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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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曲昜縣!” “對,就是這個名字!”須陀一拍大腿:“對了,這個王子安是縣令的公子,肯定對當地的情況很了解呀!你有沒有向他詢問亂賊首領的消息?就是那個為父報仇的姓呂的豪杰?” “問了!”賀拔云道:“不過那王子安說事情不是這樣的,還說如果真的有一個姓呂的這么厲害,那當初那個縣令也不敢偏袒他家的對手!也不知道是我們聽到錯誤的消息,還是他故意避而不談!” “嗯,確實如此!”須陀點了點頭:“看來這廝另有隱情,你可有留下他的住處?” “留下了,他說自己逃難出來,寄居在光塔寺!”賀拔云笑了笑:“說實話,他今天看上去著實落魄的很!” “人嘛,總有落難倒霉的時候!”須陀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這樣吧,過兩天抽點時間我親自去一趟,把這廝的底細打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縣令的兒子,那就請他隨我們再去一趟交州?!?/br> “嗯!”賀拔云興奮的點了點頭:“這么說,咱們真的要去交州了?” “嗯!”須陀笑了笑:“元寶過些日子就要來當交州刺史,為你們打前站了,我就替他打打前站。按照這些天來打聽到的情況,交州那邊的情況非常不妙,從大唐派過去的官員要么是庸碌無能之輩,要么就是被治罪流放過去的,就沒有幾個人想著怎么治理好當地的百姓。偏偏那交州又是個物產豐饒的地方:珍珠、玳瑁、犀角、象牙無所不有。這兩樣撞到一起,還不把鬧翻天?而當地的豪強又頗有勢力,一旦讓他們覺得是起事的機會,那可不是一兩縣的事情了!” “那五府經略使呢?”賀拔云問道:“我聽說交州是他的轄區,那邊生亂,他豈有不管之理?”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須陀苦笑道:“你沒聽他的官職嗎?五府經略使!聽到沒有,人家管的地方大著呢?交州不過是其中之一,更不要說嶺南這邊氣候炎熱潮濕,一下起雨來就道路泥濘。照我看,那位經略使恐怕一時間也抽不出多少兵馬去!” “嗯!”賀拔云點了點頭,他在廣州也呆了幾天了,眼里看去都是太平榮華氣象,絲毫沒有調兵打仗的樣子。顯然這位位高權重的嶺南五府經略使在近期內是不會出兵交州了。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呢?”賀拔云問道。 “先不急,至少再過個把月,把最熱的季節過去再說!咱們手下的兵士多為北人,太熱沒法打仗的!”須陀笑道:“還有底艙的貨物,都出賣廣了,有了錢,無論是招募蕃兵,向導,采購各色軍資都用得上?!?/br> “嗯!那五府經略使那邊呢?要不要知會一番?”賀拔云問道。 “那是當然,這種大事怎么能不和這地頭蛇說說!”須陀笑道:“不過這件事怎么說可是大有學問呀!” “哦?我們幫他平叛,他難道不高興?”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須陀笑了起來:“在你眼里是幫他平叛,在他眼里恐怕就是咱爹要在嶺南插一手了!更不要說元寶要當交州刺史的消息應該也差不多傳過來了,來當官的人還沒來,兵和船就先到了,換了你會怎么想?” “這倒是!”賀拔云點了點頭:“恐怕是有所猜忌了!” “猜忌?”須陀冷笑了一聲:“這五府經略使要是個心狠的,說不定就把咱們一刀砍了,然后把船和貨都吞沒了,只當是半途中遇上了大風浪,船毀人亡,根本就沒到廣州!” “??!怎么會這樣?”賀拔云已經是面無人色。 第906章 請戰 “你到廣州也有幾日了,可有曾去看過這五府經略使的府???”須陀問道。 “嗯,昨日曾經路過!” “覺得如何?” “樓閣壯麗,墻高壁厚,守衛森嚴,遠瞻便令人心折!”賀拔云道。 “嗯!”須陀道:“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像難波京的王宮?” “對,對!”賀拔云輕拍了下大腿:“是有些像,須陀兄你不說還好,聽你一說就覺得更像了!” “你覺得像很簡單,因為這嶺南五府經略使明面上是朝廷屬官,實際上卻更像是一方諸侯!”須陀冷聲道:“這嶺南之地與中原相隔萬里,中有五嶺相隔,風俗氣候皆不相屬,且土地肥沃,有通商海貿之利,夷漢雜居。能坐上這個位置的都不是等閑人物,不但朝中有人,自己也是有手腕的。父親要把元寶弄來當交州刺史,他只怕已經聽到風聲了!” “嶺南五府經略使是由廣州刺史兼任,元寶做的是交州刺史,這又沒沖突呀?”賀拔云問道。 “交州刺史的確和廣州刺史不沖突,可要是更進一步呢?”須陀冷笑了一聲:“眼下這位才剛剛到任一年吧?你喜歡一任沒干完就被人頂下來?” “這?” “所以我們要小心行事!”須陀道:“這樣吧!明日你去一趟經略使府,先投一份名刺!” “遵命!”賀拔云低聲道:“那是否要做什么準備?” “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嶺南五府經略使府。 陽光透過葡萄架,灑在廣州刺史,嶺南五府經略使楊全盛的臉上,留下班駁的痕跡。架子上已經結滿了果實,不過大多數都還半青半熟,引來不少蠅蟲盤旋,發出嗡嗡的聲音。每當有蠅蟲要落到楊全盛的臉上,馮盛便揮舞著拂塵,將蠅蟲趕走,以免驚擾了上司??諝庵袕浡咸训南銡?,院子里靜謐的很,只有蚊蠅飛行的嗡嗡聲,偶爾會傳來一點鼓聲,那是在牙兵在校場cao練射箭的聲響。 管家出現在院門口,他看到楊全盛正在午睡,趕忙停住了腳步。馮盛迎上前,壓低聲音道:“外間有事?” “嗯!有人投遞名刺!”管家小心翼翼的從袖中抽出一支名刺:“自稱是河間郡王的兒子!” “河間郡王的兒子?”馮盛吃了一驚,他雖然世居嶺南,但只要不是聾子,自然知道這名字背后代表什么,趕忙接過名刺,回到楊全盛身旁,先輕輕推了兩下對方的肩膀,然后低聲道:“使君,使君!” “哦!”楊全盛打了個哈切,睜開了眼睛,他的頭發稀疏,臉光滑肥胖,看上去疲憊而又溫和,但馮盛心里清楚這個人的頭腦敏銳,那些因為外表而輕視了他的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馮記室,有什么事嗎?” “外間有人投名刺求見!”馮盛雙手呈上那名刺:“那人自稱是河間郡王之子!” “河間郡王?”楊全盛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接過名刺仔細看了看,然后放到一旁:“只能是那個河間郡王了?” “只能是那位了!”馮盛道。 “他在范陽好好的,與我風牛馬不相及,兒子跑到廣州來作甚?”楊全盛站起身來,肥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來回踱步,面上露出厭煩之色:“真是可惡!” “使君!”馮盛低聲道:“您還記得前幾日長安王侍郎信中提到的那件事情?” “王侍郎?你是說……”楊全盛拍了一下腦門:“我想起來了,王文佐要給他兒子謀一個交州刺史,難道這么快?我連朝廷的文書都沒有接到呀?他人就來了?” “使君,您忘記了?此人行事一向出人意料!”馮盛低聲道:“若是以常人料之,只怕會出差錯!” “嗯!”楊全盛一屁股坐回胡床上,沉重的身體壓得胡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該死,若是真的這樣,那豈不是麻煩了?;⒏笩o犬子,有這樣的老子,兒子肯定也不好相與。眼下交州又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打發過去!” “使君,其實照我看這倒也未必是壞事!”馮盛笑道。 “為何這么說?”楊全盛問道。 “使君,您多年宦途,應該很清楚嶺南這里與內地不同。其地與長安相距遙遠,使發必數月后方到。且五嶺之南,人雜夷僚,不知禮義,以富為雄。為守官之人不可以文法拘之,須因地制宜,約之以誠信,示之以恩威,方可粗安。既然河間郡王要讓兒子去做交州刺史,不如便讓他去做,若是平定亂事,您也有功勞;若是敗了,也怪不得您,朝廷那邊也有話說!” 聽到馮盛這番話,楊全盛不由得點了點頭。當時的嶺南地區除了自然條件惡劣之外,還居住著大批少數民族。梁侯景之亂后,在嶺南頗有威望的陳霸先出兵北征,而當時嶺南望族馮氏糾和各部,參與了陳霸先的軍隊,并為其建立陳朝立下了汗馬功勞。而陳朝也投桃報李,對嶺南馮氏為首的當地豪族給予了政治上的回報。隋滅陳、唐平定南方時,嶺南馮氏為代表的當地豪強基本都對勝利者恭順,沒有堅持抵抗。而隋、唐統治者也承認了嶺南豪族的各項政治經濟特權:即析其部落,別置羈縻州縣。以其首領為刺史,許以世襲。在本地區內有其自主權,對唐朝只有“朝貢”及出兵助戰的義務——即“貢賦版籍,俱不上戶部”。 顯然,在嶺南地區,像楊全盛這樣的流官在治理策略上肯定與內地地區大不一樣,那些世代擔任羈縻州主官的部落酋長們要錢有錢,要軍隊有軍隊,在當地盤根錯節,也不懂啥儒家忠義,基本有奶就是娘。如果把中原那一套拿來,恐怕三天兩頭就會打仗。而唐帝國在嶺南當地的軍事力量是很有限的,而從中央派兵,一來時間來不及,二來氣候地理不合適,從中原派來的軍隊很容易發生疫病,還沒打就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嶺南這里的守官只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利用朝廷的聲威,分化當地豪族,然后拉一派打一派,對一切不那么嚴重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來換取當地對朝廷名義上的臣服,同時替朝廷獲取經濟上的利益。 所以,嶺南當地的守官要求是很高的:首先要有聲威有名望,血統高貴、儀容威嚴,談吐不凡,最好祖上還在當地當過大官,有恩于當地——要不然當地的蠻子酋長就會看不起你,一旦輕視,那距離反叛就不遠了。 其次,要會弄錢,弄當地的特產,但又不能太貪。自古以來嶺南地區都以盛產明珠、大貝、文犀、象牙、玳瑁、沉香等寶物,加上廣州又是當時著名的海貿港口。你去嶺南當官,就離不開天子的信任和朝中諸位大佬們的支持,不弄些好東西把天子和朝中大佬們哄開心了,這官位恐怕也坐不太穩吧?但撈的太多也不成,畢竟嶺南的那些酋長老爺們可不是中原的編戶齊民,逼急眼了可是會亮家伙揭竿而起的,那時候你多半要倒霉。 其三、手腕要靈活,懂得審時度勢,在嶺南當官就算你再怎么威望深重,廉潔如鏡,任期中遇到幾次民變反亂也是難免的。遇上民變反亂要么鎮壓,要么安撫,這運用之妙就存乎一心了,否則你再能打,如果只鎮壓不招安,那結果只能是越打賊人越多,最后力竭而亡,成為失敗的案例供后世學習了。 所以像楊全盛這種從長安來的大吏一到嶺南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嶺南馮、何這樣的大姓子弟招來,或者在自己門下當屬吏幕僚,或者加以官爵送到長安去。一旦有亂世,這些大族就會派兵相助,這馮盛便是嶺南馮氏的子弟,他這樣的人提出的建議,楊全盛是不可能無視的。 “那就見一見吧!”楊全盛收起名刺:“不管來意如何,我們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省的將來話柄落在他爹手上。你去打聽一下那廝的住處,老夫登門拜訪一趟!” “使君所言甚是!”馮盛笑道。 太陽下山,天氣變得涼爽起來。須陀站在院子里的橙子樹下,仆人從水井里拿出鎮涼的瓜果和粥,切好擺放在桌子上,還有干餅、蝦醬和魚湯。他和賀拔云、崇景坐在桌旁,掰了一塊餅,在上面涂滿蝦醬,就著魚湯吃了起來。 “這蝦醬的味道怪怪的!魚湯也是!”賀拔云嘗了一口,抱怨道:“我有些懷念難波京的味增魚湯和鹿rou餅了!” “將就些吧!”須陀笑了起來:“我聽說交州那邊更離不開這蝦醬,幾乎餐餐都有!你若這里都吃不下,那邊更受不了!” “好吧!”賀拔云強迫自己喝了一大口魚湯:“對了,你覺得楊刺史接到名刺會怎么做?” “估計會先見我們一面吧!”須陀道:“到時候我們就分開,免得被他一網打盡!” “干脆我們直接去交州?”賀拔云道。 “那更不成!不明不白的撞過去更危險!”須陀道:“至少手上要有一個官府的名義,很多事情才方便做!” “嗯!”賀拔云應了一聲,這時大艾頓從外間進來了,對須陀附耳低語了幾句。 “別吃了!快收拾一下!”須陀站起身來:“楊刺史就在外面,我們快出門迎接!” “嗯!果然是一表人才!”楊全盛上下打量了一番須陀,伸手將其從地上扶起:“老夫雖未曾與令尊謀面,但神交已久,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見其子,亦可見其父一斑了!” “小子不敢!”須陀垂手而立,他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送給楊全盛:“這是家父的手書,還請楊公收下!” 楊全盛接過書信,隨手交給一旁的馮盛:“住在這種地方委屈你了,這樣吧,待會就搬到府中居住,如何?” “楊公,家父有令,不可擅離船舶士卒,以免生變?!表毻拥溃骸靶∽硬桓矣羞`父令,還請楊公恕罪!” “這里是廣州城,哪里還會有什么生變!”楊全盛笑道。 “楊公不知家父一向以軍法治家,雖為父子,亦為上下!”須陀肅容道:“軍令就是軍令,若是有違,讓家父知道就算不斬首,一頓軍棍也是跑不了的!” 聽到須陀的回答,楊全盛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看左右,突然笑了起來:“好!久聞河間郡王軍法森嚴,今日方窺其貌,難怪能克敵制勝,那老夫就不強人所難了!” “多謝楊公!”須陀趕忙道:“請!” 眾人進屋后分賓主坐下,楊全盛笑道:“我前些日子收到長安來信,說河間郡王之子將出任交州刺史,想不到你來的竟然如此之快,倒是讓我有些吃驚!” “回稟楊公,家父向朝廷舉薦出任交州刺史的是家兄元寶,而非在下!” “哦?那你是?” “在下此番乘舟南下是為了打通從滄州至交州的海上道路,到了廣州后,聽說交州那邊生亂,才暫時停船于此,求見楊公的!” 楊全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已經從方才的錯愕中恢復了過來,他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決定先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不錯,交州那邊的情況現在的確不是太好,不過呢!嶺南與中原不同,各種戰亂要多的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下在廣州也聽說了一些了!”須陀道:“至于戰亂,在下說句托大的話,王三郎的兒子可是搖籃里面戲寶刀,十指天生握長矛!” “哈哈哈哈!”楊全盛聞言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好氣魄,好膽量,果然不愧是河間郡王的兒子,這么說,你還是打算去交州了?” “嗯,我這次南下有八條船,上有甲兵六百,水手還有七百人,甲胄弓弩齊全,皆為武勇之士,可當賊萬人!現在只缺一個名義!” 第907章 交鋒 “甲兵六百,水手七百?”楊全盛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好,好,須陀公子有這等氣魄,老夫豈有阻攔之理?那公子打算何時出發?” “現在天氣炎熱,我手下多為北方人,所以打算再過一兩個月,等天氣涼快些再出發!”須陀道:“除此之外,還有兩件事情,希望楊公能夠應允!” “什么事?” “第一樁便是名分,在下此番南來,只是打探海路,并無朝廷的官職差遣,若是用兵,只怕名不正而言不順,所以還請楊公能給與一個名分;其次就是船上雖然甲仗齊全,但若要出兵,還缺一些解暑的藥物,還有向導奴仆,在下打算在廣州市場上招募購買,希望得到應允!” “官職差遣是吧?這個倒是簡單,馮記室,你覺得應當給個什么合適?”楊全盛似笑非笑,對于須陀的這個要求他倒是并不在意,身為嶺南五府實際上的最高軍事行政長官,他本來就是代朝廷敕封五品以下官職的權力,只需要事后向長安報備一下就行了,更不要說當地那么多土蠻頭人,無論是酬庸其忠誠還是調用其兵力,給各種官職更是一句話的是,更不要說王文佐的兒子了,人家要自帶干糧去交州,一份告身又算的什么? “須陀公子乃是河間郡王之子,想必是有蔭官在身的。眼下有精兵千余人,戰艦八條,已可自為一軍!”馮盛笑道:“以屬下所見,不如賜予一軍號,令其為該軍兵馬使,事罷便解散!不知使君以為如何?” “嗯!那就這樣吧!”楊全盛笑道:“至于軍號嘛,便用清海軍吧!清理交州海外的賊人嘛!” “多謝楊公賜軍號!”須陀起身行禮道。 “嗯!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和這位馮記室交接吧!”楊全盛到:“他家是嶺南大族,很多事情都清楚得很!” “那就勞煩馮記室了!”須陀向馮盛插手行禮。馮盛趕忙還禮道:“不敢,這都是在下的分內之事!” “那就這樣吧!”楊全盛打了個哈欠,說了半天話,他明顯有些疲倦了,他走到門口,停下腳步:“須陀公子,楊某丑話說在前頭,你告身官牒沒下來之前,是楊某的賓客,楊某自然以禮相待,既然求了這個軍號,便是楊某麾下的兵將,就得受軍法約束,其中的利害輕重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若要后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