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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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庸王爵位就這樣沒了,怎么會…… 不,他絕不承認! 他惡狠狠地瞪向李清照:“定是你在背后行不軌之事,本王射箭向來例無虛發,何況這區區飛鏢小道!” 慕容評為了證明這個飛鏢出了問題,是在故意刁難他,目光流轉,在人群中隨意點了一個面生的漢人:“就他吧,上來試試?!?/br> 從小習武、未來當刺史北伐的荀羨:“……” 我看你是沒經過我的毒打. jpg 荀羨扔出飛鏢,三下全中。 慕容評目瞪口呆,氣得頭上青筋迸出,忽而上前一步,抓著荀羨的衣領提溜幾下:“你們定是一伙的,你們這些漢人和起伙來蒙騙我!” 這回就連慕容儁都覺得他實在是胡攪蠻纏,艴然作色道:“莫要再胡鬧了,愿賭服輸?!?/br> 他甚至表示:“不就是一個虛爵,輸給易安先生就輸了,本來朕就打算給她封侯,這次也是趕巧?!?/br> 慕容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上庸王是先皇給我封的爵,你無權廢除!” 慕容儁本來還有點猶豫,聽了這話登時冷笑一聲:“什么先皇?朕才是開國之君,太傅淺薄無識,也別當上庸王了,幽州之地不錯,你就去當個幽侯吧?!?/br> 畢竟在他看來,慕容評屬于皇位的有力競爭者,李清照卻是一個外來的漢人,這是完美的只屬于自己的孤臣啊。 易安先生一來,分分鐘就給自己解決掉了一位潛在的威脅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唉,他的弟弟、太原王慕容恪威望素著、用兵如神,才是真的愁人。 可惜慕容恪潔身自好不愛賭,不然就能讓易安先生也將慕容恪的爵位迎來了。 慕容儁想到這里,嘆息幾聲,復又振作起來,對李清照招招手:“易安先生快來,朕現在就把上庸王印給你,順便給你指派幾個得力助手?!?/br> 李清照隨手一指李白:“我聽說他在江東地區很出名,我想要他?!?/br> 慕容儁有點遲疑,李白是他看中的人,但轉瞬又想到,反正李清照的王爵只是個虛銜,又不搞正式開府,到時候他一樣可以把李白長期留在宮中。 “好啊”,于是他同意道,“魏郡這個地方還沒封出去,就給太白先生封個魏侯吧?!?/br> 天幕前的觀眾:“……” 這是萬萬想不到的封王/封侯之路! 第159章 萬朝觀眾羨慕得幾乎裂開了。 他們怎么就遇不到慕容儁這樣人傻錢多土地廣的大冤種, 隨手就許了一個王侯之位? 慕容儁想著抬高李清照的位置,來壓制燕廷中的鮮卑人,李清照打算一步步慢慢來, 將他的國家蠶食鯨吞,最終徹底掌控到本方手中。 二人各懷心思,卻是相視而笑, 其樂融融。 李白:“……” 不得不說, 這兩人加起來仿佛有八百個心眼子。 李易安有七百九十九個半,慕容儁有半個, 純粹是用來湊數的。 隨著封王一事的敲定, 宴會氣氛陷入了火熱的高潮,眾人推杯換盞, 觥籌交錯,不時譏嘲兩句痛失爵位的慕容評,好不快活。 慕容評神色陰沉,站在一個角落里一言不發。 就在這熱烈的氣氛中,有一使者披頭散發, 長嘯聲中, 急沖沖奔入殿中,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一齊向他看去。 慕容儁不悅道:“什么事讓你如此震驚, 成何體統?!?/br> “報——” 那使者難以抑制住激動的情緒,頃刻間就滿面紅光地說:“魏豫州刺史、驃騎將軍帶兵來投!” 慕容儁:?。?! 在場眾人:?。?! 不會吧,我們沒聽錯吧,正是燕魏交戰、兩國膠著的節骨眼上, 敵方大將就自動送上門了? 天上掉餡餅也不是這個掉法啊。 慕容儁幾乎是立刻長身而起, 語氣急促地說:“快將姚將軍請進來!” 想想又覺得不妥, 放下酒杯,一正衣衫,換上了一副正兒八經的神情:“將人帶到升龍殿,朕親自去迎接?!?/br> 慕容評也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以往他是三公,這種事自然要走在最前列。 他伸手就要去接情報查看。 不料,右司馬皇甫真眼尖,一下瞥見了他這個動作,頓時發出了嘖嘖驚嘆的聲音:“前任上庸王殿下,你怎么自行出列了,莫非是對姚將軍來降有何疑義?” “老子不與你一般計較”,慕容評臉色漲紅,憤憤一拂袖。 皇甫真哪里肯放過他,又開始極盡挖苦之能,一會讓他去看看眼睛,一會叫他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如今已經失爵,莫要沉浸在往昔的榮光中無法自拔。 慕容評聽得顱頂一陣冒煙,幾乎氣到當場蒸發,想也不想地掄起拳頭,就要跟皇甫真一較高下。 “夠了沒有,都肅靜!” 慕容儁不耐煩理會他們這些眉眼官司,一心想去見人,目光一轉,看見了一旁的李清照,當即滿面笑容地說道:“易安先生和朕一起去吧?!?/br> 他還需要對方幫忙出謀劃策,便又順著吹捧了兩句:“易安先生好像天邊的大掃把,光芒甚是照耀朕心!” 李清照見怪不怪,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陛下是想說……明亮如彗星?” 這怎么聽怎么像是罵人的話啊。 “沒錯沒錯”,慕容儁高興地點點頭,一振衣袖,“就是彗星?!?/br> 李清照:“……” 燕帝每次一張嘴,總給人一種好像二里頭的進化過程獨獨把他遺漏了的感覺。 李清照伸手一指李白:“那我未來的參軍司馬——” “也一起”,慕容儁一言既定,早已等不及,頭一個匆匆出了宴飲的宮門。 李白思忖半晌,參不透這位豫州刺史姚將軍究竟何許人也,便悄無聲息地抬起手,從身后戳了戳李清照。 “可能是姚弋仲吧”,李清照與他并肩而行,壓低聲音猜測道。 姚弋仲是羌族領袖,其父是曹魏鎮西將軍姚柯回,本來手握重兵,作為魏蜀之間的墻頭草,一直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后來不知何故,忽然加入了魏方,一起攻打姜維滅蜀。 姚弋仲在永嘉年間率部東遷,因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專務收容救濟,口碑甚佳,故沿途有百姓數萬拖家帶口前來追隨。 他仰慕劉琨的為人,聽聞劉琨創作的《扶風歌》,就自領了扶風郡公一職。 “姚弋仲骨頭都不知涼多久了”,李白擺手道。 李清照又提出了一個猜想:“那可能是姚弋仲兒子姚平北,在他死后統領所有部眾征戰四方?!?/br> 姚平北就是姚襄,東晉平北將軍,李白愕然道:“姚襄現在還沒有歸晉?”謝尚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啊。 李清照無語了片刻:“明明你才是從江左過來的,現在你問我?!?/br> 說來這姚襄,可以稱為這一時期最慘的一個大冤種。 而且,他的冤種之氣還不止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凡是跟他有點關系的,最后結局都挺倒霉。 故事一開始的走向還甚是美好明亮,姚襄少年得志,統兵征戰,后來決定歸順東晉,就單騎渡過淮河,千里迢迢前往壽陽去見謝尚。 謝尚正坐在高樓上,紫羅襦衣,彈奏琵琶。 他聽聞羌人的少年將軍孤身而至,微微沉吟,垂眸往樓下望了一眼。 見姚襄懷抱長劍,也正一臉桀驁地仰頭看著他,眼角眉梢都寫滿了飛揚的意氣,渾沒有一點孤身進入敵方城池,淪為刀俎魚rou的思想覺悟。 不像是來歸順投誠的,倒像是來考察他配不配讓自己為之效命。 若換作旁人,可能會直接上去將他拿下,殺其人,毀其家,御其眾,但謝尚沒有。 年長者撤去了自己所有的依仗和護衛,單獨與這位少將軍秉燭夜談,直至天明。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什么,只知第二日出來時,謝、姚二人的態度都甚為欣悅,對彼此都甚為認可推崇。 《晉書》稱之,“一面相交,便若平生?!?/br> 這也就是“一見便若平生”這個形容的最早由來。 姚襄從此歸晉,謝尚上表建康朝廷,為他請封平北將軍、并州刺史,世稱“姚平北”。 自后他就跟著謝尚干活了,伐魏伐秦,奪回玉璽,建功立業,聲威大震。 姚襄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謝尚這樣一個足夠欣賞信任自己的人,又有能力為自己遮風擋雨,除去朝中那些針對自己一個新來降將的明槍暗箭,不失為一種天胡開局。 可惜,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謝尚進兵攻占許昌、逼退前秦刺史楊群之后,瑯琊王氏的王彪之等人為了壓制陳郡謝氏勢力,將謝尚明升暗降地調往建康城,任尚書仆射。 也就是后世沈約在梁朝擔任的職位,一個徹徹底底的文官宰相之職,完全遠離了戰爭前線。 東晉在當下這個年代,只有三個真正能夠領軍征戰的人才,一個荀羨,死得早,一個謝尚,不擅長政治斗爭,還有一個就是桓溫。 而有的人明明不在這個行列里,但還特別跳。 比如殷浩。 他高高興興地繼任了謝尚的位置,心想著謝鎮西能破敵,我怎么就不行了。 這波一定得上! 謝尚被調離淮南戰局之時,對前線發展深為憂慮,將手中安排事無巨細地皆交給了姚襄,讓他繼續攻伐前秦。 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再做別的什么,只得道一聲“保重”,飄然回了建康城去。 不料,姚襄這邊進攻得好好的,忽然就遭遇了一波接一波的刺殺,幸好是有驚無險,逃過一劫。 刺客還不是來自敵方,還是來自所謂的“自己人”,殷浩。 這等臨陣刺殺本方大將之事,可謂聞所未聞,秦國國主聽了都要直呼一聲殷浩怕不是我們混進去的臥底吧。 殷浩刺殺姚襄,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主要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