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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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三國位面,魏國。 因為天幕之事,曹cao正在召集臣子開會,分析對策。 曹魏集團,以北方為中心,幾個大股東,潁川集團,曹氏集團,夏侯集團,也都是北方人,眼下還沒有建立任何一支真正意義上的水軍。 圍繞著天幕,文臣武將們爭執得七嘴八舌。 曹cao聽了許久,只覺得吵得頭痛。 目光環顧全場,恰好看見有一人躲在帳邊呼呼大睡。 此人衣襟散落,長發束而不羈,瀟灑隨性,清俊的眉眼寫著一絲倦色,睡得十分冠冕堂皇。 大魏的紀檢部長陳群站在一邊,投來了極度危險的目光。 當場睡覺? 郭奉孝,就是你小子整天放蕩形骸,不治行檢? 陳群:記仇的小本本 1 “咳咳”,曹cao清了清嗓子,及時給自家謀士解了圍,“奉孝對此事有什么想法嗎?” 【作者有話說】 陳群記仇的小本子:今日郭奉孝當堂睡覺,昨日郭奉孝宿醉未歸,前日郭奉孝進門先邁左腳 仇恨度 郭嘉:? 第5章 茍為上計 郭嘉茫然抬眼,與曹cao四目相對。 眼看他好像睡過了整個劇情,曹cao無奈,只得將天幕之事從頭說了一遍:“奉孝幫幫忙?!?/br> 郭嘉迎著曹cao滿懷期待的目光,緩慢地眨了眨眼。 確實有點為難,他是算無遺策,但不是跳大神的,上哪兒憑空變出一支水師來? 不過,郭奉孝畢竟是郭奉孝,只是思索片刻,就有了想法:“主公,若是時間安排得當,可以這樣做,驅虎吞狼……” 曹cao眼睛一亮。 …… 西晉位面。 天幕降臨之后,大將軍司馬昭正在思考出戰人選,然后就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 司馬昭望著來人,神色不善:“嵇叔夜,孤三番五次請你出仕,你絲毫面子都不給。如今天幕降世,你卻想著出戰,你當真以為孤好欺負不成?” 他眉眼陰冷,站在高處俯視著嵇康。 嵇康背著琴,衣衫蕭然,清風吹過指尖一掠輕盈如雪,恍若遺世獨立,淡然道:“我不是來拜官入仕的,我只是想為那些崖山之人一戰?!?/br> 司馬昭銳利的眸光扎在他身上,冷笑一聲。 他自認為,和嵇康相看兩厭。 嵇康名望夠高,天下皆知,又不肯為他所用,是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嵇康的夫人更是長樂亭公主曹氏,一個曹家人。 在這個司馬家大權獨斷,即將取代曹魏政權的節骨眼上,嵇康作為曹家姻親,無疑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威脅。 當然,司馬昭不知道,他實在是想多了。 嵇康的眼中有竹林清風,有山間明月,有天下蒼生,唯獨沒有他這個倒霉催的司馬昭。 云中的仙鶴,從來不會垂目地上的蒼龍。 二人雖都是當世人杰,卻道不同,不相為謀。 司馬昭冷冷道:“荒謬,難道光憑你張嘴講幾句話,就想代表一個國家出戰?” 嵇康問:“司馬公以為如何?” 司馬昭瞇起眼睛看他:“你一個在野之人,又是文人,參加副本分量不夠,莫去萬朝面前丟人——” 錚。 忽然聽得撥弦一聲。 嵇康抱著他的古琴,低眉拂弦一撥。他彈的依舊是《廣陵散》,是聶政刺韓所彈的那支曲子,鏗鏗泠泠,高山流水,有殺伐之音。 聶政在曲終時,拔出了他的琴中劍。 嵇康的古琴之下,同樣橫亙著一抹寒芒。 “你……護駕!” 司馬昭變了臉色,大叫道。 可是這時,這一曲已經到了尾聲。劍光閃過,一縷青絲被削斷,緩緩飄落。 “如此,可夠?” 嵇康須臾間,將劍收入琴中,淡聲問。 司馬昭下意識撫摸了一下鬢邊,猶感覺到了那種劍鋒掠過,命懸一線的寒意。 他怎么敢的! 司馬昭陰沉著臉說:“原來你就是這么隱居竹林,鑄劍打鐵,真好……好,好!” 阮籍立在一邊,心知不妙。 他其實也不贊成嵇康入京,可他更知道,大丈夫行于天地間,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對于嵇康來說,心中的道義和堅守比生命更重要。所以,他一定會選擇挺身而出,為崖山的十萬軍民而戰。 阮籍站出來拱手道:“晉公,叔夜只是想證明自己并非純粹的文人,有出戰的實力,并非有意尋釁?!?/br> 司馬昭神色稍緩。 竹林七賢里面,其他人對他來說反手可滅,唯獨阮籍,他多少要給一點面子。 只因司馬昭最近,正在試圖為世子司馬炎求娶阮籍的女兒,很可能成為未來的親家! 而且,阮籍也確實點醒了他。 “晉公?!?/br> 沒錯,雖然司馬昭現在已經加九錫,攝朝政,玩弄天子如傀儡,獨斷大權于股掌…… 但他名義上只是個“晉公”啊,他還沒篡位呢,現在可是曹魏王朝,還不是大晉的天下! 司馬昭一瞬間豁然開朗,就讓嵇康去參賽吧。 表現得不好又怎樣,反正損失的是曹魏的國運,跟他司馬家有什么關系。要是嵇康就這樣死在副本里,更是一箭雙雕。 這波可謂賺麻了! 想到這里,司馬昭衣袖一振,雷厲風行地走入大殿,徑直把曹魏小皇帝曹髦,從皇位上提溜起來。 小皇帝害怕地看著他。 司馬昭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嗤笑一聲,扔來一副紙筆:“寫,令嵇中散代表大魏出戰……咳咳,好好表現,揚汝國威?!?/br> 小皇帝唯唯諾諾地應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亮光。 …… 在司馬昭肆意玩弄曹家皇帝于股掌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在后世,他司馬家的子孫們,也在被別人肆意玩弄于股掌。 東晉位面。 看見天幕,大司馬桓溫在船頭負手而立,神采飛揚道:“除了孤,還有誰有資格出戰?今日,就是孤一戰成名,威震歷朝歷代的時候!” 等他回來,這江山就該從司馬氏,改姓桓了! 如今,桓溫在朝中只手遮天,大權獨斷,正磨刀霍霍揮師北伐。 等打個大勝仗回來,就直接謀朝篡位。 這一次,晉軍正是進行著水戰,舳艫千里,艨艟縱橫,甚是氣派?;笢馗桥扇嗽邳S河水道一帶挖掘“桓公瀆”,保障全軍糧食運輸。 “什么崖山海戰,對孤而言,易如反掌!” 正在桓溫自信心爆棚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了一道聲音:“是么?” 青年白衣如雪,眉眼明艷絕麗,神色中帶著一抹高傲冷矜,走到桓溫身邊,一眼掃過來,似笑非笑。 “咳咳……” 桓溫頓時訕然,“嘉賓有何見教?” 郗超是他的謀主,小字嘉賓——沒錯,就是入幕之賓的那個“嘉賓”。 他是一個野心昭然,明亮而又狠厲的人,也是桓溫篡位的頭號推手和策劃者。 郗超淡淡道:“明公雖把控朝政,仍未走到最后一步。不知這天幕如何判斷出戰人選,是否需要皇帝的正式詔書。眼下,當速速修書一封往健康,言明出戰事宜,并向皇帝請詔,以免朝中有異聲……” 桓溫大怒:“他們敢?!” 郗超微微一笑,嘲諷之色溢于言表。 “嘉賓稍待”,桓溫不知為何背脊忽然一陣發涼,伸手拉住自家謀主,“算了,不就是一張紙嗎,我現在就寫?!?/br> 郗超又道:“明公記得用詞妥帖周到些,莫讓那謝安石、王文度又拿住什么把柄,寫完先給我看一眼。此等關頭務求穩妥,不宜節外生枝……” 桓溫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嘉賓”,他直接掏出了大司馬印,放在郗超手中,情真意切道,“此事還是由你來代勞吧,我全然放心?!?/br> 郗超嘆了口氣,認命地將東西接過來。 桓溫聽他話的時候,會讓他感到頭痛,不聽的時候當然是更加頭痛。 唉,當謀主怎么就這么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