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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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悠閑的下午,木雀歌在花園的吊床上昏昏欲睡,手里的漫畫書無意識松手落入空中,在砸地之前落入一只張開的掌心。 漫畫書在男人的手里顯得很是袖珍,單是手掌大小的尺寸就具有很濃烈的日本風格,孔長青垂眼看了眼封面,果不其然名字叫《忘卻バッテリー》,主角是一位藍發藍眼的男高中生,繪制的線條和顏色都冷冽,手上戴著明黃色的棒球手套。 想來是一本有關于棒球的漫畫,孔長青在心里猜想或許木雀歌在看完這部漫畫會誕生想要去學棒球的想法。 因為他還記得藍戈同他講過一些關于她的趣事,比如高中時期在看完有關排球的動漫便去學了排球,看完有關跑步的動漫心血來潮每天早起跑步去學校,雖然結局都是半途而廢,但木雀歌總是樂此不疲的去親身嘗試。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原本睡著的女孩踢了踢腿,往蟬蛹似的吊床深處陷下去。 她的睡姿原本就不甚規矩,上半身還睡在床內,兩條小腿卻都懸空搭在外面,又穿的是短褲,白膩的皮rou在日光下仿佛兩截羊脂玉。 孔長青眼神微動,擔心她會在夢中踩空下墜,動作輕柔地將小腿托住,放回到吊床里去。 不曾想木雀歌反倒因為他的動作醒了,還伸手拍在他的手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 木雀歌顯然還有些懵,虛瞇著眼看站在旁邊的孔長青,又看看自己摁住的手掌。 她突然如釋重負地卸力,腦袋埋回柔軟的枕頭里,“嚇死了,夢見在花園里睡覺有蛇爬到我腿上了?!?/br> “抱歉,”孔長青為自己的多此一舉失笑道歉,收回手后順勢摁在吊床邊緣,微微前傾身體,目光落在木雀歌依舊困倦的臉上,“還要繼續睡么?”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木雀歌看了他一眼,直覺有事發生,“發生什么事了?” 孔長青驚訝于她的敏銳,但只是點點頭,簡明扼要地交代:“老宅那邊來了電話,說祖母最近狀態不錯,讓我們回去看看?!?/br> 木雀歌聞言第一反應是拒絕,她向來討厭被迫社交,但想想她如今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更是藍家,于是梅玲枝那張臉就浮現在腦海。 而且這小半個月里她其實過得相當清凈悠閑,但不久前才發生了一場腥風血雨,而總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她從吊床里坐起身來,剛放進去的小腿又重新伸出來,坐秋千似地晃,幅度不小心有些過大,腳尖順勢踩在孔長青的膝蓋。 她仰頭看他,“什么時候?” 孔長青無奈:“今晚?!?/br>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問題,孔長青肯定不會麻煩木雀歌出面,但畢竟涉及到家里的老人,他也不好推辭。 木雀歌從吊床上跳下來,在草坪上勾腳穿上自己的涼拖,語氣不怎么好,“這種活動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嗎?” 孔長青見她隨手抓攏披散著的頭發,大概是因為心情煩躁,沒注意頸后落了一縷,他勾起來放進她手心。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滿,他態度誠懇地彌補自己的罪行:“我已經聯系了妝造團隊,如果你愿意的話,他們馬上就能進來?!?/br> 木雀歌已經把頭發扎成馬尾,聞言看了孔長青一眼,拿過他手里的漫畫書朝屋里走了。 妝造團隊很專業,提前問好了需要適應什么場合,以此來選擇搭配風格。 經過一番商討,木雀歌最終從送來的眾多衣裙中選了一套改良旗袍。 墨綠色,鎖骨處和胸口兩顆盤口,側腰配合腰線微收,勾勒弧度的同時又留有一定空間,下擺開衩到膝,布料中藏有竹枝的手繡淺金暗紋。 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木雀歌部分長發被用一根深褐木簪簪了個低矮精致的發髻,下層的發絲就任其自在地散著。 也是因為工作人員看見木雀歌有這樣一支發簪才像木雀歌推薦的旗袍。 這個時候另外有道聲音來詢問木雀歌:“我為您選了幾雙鞋,款式不太一樣,您可以挑雙最喜歡的,但我個人建議細高跟搭配旗袍效果會更好?!?/br> “你說哪雙就哪雙吧?!蹦救父枵驹阽R前調整耳飾,眉眼間皆是倦怠疲色,她昨晚熬夜熬得厲害,不然下午也不會在看漫畫的時候睡著了。 旗袍的那種舊時的肅穆感加重了她身上的頹靡色彩,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艷冷。 領首的那位說話做事都相當干練的女士面帶職業微笑:“不如先生給些建議?” 只能說,不愧是能夠走到領導層的人,人情世故方面的技能也是相當高的。 于是木雀歌的視線轉向從她涂口紅開始就倚靠在門邊觀摩的人,被點名的孔長青跨步來到木雀歌的身后站立,他只穿著襯衫和馬甲,整體和木雀歌的旗袍是同一個色系。 鏡中兩人半重合的身影對比完美演繹了Alpha和Beta的性別差異。垂直方向木雀歌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堪堪只能抵達身后人的下巴,橫向對比她整個人只能遮住對方三分之二。 他站在她身后,高大而偉岸,沉默而穩重,彼此身上的綠如同旁生的樹與竹的枝椏在交錯流動,顯出一種極為微妙的和諧。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匯,孔長青錯開視線將目光停留在對方的唇上,片刻后詢問:“你習慣穿高跟鞋嗎?” “還好,禮儀課是專門練過高跟鞋走路的,”她說,“只不過穿久了會很累,我一般不怎么穿?!?/br> 視線落在那地板上那幾雙鞋上,木雀歌還沒做出抉擇,就見鏡中的男人突然蹲下了身,拿起了一雙扣帶式低粗跟的女鞋。 他以單膝跪地的姿勢,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腳踝,在被對方躲開之后他抬起頭,望見木雀歌眼中的驚愕。 “既然高跟鞋穿著不舒服,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穿,”孔長青聲音柔和,單膝跪地是極具主動臣服性的動作,可他卻依舊體現出強烈掌控感,“你現在應該不方便,我來幫你吧?!?/br> 于是冷白修長的手指觸摸到小腿的時候,木雀歌沒有再躲,而是順著他的力氣將腳踩上了他蹲立著的那只膝蓋之上。 白與黑的極致對比,皮膚的溫與布料的冷,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木雀歌陡然屏住了呼吸,不再去看孔長青如何之后如何將她的腳送進鞋中,細致地為她系上扣帶的過程。 可抬起視線,房間內還站著幾位從剛才起就低眉斂目保持沉默的幾位工作人員。 木雀歌不敢再到處亂看,只好扭頭朝向鏡子,可偏偏又瞧見鏡中人脖頸連著耳朵都泛著可疑的緋紅。 她只好閉上了眼睛。 好在孔長青的動作干凈利落,動作間沒有任何旖旎意味,木雀歌幾乎是在另一只鞋穿好的那刻就立即奪回了身體控制權,朝著房內的洗手間走去。 孔長青看著那抹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笑了笑,轉頭向工作人員致謝。 下樓的時候木雀歌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看向孔長青的眼神是收斂著鋒芒的淡定從容。 他站在矮她幾步的臺階上,看過來的時候眸中笑意深深,對視間都在彼此的眼里讀出了相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