。 能入眼全憑一張臉硬扛。 得不到回應的男人不耐煩地再次出聲:“嘖,怎么不說話啊,啞巴嗎?” “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嗎?”木雀歌默默地看著他,終于說出了最真實的想法。 “哈?什么?”似乎覺得自己遭受了挑釁,說話間男人逼近了幾步,“懂什么,這叫做潮流懂不懂?!” “……” “嘖,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可憐蟲?!奔t發男人撇了撇嘴,用眼神把人上下打量個不停,“長青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圖你胸很小,腰粗腿短沒煩惱?” “對啊,我是我娘生的,”木雀歌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回看著紅毛怪,“不像你好不容易從你爹肛門里爬出來以至于出生嘴里就帶著排泄物的味道?!?/br> “你——” “查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嫂嫂了?!?/br> 在紅毛怪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的時候又一道格外抓耳的聲音闖入,木雀歌閉了閉眼,懷疑自己是不是餿掉了才會有這么多蒼蠅圍著她飛。 顯然剛才是在偷聽墻角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往后背拉著手,緩緩踱步來到木雀歌面前彎腰與她平視:“嫂嫂,哥哥正在找你哦,我帶你過去吧?” 近在咫尺的男人長了張只需一眼便驚艷眾生的臉,面部線條陰柔,細長的眼笑起來似掛著鉤,有一股難言的魅意。如月光傾瀉而下的銀白色長發垂落到腰間,穿著歐式的白色燈籠袖襯衫,領口很低,漏出一片皎潔的春光。 腰間有一截黑色的束腰勾勒出不可置信的纖細弧度,白色西褲包裹下的雙腿修長,還踩著雙紅底的黑色皮鞋。 木雀歌盯著近在咫尺盛滿濃烈笑意的灰藍色瞳孔,從中看見了兩個自己。 “好,走吧?!?/br> 她裝作沒看見紅毛怪因為男人一個眼神而憤憤不敢上前的動作,跟著他離開了那小片無光的陰影。 || 木雀歌感到窒息的同時被眩暈感襲擊,此刻她被抵在墻上,一只蒼白骨細的手用小塊手巾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黑暗中那銀白色的頭發似乎散發著細弱的亮光,若殘病的月色,幾縷幾縷地與她散亂的黑發纏繞,如同顏色對比鮮明的蛇在彼此纏繞。 “嫂嫂,你還好嗎?” 聲音以粘黏著濕冷的溫度游走進木雀歌的耳朵,令她不適地偏頭想要躲避,換來更大力度的窒息。 “咳咳...哈..哈.....” 被松開后的木雀歌抵靠在對方的胸口急促地喘息,藥物的作用讓她如遇到鹽的薄雪軟化,搖晃間站不住地要往下墜。 身前的男人右手環住了她的腰借力讓她不至于狼狽升級躺倒在地,左手還在輕拍她曲起的背為她順氣。 還沒等終于緩過氣的木雀歌開口說一個字,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感覺自己驀地騰空,眨眼后背又感受到床被獨特的柔軟與彈力。 身體不受控地顛了顛,木雀歌已經完全脫力平攤在床上,只能看著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床尾,對著她笑的同時伸出舌尖掠過上唇,她好像幻視那是美杜莎頭頂的蛇在吐艷紅的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