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等待藍玫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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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笙所在的別墅和他們一起要回到的地方并不遠,以散步的速度回去也只要大約十分鐘。 從埃黧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木雀歌看了一眼時間,早已經錯過了孔長青說的理療師到達家里的時間。 不過即使身體沒有得到放松,她的心理是真的接受了一場愛與童真的治愈。 雙手懷抱著那只柔軟的小熊,又用手指去撥弄它懷里的藍玫瑰花瓣,這是埃黧送給她的禮物。 夏季的黑夜總是降臨得更晚一些,可現在的時間路燈也早已經亮起了,默默守候著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影子變長,影子又變短,木雀歌的腳步同心情一樣雀躍。 孔長青在她從矮小路沿跳下的時候虛扶了一把,自上而下投落的光影籠罩著他們,那是一種格外溫柔的注視。 他瞧見她微微發汗的鼻尖,亮晶晶的,旁側生有一顆褐色的小痣,然后她看過來,眼睛里是整片的宇宙,明亮得讓人不敢長久地直視。 “孔長青,你知道嗎,埃黧在紙上寫她很喜歡我的那本書?!?/br> 木雀歌抿了抿唇想要壓抑自己內心的欣喜,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和身邊的人分享,她現在像是充滿氫氣的氣球,就差一點就要飛起來離開地面了。 她實在是太高興,所以就算身邊的人是孔長青也想要和他說話。 “那本書叫《棕熊等待藍玫瑰》,”她舉起手里的小熊,“你看,這就是那只小熊?!?/br> 然后她又指了指小熊懷里的那朵用毛線勾勒的藍玫瑰:“這是那朵藍玫瑰?!?/br> “嗯,我看見了?!笨组L青看著她,濃墨沉深的瞳孔讓那雙眼睛顯得過分深邃,頂光從高挺的鼻梁灑下,內陷的眼褶弧度一覽無余,他神態認真,所以顯得分外深情。 木雀歌有些難以招架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重量,于是頭像小麥成熟時沉甸甸地下墜,擺弄懷中小熊的耳朵。 “那是一個關于棕熊和藍玫瑰的童話故事,當時發表的時候并沒有多少人看,評論區說喜歡的那些人也都是成年人?!彼f道。 “因為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經歷過生活磨難的人,所以能夠很輕易地看出我想要表達的主題——人可以沒有夢想,可以迷茫,可以不合群,可以有缺陷,可以做看起來很傻的事——” “哪怕是在冬天不選擇冬眠,也要等待一枝藍玫瑰盛開,即使大家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自然生長出來的藍玫瑰,而且是在最冷的季節?!?/br> 木雀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孔長青的眼睛,面色動容:“但埃黧也看懂了我畫的故事?!?/br> 她幾乎是要落淚:“我當時看著她把藍玫瑰畫在棕熊的心臟里?!?/br> “藍玫瑰到底存不存在不重要,最后到底會不會盛開都不重要,因為只要棕熊心里有藍玫瑰就好了?!?/br> 這種感覺似乎是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總覺得太過貧瘠。木雀歌只是覺得屬于她的那朵藍玫瑰在埃黧那張純白的紙張上盛開了。 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木雀歌是在孔長青的手指觸碰在她的臉上替她揩去那些水珠的時候,才后知后覺開始感到不自在,偏頭想要躲。 “所以我說,你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笨组L青緩緩地彎下身,最后到達能夠和她平視的高度,仔細替她揩去了眼角殘余的淚漬。 木雀歌的眨眨眼,長而卷翹的睫毛濕漉漉的黏在一起,顯出一種涉世未深的單純。 精神的交流總會伴隨著心扉的坦誠,而坦誠就意味著卸下防備。 氣氛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悄然發生了變化,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幾乎可以從對方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身影。 孔長青的指腹緩慢輕柔地摩挲著面前女孩的頜側,感受著年輕皮膚的軟而韌的觸感,前不久做的那個荒謬的夢又悄然浮現在心口。 可眼前的人是如此真實,真實到她升高發燙的體溫能變成一股熱流,從指尖流進他的身體,撫慰那些不堪的躁動。 有人把情人之間的對視形容為是人類不帶欲望的精神接吻,可此刻彼此交纏的視線卻像是磁的引力,正負極無法控制地被彼此吸引著靠近。 片刻的停頓斟酌后,孔長青側頭試探著向前。 木雀歌感受到面前男人不斷靠近的過程中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將她包裹,屬于成年Alpha男人的氣息即使克制著也難免顯得具有侵略性。 于是她垂下眼,抱緊了懷里的那只柔軟的熊往后退了半步。 孔長青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輕輕地拉扯,無聲笑了笑,于是那個吻便落在了她的眉間。 || “你真的會做飯嗎?” 木雀歌跟著孔長青走進廚房的時候還是很懷疑,但見對方一臉云淡風輕的模樣,也只好抄著手倚在門框“袖手旁觀”了。 燒水,洗菜,調味,每一步都有條不紊,看來確實所言非虛。 男人穿著最常見的白襯衣黑西褲,袖口卷到手肘,表面斯文,遮掩之下的小臂肌rou也相當具有美感,rou身之上毫無規律游走的藍青色血管頂起皮膚,透露著相當隱晦的色感。 許是時間有點久了,額前原本定型的發絲隨著低頭的動作垂落幾縷,打破了白日里那種過于正經到嚴肅的感覺,加之處在如此具有生活氣息的地方……很有一種歲月靜好的人夫感。 好美的人體,好絕的場景,好秒的設定,木雀歌已經在腦內描繪出了好多畫面,很想讓眼前的人在這里擺出各種姿勢給她拍成千上百張素材。 孔長青自然不會知道木雀歌在想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目光無比灼熱,心口一跳但面色不改,將火關了把面盛到碗里,笑著招呼人過去端。 意料之外的味道,木雀歌嚼著面,看了對面一眼。 孔長青正在整理放下的袖口,感受到她的視線,便問到:“怎么了,不合口味嗎?” 木雀歌搖搖頭,也沒說什么,繼續低下頭認真吃面了。 其實說不上是很驚艷的味道,她來藍家這么多年,家里的廚師都是年薪百萬的高級特聘,每道菜都能拿著攝像機對準放在美食節目的特寫鏡頭。 她現在吃得這碗面不過是用很平常的做法煮出來的很平常的一碗面,可正因為這種普通,讓她想起了mama和奶奶。 她其實本來不怎么餓,在聽到孔長青說家里的那位廚師家里親人身體出了狀況,魏叔親自開車把人送去醫院了之后,更沒有想要添麻煩的想法了。 可孔長青問她想不想吃面的時候,懷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心情,木雀歌還是點了點頭。 魏叔是在木雀歌差不多要把面吃完的時候回來的,他的確是個分外稱職的管家,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有了預備廚師的名單,準備交給家里的主人挑選。 回到家里便看見餐廳那邊的燈亮著,魏叔走過去瞧了眼,發現是那對剛結婚不久的夫婦整坐在一起,雖然兩個人沒有說話,但能看出來氣氛還是相當和諧的。 比最開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站在門廊下看了一會兒,心里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知趣地離開,給兩人繼續創造獨處的空間。 —— 魏叔:“少爺已經好久沒這樣笑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