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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397節

第397節

    “辛苦?”崔云英冷哼了一聲:“那照郎君說,護良迎娶了長公主,反倒是吃苦頭了?”

    “那是自然!”王文佐怒道:“你只看到他現在風光,卻沒看到他背后的苦楚,當初護良留在長安,實際上就是替我留在長安當人質,后來又遇到劉培吉被刺一案,你可知道長安當時是什么情況?多少人以為是我派人刺殺劉培吉的,他一個半大孩子,當要應對各方多大的壓力呀!后來護良又帶著四百騎兵,去蜀中平亂,還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清白,這些事情外人不說,好歹他也叫你一聲娘,你也不提了?”

    崔云英從沒有見過丈夫發怒的樣子,她膽怯的低下頭,嘟囔道:“我當然知道護良他不容易,可玉不琢不成器,我也希望盛兒也能如他這幾個哥哥一樣,成就大器!”

    “不錯,玉不琢不成器,可能成器的玉又有多少?”王文佐冷笑了一聲:“我在島上的兒子可是有四十多個,他們都在受雕琢,你要是真的想,我明日就修書一封,讓人把盛兒送去便是,不過你將來可別后悔!”

    “那倒不必!”崔云英頓時慫了:“我倒不是要盛兒去島上,只是怕他將來長大了沒人幫襯吃虧,想要給他找個強些的親戚,省的被人欺負沒人幫他!”

    “親爹是王文佐,母親是清河崔氏,你還擔心盛兒會沒人幫襯?”王文佐笑了起來:“再說了,妻族強盛是好事,也不全是好事,你熟讀史書,自古以來外戚強盛而后鵲巢鳩占的也是有的吧?”

    聽到丈夫這番半是提醒,半是調侃的話,崔云英頓時啞然,不說別的,前朝開國皇帝楊堅不就是憑借女兒奪取了女婿宇文家的天下?不但如此,還將宇文家的宗室殺的干干凈凈,以至于隋唐時期的宇文氏都不是宇文泰的子孫,而不過是被宇文泰賜姓的而已。

    馬車停住了,王文佐用指尖挑起窗簾,從縫隙向外看去,最前面的天子御輦已經抵達皇城的朱雀門前,新郎和新娘已經走出車箱,站在馬車上,他們的四周由身著錦袍的千牛衛騎士們環繞,外間則是北門禁軍隔開人潮。百姓們高呼著護良的名字,就好像忘記了他是誰的兒子,看到這番景象,王文佐笑了起來,是呀!英武的少年當然比衰頹的老頭兒更討人喜歡,就讓他留在長安,站在舞臺的中心,吸引眾人的目光,自己才能安心在幕后做該做的事情。

    新娘新郎的馬車終于進入了朱雀門,高聳的城墻將百姓的歡呼聲擋在了外邊,四周頓時靜了下來,王文佐夫婦倆沉默地坐在裝飾華麗的馬車,走完最后的旅程。在甘露殿前停車后,王文佐扶著自己的妻子走下馬車。不遠處,新郎將新娘幾乎是橫抱下車,新娘發出喘不過氣來的嬌笑。年輕真好呀!哪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笑的這么開心,而到了我這個年紀,哪怕贏得了半個世界,也很難笑出來……。

    “大將軍請!您的位置在這里,就在陛下的右手邊!”侍衛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作為這場婚宴的男方長輩,王文佐的位置幾乎與李弘的御座并排,只稍微低一點,顯然這時經過精心安排的。王文佐點了點頭,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宴會還沒有開始,但食物和美酒的香味已經布滿大廳,賓客們很快便會涌入王座廳,毫無疑問,這將是一個充滿歌聲與輝煌的夜晚,代表海東王氏與大唐李氏的結合,展示出這一聯姻的富裕和力量,威懾所有潛在的不服者歸服天子的威嚴。

    目睹百濟、高句麗、倭國、新羅、靺鞨人、天師道叛賊們的下場,還有誰敢反抗天子的統治?吐蕃人還在青海和西域活動,突厥叛軍也在草原上搞事,但那不過是殘余的火星罷了。只要再經過兩年的經營,運河和道路將會更加通暢,四輪馬車和水輪船就能夠將更多的糧食和器械運到堆集到隴右和青海的前沿壁壘,如果讓李敬業從西南,裴行儉從青海,自己在隴右居后調度,對吐蕃人的勝利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這只不過是自己宏偉藍圖的一角,在擊敗吐蕃人的同時,須陀的艦隊正在向亞洲大陸的最北角不斷前進,新的移民點正在一個個出現,終有一天,自己后裔的足跡會踏上新大陸的土地。在那兒,他們將會繁衍生息,發展壯大,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在這個新世界!

    “大將軍!”不知不覺間,宮女來到王文佐的身旁,她捧著金壺,笑容滿面:“您要喝什么?”

    “來點葡萄酒吧!”王文佐道:“兒子大喜的日子,當爹的應該多喝幾杯!”

    宮女倒酒的時候,賓客們已經開始進入大廳,他們在宮女們的引領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幾乎每個人都向王文佐躬身行禮,露出討好的笑容,不過只有少數人才敢于走到案前,打招呼寒暄幾句,畢竟每個人都知道,這場婚事不但彌合了過往的裂紋,而且還把他抬到了幾乎僅次于天子的高度。

    這時王文佐看到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婦人帶著稚童走進殿,被安排在距離天子不遠的位置,看服色應該也是皇族成員??赏跷淖襞υ谧约旱哪X海里搜尋這兩人的形影,但一無所獲。

    “大將軍,恭喜了!”

    王文佐回過神,卻是沛王李賢,他趕忙站起身來行禮:“原來是沛王殿下,多謝了!”

    “大將軍何必多禮!”李賢笑道:“您的兒子娶了我的小妹,兩邊今后便是一家人了,算來您還是小王的長輩了!”

    “不敢!”王文佐謙讓了兩句,指了指那婦人和稚童,問道:“沛王,那婦人和孩子是什么人?為何坐的距離天子那么近?”

    “哦,您是指柱子旁邊那兩位?”李賢順著王文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婦人是許才人,旁邊那稚童是她孩子鄱陽王!”

    “鄱陽王?”王文佐又想了想,還是一無所獲,李賢笑道:“哦!你不知道也不稀奇,這鄱陽王乃是兄長的庶長子,乃是當初兄長與那許才人一時興起所生,所以不是太被看重,雖然是兄長的骨血,但也只被封了個郡王!”

    “什么?難道是那位?我想起來了,居然長這么大了!”王文佐這才想了起來。

    “不錯,就是那位!”李賢笑了笑:“其實也是沒辦法,皇后一直沒有生下兒子,所以這個孩子的身份就很尷尬了,希望這次皇后能生個兒子,對他們母子也是一種解脫!”

    “你是說……”“嗯,如果皇后這次生了個兒子,這孩子和他母親應該就可以外出就藩,那肯定會比留在長安宮中要好多了!”李賢笑道。

    王文佐看了看那對母子孤寂的樣子,不由得點了點頭:“是呀,這對他們母子倒也是好事!”

    黃昏還有一小時才降臨,大廳內卻已燈火通明,每個壁臺的鯨脂蠟燭統統點燃。已到的客人坐在自己的幾案后,正在進門的官員和貴族們經內侍依次通報名諱與官爵后,再由宮女引領穿越寬闊的漢白玉臺階。柱子后的錦墊上全是樂師,他們彈奏著美妙的樂曲,將殿內的氣氛烘托的愈發熱烈。

    當所有客人抵達后,天子與皇后從屏風后來到自己的座位。滿臉喜色的李弘揮了揮手,大聲道:“今日乃是難得的大喜之日,今晚便不論君臣之禮,只論親戚舊交之誼,便免去君臣之禮,諸位不妨脫略些,不醉不歸!”

    新郎和新娘在眾人的歡呼聲走入大堂,二十四名少女在他們前面,灑下片片花瓣,兩人都身著喜服,太平公主大紅罩袍下是淡綠色錦繡抹胸,露出肩膀和胸脯的上半部。她柔軟的頭發盤于頭頂,再分為四份,其中三股直向上盤成三個環,另一股環狀較大且向旁成拋狀,髻前斜插步搖,拋環上飾珠翠,額前是一條金絲抹額,笑容甜蜜而又有幾分羞澀。

    新郎與新娘在天子座位左側坐下,天子和皇后先舉杯敬酒,然后是王文佐和崔云英,隨后是天子的三個弟弟,一個個大臣貴戚紛紛起身,向今晚的主角是行禮敬酒,為他們的結合表示慶祝。王文佐和崔云英也逃不過眾人的圍攻,他們一個個圍了上來,舉起酒杯,恭喜這場聯姻的達成。

    相比起新郎新郎的輝煌,許才人和李守文的座位就冷清多了,應該說是被人忽視了。權力場中的人們都有一種天生的本事,那就是依照對方的距離權力的遠近調整自己的態度。像許才人和李守文這對母子雖然也是天家的一員,甚至李守文還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在眾人眼里,這對母子似乎就是一對透明人,完全不存在,這不能不說是一件讓人心酸的事情。

    不過以李守文的年紀,他還不能完全理解這個事實,面前幾案上不斷送來的一道道各色各樣的美食迅速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走了,他開始大快朵頤,看在許才人眼里,不禁有些心酸。

    “阿娘!”李守文抬起頭:“這盤菜肴真好吃,又甜又糯,是什么做的呀?我怎么都吃不出來?”

    “哦,這是蛋白杏仁酪,是用蛋白杏仁和乳酪做的!你若是喜歡便多吃些!”許才人擦了擦滿是碎屑兒子的嘴角。

    “不,守文已經吃的夠多了,阿娘您也吃點!”李守文拿起湯勺遞給許才人,許才人心中不由得一酸:“若我的家門高貴些,圣人自然會對這孩子看重些,又怎么會明明出身天家,卻連這點蛋白杏仁酪都沒有吃過?”

    這時大廳兩側傳來的音樂變得急促起來,那卻是《七德舞》,數十名健兒沖入堂上,手持盾牌長戈做舞起來,聽到這熟悉的樂曲聲,席間眾人跟著齊聲唱和道:“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四?;曙L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br>
    坐在天子不遠處的王文佐卻有點緊張,他瞥了天子一眼,右手已經按在腰間的劍柄上,不禁有點后悔沒有把曹文宗一同帶來,不過看那些健兒舞了一場便退到殿下,不像是要對自己下手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

    “三郎,汝之武功雖不及文皇帝,但也在開國眾將之上!”李弘指著堂下健兒道:“這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你也當得起呀!”

    “不敢!”王文佐趕忙躬身道:“臣豈敢妄自尊大,忝居衛公、英公之上!”

    “當得起,當得起!寡人說當得起便當的起!”李弘舉起手中的金杯,喝了一大口,將金杯往王文佐面前一送:“來,飲了這杯酒,也全了你我君臣之間這番佳話!”

    王文佐上前,接過金杯一飲而盡,四周頓時響起一片贊頌聲。接下來,菜上得越來越快,表演也愈加繁多,李弘喝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七德舞》之后,一只猴子在笛子和鼓聲的指揮下翩翩起舞,同時賓客們享用碎杏仁、芝麻烤的羊rou。兩個胡人相互吐著烈火,四個新羅姬或翻著筋斗,或倒立著走出來,一會兒單腳踩在盤子上保持平衡,一會兒又共同組成大金字塔,伴隨這次表演的是用肚子里塞滿了堅果的烤野雞。

    “郎君,您喜歡哪個?”崔云英問道。

    王文佐聞言一愣,發現是拿著烤rou叉的婢女上來了,上面是烤的油汪汪的蘑菇、洋蔥、牛rou、雞rou和豬rou,廚子的手藝很棒,食物香氣撲鼻,但王文佐發現自己好像沒啥胃口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我吃的有點多了,還是留點肚子給后面的菜肴吧!”

    第838章 三頭(一)

    拿著烤rou叉的婢女退下了,王文佐擦了擦嘴,正想著自己是否應該出去透透氣,活動一下身體,畢竟這場婚宴應該才過去了三分之一不到,就這么折騰下去自己恐怕撐不到最后。

    “大將軍!”又有人湊了過來,卻是韓王,只見其在世子的扶持下走了過來,腳步還有些盤跚:“今個兒可是貴公子大喜的日子,來,本王這一杯酒你可是跑不脫的!”

    “那是自然!”王文佐趕忙笑道,這韓王是宗室中的長者,德高望重,過去在朝中也沒少幫自己的忙,今日這杯酒肯定是免不了的。

    兩人喝了一杯酒,分別坐下,韓王世子打橫陪坐,替二人倒酒。韓王笑道:“老朽這把年紀,入土也就是早晚得事情了,本來這輩子什么都經歷過了,應該也該知足了,只可惜還是放不下不爭氣的后輩!”說到這里,他指了指一旁的韓王世子:“王大將軍,將來若是有事,還請你看在老朽這番薄面上,提點提點這小子呀!”

    “大王言重了!”王文佐笑道:“世子英杰勃發,乃當世英才,在下正要借重,哪里敢說提點!”

    “在老朽面前,你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好聽話了!”韓王嘆道:“按說老朽在長安也算得上教子有方了,可家里的孩子和貴公子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說到底,富貴家中多紈绔,朱門大戶少男兒呀!這道理老朽是明白,可實際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文佐看了看那韓王世子,比自己也小不了幾歲,當老爹當著別人面和還不滿二十的護良比較,卻還是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城府。

    “世子將來要繼承大王的爵位便可安享富貴,自然與護良不同!”王文佐笑道:“不過您請放心,方才您說的話在下都記在心里!”

    “那便好,那便好!”韓王聞言大喜,又與王文佐喝了兩杯酒,才說自己年紀大了,有些倦了,起身告退,留下韓王世子,他笑吟吟的和王文佐喝了一杯:“護良公子此番迎娶長公主,實乃兩家之好,我聽說大將軍子嗣眾多,犬子宗盛,今年十三,不知可否有年貌相當之女,結為秦晉之好?”

    “這個……”王文佐沒想到韓王一家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竟然在這里等著自己,他有那么多兒子,自然女兒也不少,與韓王世子口中那個十三歲的兒子年紀差不多的倒也有,只是自己對對方的動機和立場都不是太清楚,自然無法貿然答應,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直接拒絕,于是王文佐瞥了妻子一眼,崔云英心知肚明,笑道:“這是件大事,在酒席上不方便細談,不如過兩天挑個吉日,愚夫婦來王府細商如何?”

    “好,好!”韓王世子見王文佐沒有直接拒絕,心中也很高興,他又扯了兩句閑話,便起身告辭了。王文佐長出了口氣:“這韓王倒是手腳快得很,竟然在護良的婚宴上過來提親了!”

    “這也是好事!”崔云英也是滿臉喜色:“韓王是宗室長者,若是能嫁一個女兒去他們家,我們與天家的關系就更緊密了!”

    “話是這么說!但也得小心斟酌斟酌,畢竟樹大招風,若是與宗室走的太近,只怕會引來猜忌!”王文佐道。

    “夫君若是擔心這個,恐怕已經晚了!”崔云英笑道:“就你現在的樣子,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躲得過他人猜忌的,照妾身看,還不如老老實實多結姻親,多為枝黨的好!”

    聽到妻子這番話,王文佐也不禁苦笑起來,崔云英這話倒也不錯,就王文佐現在的位置,權勢,已經不是靠韜光養晦,自污這些小手段可以自保的了,與其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不如干脆多結交朋黨,把勢力做大到“大到不能倒”。說白了,韓王這種宗室長者主動要求兩家聯姻已經是一件標志性的事件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盯著呢!自己是答應還是拒絕,都會影響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著實大意不得。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身后傳來的驚呼讓王文佐回過頭,只見李弘的嘴角歪斜,口水從嘴角流出,半邊臉頰劇烈的抽搐,皇后正抓住丈夫的胳膊,劇烈的搖晃著:“陛下,陛下!”

    王文佐跳起身來,快步走上臺來,這時李弘突然翻過身,酒水和食物的殘渣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袖子將桌面上的金杯帶倒下,引起了一片驚呼聲。

    “該死!快,快傳御醫!”王文佐趕忙將李弘扶起,天子的嘴唇在劇烈顫抖,喉頭蠕動,胸口劇烈起伏,顯然他想說些什么,但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音,王文佐意識到這很可能是中風了,也就是說腦部血管供血不足或出血造成的腦部疾病,這在唐代幾乎可以說是不治之癥。

    “大將軍,這可怎么辦呀!”皇后也慌了神,手足顫抖的問道。

    “皇后陛下莫慌,小心動了胎氣!”王文佐喝道:“張相,韓王,二位且到這里來!”

    張文瓘和韓王應了一聲,來到天子身旁,王文佐對皇后道:“皇后陛下,您有孕在身,動不得胎氣。您若是信得過臣等,便先在一旁歇息,我等三人和御醫一同看護陛下,您看如何?”

    皇后看了看眼前三人,王文佐自然不必說了,張文瓘是朝中老臣,韓王是宗室領袖,這三人在一起分別代表了帝國最強大的三股勢力,再說自己腹中陣陣隱痛,很有可能如王文佐說的,已經動了胎氣。

    “也好,就勞煩三位了!”皇后向三人點了點頭,向一旁的內侍少監使了個顏色,才在宮女的扶持下退到一旁。

    “爹爹!天子怎么樣了!”護良低聲問道。

    “今天是你和長公主殿下的好日子!你們兩個該做的就是把這場婚禮辦好了!至于天子,自然有我、張相、韓王三人看顧,你和長公主殿下無需擔心!”說到這里,王文佐向護良身旁的太平公主點了點頭:“我對您也是這個意思!”

    “妾身明白!”太平公主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她看了看李弘的面色:“看兄長的樣子,和當初先帝發病時的樣子很是相似!”

    “嗯!”王文佐點了點頭,李弘最壞的情況就是遺傳了當初李治的“風疾”,若是那樣,即便不死,也肯定是沒有能力主持朝政了。問題是當初李治可以讓武后代執國政,李弘讓誰?難道是現在的那個楊皇后?且不說楊皇后現在還有身孕,根本沒能力處置國政,就算她沒懷孕,她也沒這個本事呀?武后狠毒歸狠毒,但不蠢,又有豐富的行政經驗,讓楊皇后來還不把帝國弄個底朝天?

    此時大廳里已經是充滿各種混亂喧囂與狂暴,王文佐卻奇特地鎮靜。御醫已經到了,正手忙腳亂的替李弘診脈,推拿,但天子的臉色越來越差。孩童嚎啕,大人們彼此呼喊樁樁毫無意義的建議。一半的賓客站了起來,有的推擠過來想看清楚,有的則忙著溜出門去。

    “真是個草臺班子!”王文佐心中暗想,盡管眼前的宮殿富麗堂皇,眼前的人們衣著華麗,但歸根結底和農村某個地主沒啥區別,希望我死的時候不要這么難看,他不禁暗自下定決心。

    御醫掰開李弘的嘴巴,試圖用一支銀勺子探入咽喉深處,灌入藥湯。這時,李弘的眼睛對上了王文佐的目光,這時天子的喉頭擠出一下干燥、粗嘎的聲音,似乎是要說話。他眼白突出,神色恐怖,提起一只手……指向王文佐,指向……他是要對我說些什么嗎?或者認為我能拯救他?王文佐趕忙蹲下,靠近李弘,試圖想要聽清楚天子說什么。

    “皇后,皇后……”天子的聲音微弱而又顫抖,王文佐廢了好大氣力才聽懂說的什么,他側過臉,耳朵湊近問道:“皇后什么?陛下您說……”“腹中,腹中,孩子……”李弘最后那點氣力終于耗盡了,他的臉歪了過去,涎水從嘴角溢出,沾染了胸前的紋繡,但口中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韓王,張相,你們兩個聽清楚了嗎?”王文佐問道。

    “好像是皇后,腹中,孩子!”韓王用不那么確定的與其答道。

    “嗯,我聽到好像也是這三個詞!”張文瓘苦笑道。

    “那就應該是讓皇后腹中的孩兒繼位?”王文佐問道。

    “應該是吧?”韓王苦笑道,這可不是個好建議,畢竟誰也不知道皇后能不能安全生產,更不要說剩下的孩子是男是女了,畢竟皇后前三胎都是女孩呢!

    “二位倒也不必憂慮!”張文瓘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時發病,只要細心調養,未必不能恢復!”

    王文佐和韓王點了點頭,臉上的憂慮卻沒有散去,張文瓘說的話雖然好聽,但卻沒啥用。傻子都能看出來天子現在的狀況有多糟糕,而且先帝啥樣大家也都看到了,就算真的御醫扁鵲附體能把天子搶救回來,基本也就是個廢人了,還是要面對帝國繼承人是誰的問題。

    “王少監!”王文佐對一旁的內侍頭子道:“你準備一間清凈的偏殿,還有,今日的起居郎在哪里,請他來!”

    “是!”王少監應了一聲,立刻安排內侍宮女,不一會兒便將李弘抬到旁邊的偏殿,三人剛剛坐下,王少監便帶著一個綠袍官員進來,向三人躬身道:“這位便是今日當值的起居郎崔融!”

    “嗯,請坐下吧!”王文佐指了指旁邊的幾案,神色一冷:“除去御醫,侍候陛下的人,其他人都退下吧!”

    “遵命!”王少監正要走,卻被王文佐叫住了:“不,王少監你也留下,正好當個見證!”

    王少監聞言身體一顫,低頭道:“是!”

    “張相,韓王!陛下今日突發重癥,我等三人身處嫌疑之地,若是一個不好,只怕便會惹來大禍。所以我等須得把今日的事情記錄清楚,不然將來只怕說不清楚?!?/br>
    張文瓘和韓王交換了一下顏色,一齊點頭,正如王文佐所說的,李弘突然發病不能處事,他們三個臨時被拉出來處事,一個不好將來就會被翻出來算舊賬,王文佐在河北天高皇帝遠,手頭還有兵還好,張文瓘和韓王兩個可是死路一條。

    “那大將軍打算怎么做?”韓王問道。

    “很簡單,我待會便把方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便由崔郎記錄下來。我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二位便可當面指出,崔郎也可拒絕記錄。待到記好了,就由我們三個,王少監,崔郎各自署名,這樣將來別人問起來,我等也有個見證!”

    “好!”

    “如此甚好!”

    張文瓘和韓王立刻明白了王文佐這是要三人共進退,趕忙表態同意。王少監卻連連擺手:“奴婢是何等人,如何敢和大將軍,張相,韓王三人一同署名,當不得,當不得!”

    “無妨,剛才皇后陛下讓你留下,這個名是你替皇后署的!”王文佐道。

    王少監沒奈何只得點頭。王文佐咳嗽了一聲道:“是日,千牛衛大將軍護良迎娶太平公主,天子大宴群臣于甘露殿,上飲甚劇,一座皆歡。酒過三巡,上突不豫,口目歪斜,喉頭蠕動,手足抽搐,嘔吐不止,口吶吶而不能言!眾皆大驚,上以目屬韓王李元嘉,輔國大將軍王文佐,侍中張文瓘三人,以政事相托。后御醫至,灌以湯藥,上稍愈,口能少語,言:皇后,腹中,孩子!后便力竭將息!”

    “諸位可覺得王某有無錯誤遺漏的地方,還請直言!”王文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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