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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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雄的再三請求下,姜維暫時接管了他的軍隊,一面給石勒傳假訊,一面暗中出征北上,截斷了石勒的后路。 祖逖也幾乎在同一時間,以疑兵計繞開了石家人的探測耳目,小股奇兵奔襲襄國,來了一場做夢都想不到的神奇偷家。 老石渾然不知大難已經臨頭,正兀自感覺良好,懷著一種“朕乃天命之子”的蜜汁自信,鐵蹄踏破煙塵滾滾,往關中疾馳而來。 區區劉琨? 不過就是自己從前的手下敗將,當個浪漫風流名士有余,要想當皇帝還是算了吧,俺老石才是這塊料! 石勒這一生頗具傳奇色彩,開國之難度堪稱空前絕后,也就只有明祖朱元璋和宋祖劉裕能夠與之比擬。 他早年是一個奴隸,被當成貨物反復販賣,后來多方輾轉,好容易才恢復了自由身,一步步做大做強,混成了天子,可謂是勵志典范了。 也怪不得他如此自信,一來他能打,戰斗力超高,二來,之前晉朝將士的戰斗力實在也太弱,每次打架就跟白給的一樣。 卑微的出身既限制了他,也成就了他,正所謂“使我有洛陽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正因為早年當奴隸吃不上飯,活不下去,他才會自己外出尋找生路,終至成為九五之尊。 可惜他雖然起于微末,卻并沒有讓世界變得更好的思想覺悟,反而屠城掠地,給北方帶來了無盡災難,甚至因為食物短缺將人體充作軍糧,可謂駭人聽聞。 這便是歷史上的石勒。 現在他失去了張賓這位十六國第一謀士的輔佐,顯得頗有些滯重遲緩,腦瓜子不靈光了。 石勒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在心底琢磨著自己的人生規劃。 倘若遇上漢高祖、漢武帝那樣的絕世帝王,他就準備收拾收拾,面北稱臣了,但問題就在于他現在遇見的不是這兩位,而是倒霉催的牛?!皇?,司馬睿。 這姓牛的是塊什么料大家心里都清楚,為何他能做天子,我做不得?就因為他有個好祖宗,而我生而為奴? 石勒心里很不服氣,想要揮刀給賊老天戳上幾個窟窿 而這種不服氣的情緒,在見到李定國帶著長安守軍主動出擊,宛如摧枯拉朽般毀掉了他軍陣左翼后,達到了峰值。 這段時間以來,大漢四處動兵作戰,先后平復了涼州張氏政權,秦州司馬保政權,仇池羌人政權,成漢李氏政權,堪稱神速。 但面對的壓力也無比巨大,南有東晉占著一塊巨大的版圖虎視眈眈,北邊就是石勒占據了長安以北的一塊地盤。 另有匈奴鐵弗部;平城一帶的代國,也就是后世北魏的先祖;幽州段氏鮮卑,歷史上縊殺劉琨的段匹便是這一部的人;更遠一點的平州則是慕容鮮卑駐地,再往南還有青州廣固,是名義上隸屬于東晉政權的征東大將軍曹嶷駐扎之地…… 這些都等待著他們一一征服,全部完成后才能算真正的一統天下。 石勒的地盤正巧卡在這一堆政權之間,占地廣闊,盡攬中原富庶。 眾人召開軍事會議進行戰前決策,這回就連劉阿斗都出席了。 劉阿斗決心要證明自己,沉思許久,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名將們經常采用的cao作:“何不派人刺殺石勒,讓他們群龍無首,自亂陣腳!” 劉徹不禁搖頭,覺得之后得了空閑,必定要好好整治阿斗一番,給他升個級:“我大漢甫復立國,經略中原,王者義師,氣吞四海,合該興堂堂正正之兵,動正大光明之戈,豈能專為刺殺鬼祟事,平白墮了興國之風?” 劉阿斗愕然不語。 劉徹見他呆呆的模樣就來氣,伸手使勁敲了敲他腦殼,隨后將人晾在一邊,自去和鄭成功商議。 二人最終決定,畢其功于一役,將石勒大軍連同他本人盡數留在此處。 石勒的政權很奇特,他雖然是個羯族胡人,但他麾下羯人卻不太多,而是盤踞著大量活不下去的漢民百姓和雜胡,好些從前都是奴隸,一路追隨他起兵。 所以,他其實是沒有自己的統治基本盤的。 他不像劉淵作為匈奴貴族,具備極強的種族紐帶和身后的一整支匈奴勢力(當然,現在無了,被消滅掉了)。 石勒固然不可能活命,但對于石勒麾下的大量漢人士兵,尤其是從前的饑荒流民,自然也不能行事做絕,還是盡量以安撫招降為主,等戰亂結束后,還把流民們分配回原地,回歸日常生活。 溫嶠駐軍牛水,示敵以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準備將石勒一網打盡,劉琨親自披甲上陣,伏擊于伏牛山,另有盧諶率一支弓弩小隊作為二伏。 真正的主力還是李定國這一路,他訓了長安軍數月,終于把軍隊練得令行禁止,猶如鋼鐵洪流,可以嘗試極為嚴密的墻氏沖鋒戰術了。 石勒行軍固然有一手,四方嚴明,但架不住李定國直接沖鋒入中陣,將他大軍斷為兩截,首尾兩翼皆不能呼應,隨后趁機發動了全線進攻。 石勒從未見過如此銳不可當的勇軍,一時手忙腳亂,好容易收攏陣營之后,開始瘋狂奔逃,準備鳴金收兵,待積蓄力量來日再戰。 石勒在亂軍中回望,見李定國銀鞍白馬,輕騎引雕弓,身合飛霜沖破丹霄萬里,劍鋒出鞘,所向披靡,震落的淋漓鮮血染作天邊一片旌旗赤色。 當然,都是敵人的血,不是他身上的傷。 這也太兇了,一看就是稀世名將啊。 此刻,石勒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可能是太想得到李定國了吧,忽然高聲呼喊道:“這位將軍,朕觀你英姿絕世,乃朕平生僅見,何不來我趙國共圖大業!” 甚至已經開始當眾開條件:“朕愿封你高官厚祿,待掃平四方,將來共主天下!” 一旁,今日親征在此,準備練習一下陸戰的鄭成功:?! 是自己太久不出手了嗎,為何近來每天都有人來挖他的墻角? 他冷笑一聲,抬手舉起了火槍。 第126章 石勒死了, 幾乎不成人形。 如他所愿的那樣死得轟轟烈烈,在絢麗的沖天火光中,炸成了最璀璨的煙花。 鄭成功在惱怒中, 對著他毫不留情一通亂轟。 塵埃四濺,電閃雷鳴之后,石勒中彈墜落馬下, 竟是避開了要害, 捂著傷處就地一滾,血流如注。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顯然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武器, 來不及思索,便借著這一波驚起的滾滾塵煙作掩飾, 就地開始了亡命逃躥。 石勒作為羯族小胡,外貌上看就是純純白種人,因為過于白皙,和周圍灰頭土臉的士兵們差異很大。 他立時從傷處蘸了一把血涂在臉上,模糊了面目, 身姿矯健, 迅速一躍而起,奪了一匹戰馬翻身跳上, 不忘趁機回頭, 向四處放幾發冷箭造成動亂,給自己創造溜走的機會。 觀這熟練程度,這一套逃跑避難的cao作,顯然也不是頭一回了。 眾多騎兵死士在四周為他開道, 左沖右突, 悍然無懼。 “咦”, 鄭成功立在高處望著這一幕,見自己一擊竟然沒殺死他,震驚之后便是愈發生氣,“這廝倒是有幾分氣運在身?!?/br> 他重新給燧發槍換了子彈,準備進入陣中追殺石勒。 李定國豈能讓他如此以身犯險,當即將人按在原處,溫聲勸說道:“森森消消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將他斬首帶回?!?/br> “什么斬首,太便宜他了”,鄭成功怒道,“他敢跟我搶人,定要讓他死成一塊一塊的!” “好”,李定國揚眉說,兵刃的鋒芒綻開一道銳利光輝洞穿日月。 “戰略須得變上一變了”,鄭成功沉思片晌,銳利的目光審視向四方,很快就將新的方案告訴了他。 此刻石勒軍隊正在通過一處山坳險地,枯木怪石滾滾而落,驚得下方一片人仰馬翻,哀嚎聲中自相蹴踏,枉死者無數。 李定國選了一個極為精妙的角度自斜里殺出,不偏不倚,攔在了石勒一行人出谷的必經之路上。 鄭成功凝眉注視著下方的各處戰場。 見另一邊,一名白袍儒雅的年輕小將,中郎將盧諶,正和漢趙大將、石勒的侄子石虎打得如火如荼,刀光劍影橫飛,有決生死之勢。 比較遺憾的就是本次進入副本位面沒有開戰艦進來,故而也沒帶太多武器。 縱然對本陣營的軍中裝備進行了一些升級,但畢竟年代相差太多,技術落后了一大截,機械意義上的熱武器完全沒搞出來,燃燒爆炸火藥倒是配了不少。 鄭成功一揮袖,將有變的信號焰火投向了天穹深處。 戰前眾人商議好要跟石勒虛與委蛇一陣,引入包圍圈中,一網打盡。 現在發難其實稍微有些早了,劉琨、溫嶠兩軍還在遠方依險設伏,尚未動彈,憑借他們這一支長安軍的力量很難一舉拿下對方全部。 但是…… 方才石勒如此大言不慚地要跟他搶人,這能忍嗎,必然不能啊。 還搞什么虛與委蛇,直接殺上去就是了,改為斬首計劃,必須讓這狗賊付出血的代價! 盧諶見到信號,面色一變,當下不跟石虎在這邊繼續鏖戰了。 先是假作不敵之勢,引誘石虎來追,而后猛一個后退拉開距離,默默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向了對面的石虎。 石虎:? 他被這一包外頭塞了很多棉花所以軟綿綿、帶著奇怪氣味的東西一砸,滿臉都寫著莫名其妙。 盧諶露出了一個信心滿滿的微笑,沒想到吧,我先前只是利用你來打磨自己的武藝,現在不裝了,攤牌了。 下一刻,只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身前響起,火焰如竄天猴一般爬得老高。 石虎:“你踏馬……??!” 這位未來歷史上的十六國第一暴君,和宋祖那不成器的后嗣劉子業,并稱為魏晉南北朝帝王屆兩大臥龍鳳雛的奇男子,在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哀嚎之后,便被火焰吞沒。 他扭曲著,慘叫著,極力掙扎,如同一個火人般四處奔跑著沖入人群。 此處本為山林,所到之處,烈焰四散蔓延開,很快就有許多趙軍墜馬,被火舌舔舐成了灰燼。 盧諶也沒想到這火藥居然威力這么大,一溜煙跑到極遠處,才敢回頭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親娘嘞,他居然把這種危險品藏在袖口中,還好明世祖手下的匠人靠得住,不然一個不小心,被炸成粉身碎骨的就是他了??! 少年將軍拍拍飽受驚訝的小心臟,策馬而去,他要找自家舅舅尋求安慰去了。 鄭成功見到這一幕,覺得盧諶應該是沒問題了,便不再關注。 他重又拿出了巴雷特,而不是之前的燧發槍,從山巔瞄準了正在高速移動的石勒石勒。 比起正面廝殺,這種一擊斃命、干凈利落的冷靜殺伐,才是他更擅長的。 可惜巴雷特自從被小老虎從時空長河里垂釣出來,里面所剩的彈藥已經不多了,還得回去送給工器坊研究。 石勒他值得這種一槍穿心的絕美死法。 鄭成功的手很穩,素白手指極為有力地發出了這一擊,金屬冰冷鋒利的光澤在指間停駐片刻,一掠而過,更映得這只手修長清透,猶如川河覆雪、高城寒月一般。 石勒雖然看不到他這邊的景象,但無數次生死中拼殺出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立刻轉身想要逃離。 李定國在他不遠處捕捉到了這個機會,擲出長槊,從石勒左肩穿過,將他牢牢釘死在了原地。 石勒悍勇無懼,竟是不顧流血的傷勢,奮力撕扯掙脫,卻恰好把自己送到了子彈面前,一瞬穿心。 一捧溫熱的血花向著蒼天濺起,李定國縱馬從他的尸首上踐踏而過,長安軍有樣學樣,直接給石勒踩踏得一塌糊涂。 四處屠殺漢民,將胡人明確分為一等國民,漢人是二等人的暴君,著實不配死后擁有全尸。 李定國揮戈斬斷了趙字大旗,勒馬高駐,冷然厲喝道:“趙王賊首已伏誅就戮,我大漢王師征伐,戰無不克,莫作徒勞抵抗,速速棄甲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