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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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雀歌的房間門大開著,正蹲在地上拆著好幾樣包裹,都是今天下午才簽收的,地址很是跳躍。 南北半球,東西半球都均有涉及,真就是就來自世界各地的禮物。 每樣包裹中都攜帶有一封信,想也不用想是誰寫來的,但木雀歌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放到一旁去了。 被別人太過了解喜好也會變得很麻煩,木雀歌忍不住咬了咬牙,覺得實在太可惡。 魏恒已經在女主人的房門口站了有一小會兒,然而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于是他只好敲門引起她的注意:“夫人,打擾了?!?/br> 木雀歌木梯臺階跳下的動作被這一聲嚇得踉蹌幾步,下意識表現出的神情異常豐富,震驚和排斥居多。 畢竟她如今算是這里的主人之一,而魏叔作為管家理應是要稱呼她為“夫人”的,就像在藍家她會被稱“小小姐”,在網絡上被粉絲稱為“麻雀太太”,都是社會身份一種代稱。 “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木雀歌這才想起來詢問魏叔來找她的用意。 魏叔妥善地回答:“是這樣的,晚餐時間已經快到了,我來詢問您和先生的意見?!?/br> 木雀歌聞言皺了皺臉,感覺“等會兒吃什么”這個問題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困擾她,在藍家有梅玲枝全權掌控她一點兒不用擔心,沒想到現在又卷土重來了。 “我都可以的,按他說的來吧?!比f能模板公式派上用場。 她的確是沒有什么特別愛吃和極其無法接受的食物,只要是入嘴感覺后還行的都能吃得很好。 “好的,晚餐做好的時候會通知您?!蔽汉愕玫交貜椭笥纸淮痪渚碗x開了。 看來只有他來安排了,魏恒在去往廚房的時候想,畢竟他在兩位主人那里得到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回應。 魏叔走后,木雀歌來到陽臺,撩起后頸微微汗濕的長發散熱,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孔長青,以及目前他們之間奇怪的關系。 距離藍戈和江成逃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期間木雀歌不知道被詢問了多少次人到底在哪里此類的問題,于是半主動半被迫地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畫自己的漫畫。 怎么說呢,算是因禍得福吧,繪畫效率竟然出奇的高,提前完結了正在連載的第三部漫畫,感覺跟辟谷修煉一樣,因為高強度的創作畫技也提升了不少。 其實直到今天她才刑滿釋放,因為要和孔長青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但好在目前并沒有收到要舉辦婚禮的通知,不然她真的會讓那兩位在逃人員把她也一起帶走。 有時候她會想,別人不清楚江成的身份也就罷了,難道藍長修還會不知道嗎,明明人是他自己花錢雇傭來的,現在拐走了他的女兒糾纏她做什么。 在木雀歌來到藍家的第二年,江成開始以貼身保鏢的身份待在藍戈身邊,因為那年藍戈差點被狂熱追求者傷害。 木雀歌來到藍家的第三年,藍戈告訴她對江成的冷漠很感興趣。 木雀歌來到藍家的第四年,藍戈在某天告訴她已經把江成拿下了。 What I say? 木雀歌那個時候除了刮目相看就是震驚唏噓,前者是對藍戈超高的執行能力,后者是對江成心甘情愿的折服,畢竟那位看起來冷酷得像是殺過一百個人。 好歹她還喊他一聲哥呢。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被他們兩個賣了還幫著數錢。 木雀歌還記得昨年冬天的新年期間,萊京難得下了一場大雪,她和jiejie在雪地里鬧了一場,被梅姨發現之后藍戈就拋棄她和江成到花房去了。 木雀歌獨自在雪地里站了一會兒,然后挑了處厚實的雪地直接張開雙手倒了下去。 那時候的天空是白蒙蒙的,偶爾有幾朵仙氣飄飄的云路過,她張開雙手放松地躺著,瞇起眼睛沖著上方輕輕呵氣,制造出的云形狀散漫,和她一樣完全沒有可塑性。 腦袋里天馬行空,想著想著就閉上了眼睛。 “躺在這里,不冷嗎?” 微揚的尾調是問句無疑,卻又含著低低笑意,聽起來總讓人覺得是明知故問的玩笑,無傷大雅但實在動聽。 木雀歌當然不可能真的傻到要在雪地里睡覺,睜開眼睛,就見他那種貴氣與風度,斯文與體面簡直比太陽還要耀眼。 他的聲音很適合去念一些詩歌,最好是愛而不得的類型,木雀歌想。 她沒有去牽孔長青遞來的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后拍拍身上的雪,期間覺得自己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些惡毒,為什么人家就一定要和悲劇適配。 轉念又覺得這種破壞欲和嫉妒心再正常不過,畢竟反差要比平鋪直敘來得更刺激。 比如上位者的眼淚,強者的破碎,多情者的矜持,圣潔者的yin蕩,人類的爽點從幾千年前大概就已經定型。 “你是從爸爸那邊出來的嗎?”木雀歌朝著孔長青來時的方向看了看如此猜測,又問,“那你是來找jiejie?” 見孔長青點了點頭,她清了清喉嚨,已經能夠很熟練地張口亂說:“她去花房了,應該是知道你要來,特意去摘一些花吧?!?/br> 所以你千萬不能去花房找她哦,畢竟她是為你準備驚喜,拆穿可就沒有意思了,你懂吧? 連哄帶騙,半真半假,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木雀歌對此已經爐火純青信手拈來。 孔長青面容平和神色安然,看起來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 但眾所周知謊言一旦開始就需要無數個謊去填滿,而木雀歌并不知道那兩位要在花房里呆多久,于是只能將他甩給能應付的人。 “你可以先去找梅姨,她見到你會很高興,”她禮貌性地笑笑,瞧不出破綻,“jiejie等會兒也會去找她的?!?/br> 說完木雀歌就打算自己走了,原本想再堆個雪人但手實在冷就作罷,準備回房間用投影儀看電影。 她在前幾天終于拿到了《小姐》的資源,準備在大屏幕重溫,這么想著,腳也就邁出去了。 梅玲枝所在的獨棟別墅作為藍家的主廳距離木雀歌的房間有好一段距離,于是他們沒有同路的說法。 “藍鳶小姐?!边@時有聲音叫住了她,而這里再沒有其他的人。 在她不得已再次回頭的時候,孔長青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可連雪色都淪為襯托他的背景,那種安定感莫名讓人很想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他抱歉地沖木雀歌笑笑,請求她帶他去找梅玲枝:“可以嗎?” 木雀歌站在原地看著他:“先生,您其實可以隨機找一位家里的傭人帶路?!?/br> 她對于孔長青一直是能避免稱呼就盡量避免,畢竟在知曉藍戈和江成的情況下她覺得無論叫他什么都會覺得很怪異。 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可憐男人啊,木雀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在心里評價,雖說她站在是藍戈那一邊的,但也并不妨礙她對孔長青產生同情。 孔長青聞言偏頭來看她,只笑著說:“可現在這里的確只有你不是嗎?” 好吧,木雀歌承認她也算藍家的傭人,于是乖乖地將人帶到梅玲枝的附近再離開。 如今再回過頭來看, 木雀歌感覺自己就是那部名為《小姐》電影中的假伯爵,自認為在參與一場高級騙局,實際上是徹頭徹尾都在被玩弄的那位油膩男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