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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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腰腰未必會說實話,但總好過這樣干等吧。樂歸看著自己的信在法器中消失,拍了拍手就回寢殿了。 推開門的剎那,帝江正在蓋被子,乍一看像是剛回床上。 “你……”樂歸遲疑地看著他,“下床了?” 帝江一臉淡定:“我傷成這樣,如何下床?” “可我剛剛好像……” “你不是說去找橘子玩嗎?怎么回來這么早?!钡劢磫?。 樂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找腰腰的事,輕咳 一聲道:“啊……它在睡覺,我就回來了?!?/br> 帝江點了點頭,見她還站在門口,突然咳了一聲:“你過來給我看看傷口,我怎么覺得好像崩開了?” 樂歸一聽趕緊上前,檢查完確定沒事,才默默松一口氣。 一抬頭,兩人又對視了,樂歸狐疑—— 【他剛才是下床了吧?】 第61章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再看帝江,樂歸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比如明明上一秒還在中氣十足地跟阿花說話,下一秒看到她,語氣就突然虛弱了,又比如夜間睡著時翻身都可以,可一醒來稍微動動就開始喊疼……帝江有那么怕疼? 樂歸越想越覺得疑惑,以至于時常忍不住盯著帝江打量,帝江淡然處之,一切如常。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樂歸泡在熱氣騰騰的忘還池里,第八百次這么提醒自己。 “水溫如何?”某人的聲音隔著屏風傳來。 樂歸慵懶地靠在池壁上:“可以再熱一些?!?/br> 話音剛落,水池的溫度就升高了。 “這樣呢?”某人問。 樂歸無聲揚唇:“舒服多了?!?/br> “你這些日子辛苦,泡泡熱水會舒服些,說起來忘還池是我本命法器,我若進去泡一泡,說不定會康復得快些?!蹦橙寺朴频?。 樂歸閉著眼睛休息,聞言動都不動一下:“不是你自己說的,劍傷不同于別的傷,泡水只會更嚴重?” 帝江:“……”沒有什么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叫人郁悶的事了。 “好好躺著吧,我沐浴完就出去陪你了?!睒窔w慢悠悠道。 帝江面無表情地躺平,神識卻已經游到了水池里,清楚地看到她的衣服疊放在池邊,最上面還擺著一只鐲子,而她赤著身子坐在水中,碧波蕩漾,她的身子好像也跟著蕩漾。 帝江默默收回神識,運行靈力撫平心中躁動。 樂歸差點在池子里睡過去,回過神時已經泡了許久,匆匆穿上衣裳就去找帝江,因為動作太急,拿衣裳的時候鐲子滾進了池子里都不知道。 出來時,帝江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又輕手輕腳地到里面躺下,然后像之前的每個夜晚一樣靜靜盯著虛空,直到眼皮累到酸澀才勉強睡去。 她一睡著,帝江便倏然睜開了眼睛,伸手將她拉進懷中,睡夢中的樂歸輕哼一聲,翻個身習慣性地抱住他。 帝江看著她恰好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像你這般照顧,只怕八百年也好不了?!?/br> 樂歸又是一聲低哼,像是向他表示抗議。 帝江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嗅著她發絲間皂角的香氣,良久,他去握她的手,卻無意間發現她的手腕上空空蕩蕩。帝江頓了一下,神識一掃便知道鐲子掉在了何處,唇角的弧度愈發深了。 不告訴她,等她遍尋不得時再出手相助。 帝江都想好在她求助時提什么條件了,可翌日一整個上午,樂歸圍著他忙來忙去,都沒有提鐲子的事。 帝江只好出言暗示:“你就沒覺得少了點什么?” “什么?”樂歸不解。 帝江:“自己想?!?/br> 樂歸努力想了想,恍然:“??!忘記給你檢查傷口了?!?/br> 本來還想再提示一番的帝江,被她強行扯開了衣裳。溫熱的手在腰上繞來繞去,帝江也懶得再想鐲子的事了。 “怎么還是和前幾天一樣,”樂歸看著雖然已經止血、卻還是皮開rou綻的傷口,眉頭又一次緊皺,“都這么久了,也該結痂了吧?!?/br> “那女人的劍上可能涂了什么東西,我的傷口很難愈合?!钡劢娌桓纳靥С龊拖惹耙荒R粯拥恼f辭。 樂歸不解:“什么東西能比滅魂陣還厲害?” “倒沒有滅魂陣厲害,只是如今的我修為耗損太過,所以才不容易好?”帝江說罷,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便等著她在心里反駁自己。 然而她心里卻什么都沒想,只是問一句:“確定不請貍君過來嗎?” “不必?!?/br> 樂歸微微頷首,便揭過了這個話題。 什么都沒有。帝江意識到這一點后,也沒再言語。 自從帝江開始養傷后,樂歸的生活就規律起來,每天早上幫他換藥,照顧他吃飯喝水,陪他打發時間,下午再跟著一起睡會兒,然后新一輪的打發時間,只偶爾會去找阿花和李行橋,每次去找他們,也都是想問帝江的傷勢,問完就直接回寢殿。 因為太過規律,帝江已經許久沒有用手鐲提醒她回來了,手鐲失去了提醒功能,一連丟失了五天,樂歸竟然都沒有發現。 但她明顯地感覺到,帝江似乎愈發沉默了。 養傷這段時間,她的話本來就比以前少,帝江再沉默不言,兩人經常大眼瞪小眼,一瞪就是大半天。 又一個枯燥的午后,樂歸給帝江檢查完傷口,正要像往常一樣坐在腳踏上發呆,帝江突然開口:“我想出去走走?!?/br> “……嗯?”樂歸一頓,對上他的視線后才回過神,“啊,可你的傷還沒結痂,走動會扯到傷口的?!?/br> “沒事,我走得慢點?!?/br> 兩人對視良久,樂歸意識到他堅持要如此后,無奈地嘆了聲氣:“要不這樣,我找個輪椅推你出去怎么樣?” 帝江皺了皺眉,但對上她擔憂的目光還是勉強答應了。 一刻鐘后,樂歸推著帝江出現在低云峰的水榭中。 低云峰的一切都是帝江所建,每一塊磚瓦都透著和他一樣的狂肆,尋常水榭往往是小橋流水的景觀,他偏要弄出個大瀑布,云霧繚繞間仿佛要將人吞沒。 樂歸靜靜地盯著磅礴的水霧看了許久,一回頭便看到帝江正盯著她。 她眨了眨眼睛,問:“看我干什么?” “記得你上次來時,還一直伸手去捉四濺的水珠,今日怎么如此沉靜?”帝江看著她的眼睛問。 樂歸失笑:“我不犯傻還不好嗎?” 帝江慵懶地靠在輪椅上,抬眸:“你不犯傻,我多無聊?!?/br> 樂歸:“……” 短暫的沉默后,她往他嘴里塞了個藥丸:“補補腦子吧尊上?!?/br> 還是什么都沒有。 帝江垂下眼眸,安分地把藥丸吞了才道:“這種補藥于我無用,不是說不吃了嗎?” “吃吧吃吧,聊勝于無嘛?!睒窔w說著,又推他去別處轉了轉。 這是兩人時隔一個月第一次出門,縱然低云峰的風景已經看過千百遍,重新置身其中,仍覺心曠神怡。 走走停停,一直閑逛到傍晚,樂歸伸了伸懶腰,正要推著帝江回蒼穹宮,帝江卻突然將輪椅停下。 樂歸推了兩下沒有推動,不解:“尊上?” “去一趟后山?!彼f。 樂歸:“……現在?” “不行?”帝江反問。 樂歸無奈:“尊上,天馬上就黑了?!?/br> 帝江瞬間懂了她的顧慮,輕嗤:“無憂宮里無論是草木還是妖獸,都是本尊親自豢養,莫說本尊只是受傷,即便是死了你拿著本尊的尸骨,它們也不敢對你做什么?!?/br> 樂歸聽他都這么說了,只好推著他往后山走,只是天色一暗,再平坦的小路也變得難走起來,更何況去后山還有上上下下的坡,樂歸已經出來一下午了,還要晚上陪他發瘋,走了沒幾步就開始抱怨。 “后山什么都沒有,為什么非要去后山呢?就算想去,為什么不可以明天去呢?” “好累啊尊上,我都走了一下午了,真的沒力氣了,而且你的傷還沒好,我怕天太黑看不到,會不小心磕碰到傷口?!?/br> “尊上,尊上……” 樂歸念叨了幾句,可帝江卻不為所動,兩人最終還是到了后山。 后山的風永遠要更大一些,長在懸崖上的桃花樹依然是四季都開滿 了花,風一吹花瓣簌簌往下落,在空曠的天地間卷成漂亮的桃花旋風。 樂歸一路上說著不想來,可真到了之后,仍舊為眼前壯美的風景折服,她靜靜站在帝江身后,出了許久的神才道:“尊上,我們到了?!?/br> “樹下有一塊石頭,你幫我將它搬過來?!钡劢従忛_口。 樂歸頓了頓,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石頭?我搬?” 帝江扭過身看她:“不然我來?” 樂歸:“……” 對視良久,樂歸認命地嘆了聲氣,一路小跑到了桃花樹下。 桃花樹足有三人合抱粗,離得近了花瓣如大雨一般往下落,樂歸在紛亂的花瓣里尋找良久,總算摸到一塊四分之一桌案那么大的石頭。 她用手丈量了一下寬度和厚度,調整好姿勢猛地用力……再用力!第三次用力! 樂歸的臉都紅了,仍沒能撼動那塊石頭半分,最后只能氣喘吁吁地松開。 “尊上!我搬不動!”她用力地喊。 帝江就在十米之外,發絲和衣角被風吹得凌亂,也不知聽見沒有。 樂歸見他沒有反應,又大喊一聲搬不動,可帝江仍舊坐在那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