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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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太強了,其他人不敢!” 王文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王啟盛,自己這個兒子不知不覺間也長進了不少嘛!他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那為什么要答應呢?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你實力不夠的話,是有害的!” “我明白,但如果我不做的話,恐怕就會談不下去了!”王啟盛道:“父親在的時候如果不把事情辦成了,您走了之后,有些事情就再也辦不成了!”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王文佐嘆了口氣,他發現如果自己易地而處,恐怕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作為一個開創者,自己所占據的空間實在是太大,而自己一旦離開,留下的權力真空將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會有很多人被卷入其中,這是一種必然。 “算了!”王文佐目光轉向妻子:“云英,舊臣里除了弘度之外,有誰支持阿盛?” “法僧和慈航也站在我們一邊,還有……”“算了,你不要說了!”王文佐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你要記住,阿盛要盡可能不要表態,懂了嗎?” “不要表態?為什么?” “很簡單,表態就意味著樹敵,讓合議的人去得罪人,阿盛什么都不要做,這才是生存之道!你懂了嗎?” “那,那豈不是什么權力都沒有?”崔云英急道。 第946章 發作 “權力?”王文佐笑了起來:“有了河北還嫌不夠?”他搖了搖頭:“要懂得知足惜福呀!” 崔云英低下頭,沒有說話,但能看得出她還是有點不服氣。王文佐失望的搖了搖頭:“云英,權力不是錢帛,給了你就是你的,若是承受不住,反倒會害了你。這個到底我不知道都說了多少遍了,你若是還不明白,我也沒有辦法!” “三郎,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彥良、護良他倆為何……”“你以為是我給他倆的?”王文佐笑道:“你錯了,我最多只是給他們一個機會,給了他們一點本錢,至于能不能奪到,能不能掌握住,那都是看他們自己的了。如果他們輸了,我雖然是他們的父親,也沒有什么辦法!須陀和元寶他們更是如此?!?/br> “那阿盛這些年來在州縣也歷練不少了!” “阿盛這些年的確長進不少,所以我才把河北給了他!但你想要的是位居其他兄弟之上,僅憑這點歷練還不夠!”王文佐低聲道:“不過別的,彥良、護良、須陀、元寶他們四個都有統領大軍出征的經驗,有的還不止一次,若是他們四人中任何一人不服,我死后阿盛能領兵討滅嗎?” 面對丈夫的詰問,崔云英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后方才答道:“可是高宗皇帝、先帝也都未曾領兵過!” “他們是天子,我王文佐不是!” “可三郎你能做的,不是嗎?” “不錯!”王文佐默然了半響:“對不起,阿盛,我想要做的事情,是天子做不了的?!?/br> 王啟盛一愣,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向人道歉,他趕忙跪下道:“孩兒不敢!” “你起來吧!”王文佐沉聲道:“雖說我是你的父親,但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你也不例外。如果你一心想要當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起兵掃平群雄就可以了,河北之地作為爭霸天下的基業也足夠了。不過起兵之前要有身死族滅的覺悟!” “不,父親,我不想當什么天子!”王啟盛抬起頭來:“河北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甚至都有點多了!” “阿盛!”崔云英驚訝的看著兒子:“你可是嫡子,怎么可以這么說!” “因為這對我太難了呀!”王啟盛答道:“說實話,光是治理滄州一地就讓我覺得焦頭爛額了,更不要說整個天下了。你知道嗎?母親,今年頭六個月,滄州的各個港口駛入的500石以上的海船就有七百四十五條,這還不包括沒有入港,停泊在臨近海域用小船卸貨,逃避關稅的船只。一條這樣的海船光是船稅就有二十貫,貨物的關稅還要另算。滄州的工坊更是數不勝數,我剛剛來滄州時有人和我說說這里光是機戶就有四萬余戶,我還以為那人是在誆騙我,后來來滄州上任后查看稅冊,才發現稅冊上記錄的繳納“機器稅”的機戶就有三萬八千多戶,加上那些買不起新式紡紗機的,只會更多了!” “夠了!”崔云英打斷了兒子興致勃勃的陳述,怒道:“你是河間郡王、輔國大將軍王文佐的兒子,怎么可以像個商賈一樣整天和賬薄打交道?” “不經州郡,不進臺閣,阿盛當的是親民官,不關心這些關心什么?”王文佐笑道:“阿盛,想不到這幾年你倒是長進了,當天子不夠,但保河北一地應該問題不大了!” “謝謝父親夸獎!”王啟盛喜道。 “你覺得治理滄州一地就焦頭爛額,這倒也不奇怪!”王文佐笑道:“原因很簡單,其他州郡絕大部分戶口都是農民,商賈只不過是個添頭。一年下來,只要把夏秋兩稅打理清楚了,剩下也就是點刑名官司。刺史縣令要是懶點,一年忙個把月,剩下的時間把公事都丟給僚屬,自己垂拱而治也不是不可以。但滄州這里卻是反過來了,農戶是個添頭,鹽戶、機戶、工匠、航運水手、漁戶這些才是大頭,這些可不分季節,日日皆有事務。光是官司就不一樣,其他地方就是田產爭訟、戀jian殺人;而滄州這邊花樣可就多了,你應該已經深有體會了吧?” “是呀!”王啟盛嘆了口氣:“我前兩天就遇到一樁假幣案的,那廝在銀錠上鉆孔灌鉛,然后再用封焊孔口,被人發現之后送到衙門來。當值的小吏怎么也看不出來,最后只得用剪刀將其剪開了,才發現里面灌了鉛;還有上次,有騙子在市場上用假銀子騙買南洋的貨物……”他說到得意處,卻沒注意到王文佐已經神困力乏,晃晃悠悠的幾欲睡過去了。旁邊崔云英注意到了,伸手扶住丈夫,低聲道:“三郎,你感覺怎么樣?”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片刻就好了!”王文佐笑了笑,他向兒子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下次有機會再說給我聽!” 崔云英幫著丈夫躺下休息,然后和王啟盛出了門。王啟盛見母親神色憂慮,低聲問道:“母親,父親的身體……”“哎!”崔云英嘆了口氣:“你要是能早幾年像今天這樣就好了!” “母親多慮了,父親剛剛不是說了,若想當天子,就得領兵掃平群雄。您覺得孩兒是那幾位兄長的對手嗎?” 崔云英一想也是,苦笑道:“也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有個河北,總比去南方煙瘴之地要強!” 王啟盛又勸慰了幾句母親,崔云英才覺得好了些。她與王文佐夫妻多年,情感甚篤,但這些日子來內心深處對丈夫的去世實際上已經接受了,更擔心的是丈夫死后自己和兒子的處境。而經由這次交談,她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兒子未來河北王的地位,原有的憂慮已經散去,心情自然就好了。 “阿盛,既然你已經這么想了,那就越發要和彥良、護良二位處好關系了,不如晚上請他們二人來,置酒敘敘兄弟之情!” “這樣好嗎?”王啟盛有些猶豫。 “有什么不好的?畢竟他們兩個一個位處中樞,另一個統領倭國,在兄弟們當中對你最有幫助的?!贝拊朴⒌溃骸皠e看你兄弟多,但遇到事真的能幫得了你的,還真就只有他們兩個!” “好吧!”王啟盛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么,卻看到外間有一名侍衛進來,向自己躬身拜了拜:“公子,交州那邊來了一個爪哇蠻子,身上帶了朱蒙公子的一封信,說是來滄州求學的!信在這里!”說到這里,他雙手呈上一封信來。 “朱蒙的信!”王啟盛吃驚的接過信,還沒拆開看,崔云英就冷笑道:“這個朱蒙還真是沒眼色,自己惹了天大的事情,還寫信回來舉薦蠻子讀書,他以為他是誰?指不定就是一階下囚!” “母親!”王啟盛揮手示意那侍從退下,低聲道:“聽護良他們幾個的意思,對朱蒙應該也就罰些銀錢,倒不至于囚禁!” “是嗎?他倒是好運氣!”崔云英冷哼了一聲:“你打算怎么辦?” “孩兒打算拿去和合議眾的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王啟盛道。 “也行!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崔云英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朱蒙,以前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你對他也莫要太顧念兄弟之情了!” “恭送母親!”王啟盛欠了欠身體,目送崔云英離開了。 送走了母親,王啟盛回到自己衙門,處理了一會公事,待到忙完,已經是傍晚了。他想起母親說的請護良和彥良晚上聚會的事情,一看天色暗想此時再派人邀請已經晚了,只能改做明日了,他叫來奴仆,吩咐去送帖子。諸事都處置停當后,剛剛起身,卻從袖中掉下一封信來,撿起一看卻是先前那份朱蒙的信、他想了想,便拆開書信,看了起來。只見信中語句頗為簡單,只是介紹了一下這個爪哇貴族的身份姓名,以及他來大唐求學的目的,朱蒙說爪哇和大唐不一樣,是由許許多多家族組成,所謂的爪哇王不過是這些家族當中最強的一個,他不能越過這些家族來號令百姓。那個爪哇貴族從大唐學會了火藥和火器的技術之后,肯定不會把這些技術白白的告訴自己的同胞,而是會利用這些新技術來加強自己家族的力量,攻打自己的同胞,乃至爭奪王位。在這場內戰之中,他毫無疑問會向大唐尋求援助,而這無疑也給了大唐更進一步插手南洋的機會。 “朱蒙考慮的還真是長遠呀!”王啟盛看完了書信,笑了笑:“那個庚安祿估計想不到自己成了別人的一粒棋子!對了!這信是他帶來的,路上會不會偷看過了呢?”王啟盛想到這里,趕忙將信封從頭到尾檢查一遍,確認沒有中途拆裝過得痕跡。他暗想那庚安祿應該不識漢文,就算拆開了也看不懂,這才松了口氣。 次日,王啟盛請護良、彥良二人來到自己住處,幾杯酒下肚之后,他從袖中取出信來,遞給護良道:“二位兄長,昨日有個南洋蠻子來到滄州,自稱爪哇貴人要來大唐求學,他隨身帶了一封朱蒙的書信,二位請看!” “爪哇貴人來大唐求學?朱蒙的書信?”護良展開書信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朱蒙怎么這么不知道輕重?火藥火器之秘是何等要緊的,豈能隨便讓一個南洋蠻子知道?這不是瞎胡鬧嗎?” “兄長且細看,朱蒙他考慮的甚為長遠!”王啟盛道。 “長遠?”護良耐住性子將信看完,冷哼了一聲:“有甚長遠的?火藥和火器之秘乃是爹爹嘔心瀝血多年才來的國之重器,豈能隨意讓一外來夷狄知道。借火藥亂其眾,乘機破之這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至于讓其知曉這等重要的事情。更不要說朱蒙不過是戴罪之身,更是錯上加錯,須得重重責罰!” “嗯!”彥良接過書信看罷,也點了點頭:“那個夷人想來大唐求學,這個沒什么,不一定就要學火器嘛!紡紗織布,蠶桑榨糖,釀酒作醬不也是好東西?他想學就讓他先學幾年這個便是。至于火藥火器,乃是軍國之器,自然不能輕易與人。至于朱蒙嘛,他行事的確有些過了,照我看就以合議會的身份派一名特使去,處置此事。你看如何?” “此法甚好!”護良點了點頭:“阿盛,你覺得呢?” “二位兄長既然決定了,那小弟自然也是同意的!”王啟盛干笑道。 “那就這樣定了!”護良笑道:“至于特使的人選,兄長你可有?” “就讓延年去一趟吧!”彥良道。 “也好!”護良點了點頭。 彥良輕拍了兩下手掌,高延年從外間進來了,向三人跪拜行禮。彥良沉聲道:“你回去收拾一下,過幾日去一趟交州,將合議會的決定告訴朱蒙。另外你替我給他帶一句話;“你若是缺兵缺錢,盡可和我說,三千兵也好,十萬金也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何須向外人做出這等承諾,把父親留下的遺寶這般糟塌?你今后行事,須得時時自省,莫要有失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我也饒不過你!” 高延年從懷中取出紙筆,飛快的將彥良的話記錄下來,然后雙手呈上,彥良看過無誤之后從腰間取下玉璽來,加印在信紙上,沉聲道:“延年,這信只能當面念于朱蒙,旁邊不可有第三者,免得有損他的顏面,明白了嗎?” 高延年雙手接過書信,小心放入懷中,磕了個頭,方才退出屋外。彥良笑了笑:“該寬則寬,該嚴則嚴,這才是治家之道!” “兄長說的是!”護良點了點頭:“今后家中的事情,你還是要多說幾句!” “那倒不必,我畢竟是個外藩!”彥良笑道:“說到底,阿盛才是真正應該當家的,阿盛,是不是呀?” 第947章 結束 “兄長何出此言!”王啟盛趕忙道:“小子才疏學淺,如何敢當次大任!” “阿盛你也不要再推讓了!”彥良笑道:“爹爹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把咱們兄弟都分封到四方各地,惟獨把阿盛你留在身邊,嘴巴上雖然沒說,心里怎么想的我等豈不知道?爹爹百年之后,這個家自然是給你的,我等自然不會與你爭,便是有不識趣跳出來的,我們這些當兄長的,自然也容不得他,是不是呀,護良!” “???”護良沒想到彥良突然話鋒轉到這里來了,微微一愣,才應道:“那是自然,河北之地是父親留給阿盛的,誰要敢多言,我自然不答應!” 三人又說了幾句,護良覺得小腹有些鼓脹,便起身出去小解了。他走進廁所剛剛開始方便,便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一瞥,卻是彥良跟出來了。 “你怎么也出來了?” “剛剛里頭有些話不好說!”彥良與護良站作一排,一邊解衣,一邊笑道:“其實你剛剛最后不應該說什么河北之地是阿盛的!” “那怎么說?”護良問道:“倒是你剛剛那些話說的有些奇怪,什么“這個家自然是你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護良,你記不記得當初咱倆說過的事情?”彥良笑道:“就是那次平定了乞四比羽之亂后,領兵直取長安,打敗裴行儉之后那次咱倆私底下說的那次!” “這都多少年前了!我哪里還記得!”護良苦笑道:“你就直說吧!別難為我了!” “好吧!”彥良笑了笑:“就是父親百年之后的事情,我說過一定會支持你繼承父親的大業!你還記得嗎?” “哦,哦!我想起來了!”護良笑了起來:“都這么多年了,那時候咱倆才多大!” “是嗎?”彥良笑了笑:“可我的心意還是沒有變呀!” “可,可是父親已經……”“父親已經時日不多了!”彥良笑道:“你不要這么看著我,你知道這是事實。父親不在之后,只有你能夠接過他的旗幟,繼續打下去!” “可,可是父親并沒有這么說!” “這不需要說,你尚大唐公主,執掌中樞,沒有你的支持,父親死后阿盛連河北都保不住,他不可能不聽從你的話,再加上我的支持,關外、三韓的那些兄弟和宿將們只有俯首聽命的份!” “可,可是我要留在長安,合議會應該在范陽,人都不在,何談其他?” “這個簡單,你可以留一個代理人在范陽,讓他代替你主持合議!”彥良笑道:“其實我也一樣,這個合議會用得好了,會成為你我手中的一個很好的工具!”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父親從沒有說過讓你我接替,反而有些讓大伙兒各行其是的意思。如果我照你說的做,豈不是違背父命?”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彥良問道:“父親一死,如果你我都不管,用不了幾年,他留下的勢力肯定相互攻殺并吞,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誰會最高興?還不是那些躲在暗處的家伙?其實都不用等到父親死后,父親現在還活著,朱蒙他們幾個就各種胡來了。要是父親死了,用不了幾年功夫,朱蒙他們幾個非把天捅出個大窟窿來,到了那時候,還不是咱們幾個來收拾?要是只按照我的意思,像朱蒙這種亂來的,就應該把他從南邊抓回來,先關他個幾年,給其他人立個規矩?!?/br>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護良苦笑了一聲:“不過抓回來關幾年恐怕不成,以我對朱蒙的了解,他不會這么老實的束手就擒,只怕會打起來!” “打就打,還怕了他不成?照我看,打一仗反而更好,讓其他人都看清楚了,就算是親兄弟,敢違背規矩都是死路一條!”彥良冷笑道:“你還記得賀拔雍和元驁烈嗎?他們死后,其他人立刻就都老實了?!?/br> 護良被說的啞口無言,半響之后方才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想弄到那樣的地步,父親尸骨未寒,就兄弟相殘。他老人家到了地下,肯定會傷心的很!” “這就要看朱蒙他們幾個會不會犯蠢了!”彥良冷哼了一聲:“父親的基業絕對不能敗在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壞種手上!” 餐廳。 “如今的睡眠已經大不如前了!”王文佐打了個哈欠,向長桌旁的老友們苦笑道:“真的,以前我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每天能睡兩三個時辰就不錯了,而現在……” 他攤開雙手:“一天睡五六個時辰,還是整天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永遠也睡不夠!” “三郎你辛苦了半輩子,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沈法僧笑道,侍女送上煎蛋、牛rou千層餅、魚粥、碎核桃葡萄干杏干沙拉:“那些事情,都交給孩子cao心得了!” “是呀!”張君巖笑道:“你的兒子們都能干的很,比我的可強多了!” “是嗎?”王文佐笑道,他吃的不多,只是抓了一把核桃仁:“希望如此吧!” “真的很不錯!”站在王文佐身后的桑丘笑道:“昨天我兒子和鄰居為了領地發生爭執,就送到合議眾審議,只花了半天功夫,就把領地劃分清楚,兩邊都福氣的很。我家那小子回來后還和我說這合議眾確實公正的很!” “合議眾?這么快?”王文佐微微一驚。 “嗯,就在前兩天!”桑丘笑道:“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呢!” 王文佐推開面前的碗,指節輕輕的敲打著橡木桌面,桌旁的幾人都是他的老友了,知道這是他在思忖的表現,趕忙屏住呼吸,唯恐打擾了他的思緒。幾分鐘后,王文佐嘆了口氣:“算了,管不了這么多了,就這樣吧!” “怎么了?”沈法僧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三郎,這合議眾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