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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302節

第302節

    “太上皇陛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間傳來一陣通傳聲,武后知道是丈夫回來了,她愈發覺得心中氣悶,扭過頭去背對著房門,就好像一個獨守閨房的怨婦。

    李治懶洋洋的走進門,發現屋內一片昏暗,只有幾案旁有一盞小油燈,妻子背對著自己,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自己回來的動靜。他與武氏十幾年的夫妻,哪里還不知道媳婦的脾氣,趕忙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和內侍們退下,自己小心上前,拍了拍武后的肩膀:“媚娘,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惹你生氣了?告訴為夫,要好好處置他!”

    武后用力甩脫丈夫的手,怒道:“還能有誰?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歲數大了,當了天子了,長了本事了,連娘都不認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吃十月懷胎之苦,把那廝生下來!”

    “弘兒惹你生氣了?”李治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那怎么可以?到底是什么事?你告訴為夫,下次來的時候好好教訓他幾句!”

    “你就別在這里耍把戲哄我了!”武后扭過頭來,已經是滿臉的淚痕:“他現在已經是天子,身邊有一幫小人哄著他,哪里還聽得進我們的話?”

    李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不說,寡人又怎么替你說話?”

    “還能有什么事!”武后將李弘方才關于武三思被殺之事的處置復述了一遍:“我就兩個侄兒,其中一個不明不白的在街上給人殺了,殺了也就殺了吧!還潑一頭的臟水,說什么勾搭商人之婦,在街頭宣yin。干脆將那yin婦的丈夫請來,讓我去向他賠禮認錯,畢竟是三思與人通jian,有錯在先嘛!”

    “有這等事?”李治皺起了眉頭:“弘兒當真是這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我教訓了他幾句,說三思也是他的表兄,血脈相連,他雖為天子,豈能不報兄弟之仇?他便著了惱,轉頭就走,照我看,弘兒眼里就沒把武家人當自家親戚!”

    李治聽到這里,才漸漸明白妻子動怒的真正原因。武后之所以如此大動肝火,除了對兒子處置侄兒被殺之事不滿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被疏離的恐懼。李弘登基之后,雖然她依舊還能住在大明宮內,兒子也能時常前來探望,但隨著國事愈發繁重,李弘探望的頻率和每次的時間都在變少,無形之中就讓她有了自己距離權力中心愈來愈遠的感覺。

    而這次武三思被殺的案子就成為了觸發這種情緒的爆點,其實武后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兒的德行,夜里跑去和商人之婦勾搭也不是不可能,但在她看來,兒子就不應該對自己的侄兒這么“秉公處理”,李弘這么做只有一種可能——某些人在竭力割裂自己與兒子的關系,并把自己從權力中心趕出去,這種內心深處的恐懼終于超出了某個極限,以至于她情緒上的某根絲線斷了,于是爆發了先前那些失控的話語。

    從某種意義上講,武后的感覺是正確的。無論是王文佐還是裴居道,都不希望天子和他權力欲極盛的母親依舊保持著過去的緊密關系,也都把武后視為大唐新政治格局的一個潛在不穩定因素。對于武三思的死,兩人內心深處其實都有樂見其成的感覺,畢竟武三思兄弟就算再怎么無能,也是武后手中一枚很好用的棋子,乘著形勢對自己有利,先削減潛在敵人手中的棋子肯定是沒錯的。但政治斗爭中光有感覺不夠,還需要有冷靜正確的回應。

    “媚娘,也許這就是報應吧!”李治嘆了口氣,神色黯然,低聲道:“你還記得元舅嗎?他也是我母親的兄長呀!”

    “元舅?”武后聞言,臉色頓時大變,李治口中的元舅便是長孫無忌,他同時兼有貞觀群臣之首和李世民妻兄的雙重身份,也正是因為他在魏王李泰和李治之間選擇了李治,李治后來才能登基為帝。而也正是他,因為在“廢王立武”這件事情上與李治和武后意見相左,被李治流放到西南,中途被迫自殺,這也是李治武后夫妻二人心中最大的一塊心病。

    “不錯,不過三思也沒有元舅與寡人那么大的恩情吧?”李治笑了笑,面上露出幾分嘲諷之色:“也許身為天子之人,本就會薄情寡義。若是以為與他關系親密或者有恩于他,想要要挾求報,那多半會將其惹惱,不但得不到回報,反而會有殺身之禍!寡人是這樣,弘兒也是這樣!旁人若是看的不明白,那就將頭置于虎口中一般,惹來殺身之禍也就不奇怪了!”

    聽到這里,武后半響無語,最后嘆道:“也罷,那三思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你說弘兒也是薄情寡義,我倒是不這么覺得?他對王文佐可是好得很!”

    “那是因為王文佐有自知之明!”李治笑道:“你沒發現嗎?王文佐擁立弘兒登基之后,便將政事堂之首讓給了裴居道。裴居道于弘兒又有什么功勞,憑什么與王文佐并列?能有這般謙退之心,弘兒又怎么會不對他好?”

    第672章 新年的馬球場

    “哼,王文佐把你趕去當太上皇,你還說他的好話!”武后一肚子的怨氣。

    “那等形勢,還能在大明宮里平平安安的當太上皇,還不滿意?”李治笑道:“若是易地而處,只怕已經是人頭落地,鮮血盈池了。不說別的,武三思那天晚上就已經死了,還能活到去勾搭商人之婦?只憑這一點,你就該念王文佐的好!”

    “那只怕是弘兒管的嚴,他沒機會動手!”

    “你覺得弘兒那天晚上管得住他?”李治笑道:“王文佐要是真的想殺人,誰也管不住他,就算是弘兒心里不愿意,那時也只能點頭!”

    武后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正如李治所說,自古以來這種宮廷政變里哪次不殺的人頭滿地滾的,像李治和武則天這樣事后都不用挪窩,從頭到尾就沒死幾個人的,可謂是絕無僅有。尤其是當初武后可是把武三思派去當王文佐的副手,明顯是要分王文佐的兵權的,換成別人恐怕當天晚上就一刀砍了??删瓦@樣,王文佐政變成功后都沒殺他,甚至都沒免去其官爵,只是剝奪了其兵權。按說政變里死人越多,洗牌就越徹底,對王文佐事后就越有利的,死的人這么少只能說明他行事考慮大局,不是只從自己一己私利出發。

    “所以媚娘,我們還是當個明白人的好!”李治在妻子身旁坐下:“你我夫妻若想晚年過得好些,還是指望弘兒長命百歲,王文佐長居其位的好,若是換了別人,只怕還不如現在呢!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侄兒鬧得弘兒不開心呢?”

    聽了丈夫這番陳說利害,武后的態度也漸漸松軟了,最后她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三思死了,承嗣就讓他離開長安,回并州去吧!”

    “這個倒是簡單!”李治嘆了口氣:“其實能讓他離開長安一段時間也是好事,若是我猜得不錯,未來一兩年長安可不太平!”

    李下玉和李素雯乘坐著轎子,參加為慶祝即將到來的新年的馬球比賽。轎子的聯盟用上等的紫絹制成,做工極為精湛,李下玉甚至可以直接透過簾幕,望向遠方。簾幕將外間的世界染成一片紫色。城墻下,河岸旁,數百頂帳篷已經搭起,數以萬計的長安人前來觀賞。雖然已經在倭國身居高位,但長安新年馬球場的壯觀還是讓李素雯看的喘不過氣來:閃亮的綢緞衣服、騎著高頭大馬的英武騎士,觀眾的高聲吆喝、風中飄蕩的各色旗幟,還有那些騎士,尤其是那些騎士……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當李素雯走下轎子,迎著眼前的一切時,她不禁輕聲自言自語,這天的她穿著一件湖綠色長裙,正好承托她的白皙皮膚和黑色的頭發,漂亮極了,她能夠感覺到無數道聚集過來的目光,這讓她覺得愈發得意。

    “素雯,快些,你擋住路的時間太長了!”李下玉低聲道,正如她所說的,她們的轎子停在過道上已經有一會兒了,后面的馬車和轎子不得不停下來,已經有些堵塞了。

    “那又如何?”李素雯驕傲的抬起了下巴:“作為天子的親姐妹,我們有資格這么做,他們等候我們,也是應該的!”

    李下玉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么出風頭,正當她準備教訓meimei幾句,觀眾席上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今晚的主角們出現了。

    “哇,來了,他們來了!”李素雯興奮的揮舞著手臂,進入馬球場的跑道上,一個個長安人口中傳頌已久的英雄們躍然眼前,一個比一個英姿煥發,最引人注目的是屬于北門禁軍的“十三太?!?,他們全部身著紫色的圓領短袍,這是從太宗皇帝那兒就得到的特權,他們的披風潔白猶如初雪,整齊的馬蹄聲響起,就好像如鐵壁一般。

    “jiejie,你知道嗎?十三太保已經五年沒有輸過一場球了!”李素雯指著正在從下方經過的騎士們說:“哪怕是比別人的人數少,他們也不會輸!哪怕是鐵勒人、突厥人、吐蕃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有人說,如果把他們派到隴右,肯定能把吐蕃人打??!”

    李下玉撇了撇嘴,她懶得告訴已經陷入狂熱中的meimei戰爭和馬球的區別,而是乘著李素雯不注意的空隙,將她拉到自己的坐位,以免繼續擋路。

    隨著時間的持續,進入球場的馬球手越來越多,許多李素雯已經不認識了。作為最受長安人喜愛的節目,除了像北門禁軍這樣的軍事組織,商賈、各坊都會組織自己的馬球隊,他們當中有從安西、北庭回來的退伍老兵、出身顯赫的五陵少年,來自成都、鄴城、洛陽、襄陽、揚州等地方的富貴子弟,這些年輕人中多半還聲名未顯,所以想著抓住一切機會博取名聲,為自己的未來鋪好出路。

    “jiejie,你看,你看,那不是桑丘嗎?他也參加了!”李素雯突然激動的叫喊起來,旋即她又變得沮喪起來:“怎么會這樣,和別人比起來,桑丘他們就好像一群乞丐!”

    “這應該是他們私下里自己組織參加的,與大將軍沒有什么關系!”李下玉皺了皺眉頭,正在通過下方的騎士們的衣衫上并無任何紋飾,他們肩頭上的灰色披風簡直就是塊破抹布,不過他們的坐騎和騎術都還不錯,引起了一批懂行的長安人的叫好聲。

    馬球比賽進行了一個整天,直到黃昏,馬蹄聲轟鳴不息,將馬球場的土地踐踏成一片破敗不堪的荒原,比賽的舉行者甚至不得不在兩場比賽的間隙讓工人上場,重新鋪平地面,以避免雙方的坐騎失蹄受傷。

    有好幾次,李素雯和李下玉眼見得騎士們相互沖撞,球桿迸裂粉碎,觀眾們高聲尖叫,齊聲為自己的支持者吶喊。每當有人墜馬,李素雯就展開手中的團扇,擋住自己的眼睛,但這并不妨礙她下一秒鐘就為支持的球隊高聲歡呼。

    “十三太?!钡某煽冚x煌,他們輕松的擊敗了宣化坊和崇文坊兩家坊市的馬球隊,甚至沒有讓他們得一分,這兩個坊市里住的非富即貴,挑選的球手坐騎都很不錯。但自從當初輸給王文佐調教的東宮球隊之后,北門禁軍的騎士們也學會了如何打馬球,在他們嚴密的攻防體系和出色的馬術面前,大部分憑借個體實力的對手根本沒有對抗之力。

    桑丘的球隊戰績也不錯,他們雖然穿著打扮一般,但騎術和坐騎都是一等一的,也不乏新式馬球戰術的熏陶,連續擊敗了幾家坊市和商賈的球隊,也引來了一陣歡呼聲。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詢問這匹突如其來的黑馬的來歷。

    “jiejie,桑丘還是有兩下子的,沒丟了大將軍的臉!”李素雯笑道:“對了,你說如果我們姐妹也組織一支球隊參加,成績如何?”

    “我們?”李下玉笑了起來:“你這個機靈鬼,怎么突然想起馬球隊來了?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怎么能說沒有關系?”李素雯抬高了嗓門:“jiejie你看,多少長安人都有馬球隊呀?甚至連城南的屠夫們都湊齊了一支馬球隊參賽,我們可是公主,天子的親姐妹,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為何不能參加?”

    “天子的姐妹又如何,我們是有些銀錢,但應該花在像樣的地方,而不是馬球上!”

    “那jiejie說要花在哪里才算像樣的地方?”李素雯問道。

    “自然是要能惠及百姓,替大唐增光添彩!”

    “那照我看,馬球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李素雯笑道:“jiejie,您不就是擔心我們姐妹在長安根基淺薄,被人瞧不起嗎?那長安人最喜歡什么?不就是馬球嗎?如果我們花一大筆錢,組織一支馬球隊參賽,長安人喜歡上這支球隊,不就喜歡上球隊背后的我們了?”

    “這……”李下玉聞言愣住了,她有些不服氣的回答:“的確馬球能討長安人喜歡,但未必對他們有好處,不如施粥施藥,看顧孤兒這些事情的好!”

    “jiejie,你就忘不了難波津那一套!”李素雯笑道:“不錯,你在倭國從定林寺中得來的銀錢糧米救濟災民,收養孤兒,的確換來了好名聲,扎牢了根基??赡鞘窃谫羾?,倭國的大王是良彥侄兒,自然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可在長安如果你我做這些事情,恐怕就有人會說我們的壞話了,jiejie您說是不是呢?”

    “天子應該不會信的吧?畢竟你我都是女子,連孩子都沒有一個呀?”

    “那可就不一定吧?”李素雯笑道:“就算天子弟弟心胸開闊,不信這些讒言,那他身邊的其他人呢?比如皇后、比如皇后她父親,那可就不一定了,在他們眼里,咱們做這些事情恐怕是替大將軍做的!”

    “好吧,也許你說得對!”李下玉嘆了口氣:“我這件事情的確有些考慮的有些欠妥,可若是我們搞馬球隊,難道他們就不生疑心?”

    “當然也會生疑心,不過生疑心他們也沒有辦法呀!畢竟玩馬球的長安人太多了,只不過恰好你我姐妹特別有錢有勢罷了,誰又能說我們的不是?”李素雯笑道:“咱們既然回長安了,就應該活的像個真正的大唐公主一樣,否則肯定會被旁人說三道四!”

    “真正的大唐公主?你的意思是?”

    “這還不簡單,每日出門前后就簇擁著幾十個鮮衣怒馬的護衛,養幾十上百個食客,讓他們阿諛奉承,在城外修建幾處莊園,侵占幾十幾百個百姓的產業,養幾個英俊面首,和尚、道士、文人都可以,再有幾個特別花錢的愛好,我選了馬球,你可以選一個別的,這樣就沒人會覺得我倆與眾不同了!”

    “素雯,你都說些什么呀?”李下玉苦笑了起來:“難道你回來就為了過這種日子?你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了嗎?”

    “沒忘呀!但這又不是妨礙我們過隨心所欲的日子,這本來就是屬于我們的,我們姓李,父親是天子,弟弟也是天子。只不過被那個壞女人奪走了,現在我們回來了!”李素雯道:“自然要從那個女人手中奪回來!”

    聽到meimei提到那個女人,李下玉面色露出一絲柔和:“幸好你還沒有忘記!”

    “我當然不會忘記呀!當初我們在掖庭,也是這個時候,jiejie用母親留下的首飾向那些閹人換木炭,可換來的只有一點碎木炭,可就是這點碎渣子也不夠燒。夜里我們姐妹只能抱成一團,還要半夜起來活動幾次,不然就會凍死!這些事情我都不會忘記!”

    “你不會忘記就好!”李下玉笑了起來,她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meimei的面頰:“你說的那些仿佛還是昨天,可一晃你都這么大了,真的和做夢一樣!”

    “是噩夢,不過已經過去了!”李素雯說到這里,壓低了聲音:“小乙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應該是還在大將軍那兒!”李下玉道。

    “那為何大將軍還不放他出來?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李素雯低聲道。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李下玉苦笑了一聲:“小乙自作主張下手殺了武三思,大將軍沒有殺他就已經很不錯了,怎么會放他!”

    “那jiejie你為何不去替小乙說說情?總不能這么關一輩子吧?”李素雯問道。

    “這不是說情的事情!”李下玉道:“小乙是大將軍的下屬,沒有大將軍的軍令就擅自下手殺了武三思,往大里說就是不遵軍令,若是軍令不嚴,大將軍將來如何御下?”

    “殺個武三思也沒啥吧?”李素雯撇了撇嘴:“我聽說那廝還曾經和大將軍搶過兵權呢!”

    第673章 奪槊

    “那怎么會是一回事?搶兵權是搶兵權,殺人是殺人,這都要大將軍自己來做主,豈有我們替他做主的道理?”李下玉神色冰冷:“也就是大將軍度量似海,換了別人,當時就把小乙一刀殺了!”

    面對jiejie的冰冷的反駁,李素雯低下了頭,看到meimei的樣子,李下玉有點心軟,她正想安慰兩句,隨行的婢女靠了過來,低語了幾句,李下玉聞言笑道:“他是大將軍的身邊人,自然不一樣,請他進來吧!”

    “你覺得二位殿下會賜見我們嗎?”紫色的帷幕外,盧照鄰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問題不大!”阿克敦笑得很輕松:“當初在難波津時,我就曾經當過她的護衛,大公主的記性和脾氣都很好,下雨或者天冷的時候,她都會讓人送蘆衣和氈帽出來,有時候還會讓人送湯面或粥給我們,像我們這些跟隨大將軍久一點的,她還能叫出名字?!?/br>
    “原來如此!這位大公主還真是菩薩心腸呀!”盧照鄰笑道。

    “那也不一定!”身后傳來盧十二的聲音:“此一時彼一時,上位者落難之時裝出一副謙恭下士的模樣倒也不難,難的是發達了還能如此,現在可是在長安!”

    “十二郎你休得胡言!”盧照鄰趕忙呵斥道,還沒等他向阿克敦解釋,一名婢女就從帷幕后走了出來,向阿克敦躬了躬身子:“校尉,大殿下請您進去!”

    “有勞了!”阿克敦向婢女唱了個肥喏,便跟著那婢女向里間走去,盧照鄰狠狠的瞪了自家的毒舌同族一眼,趕忙跟上魚貫而入。

    此時一天的比賽已經基本結束了,觀眾們早已疲倦,他們的大多數人漸漸散去,與同伴們討論著當天比賽中的精采細節和第二天即將開始的精彩賽事,而貴客們通常會在自己的帳篷里用餐,畢竟他們不用擔心回家晚了會遭遇宵禁,也不想自家的車馬和那些路人在道上擠成一團。在公主帳篷外的空地上,已經開膛破肚好的肥羊、野雞和一對豬前腿在烤rou鐵叉上緩緩轉動,已經烤了小半個時辰了,旁邊的廚子正忙著涂抹調料和油脂,直到這些rou被烤的外焦里嫩,香氣四溢,帳篷里已經擺上了長桌和胡床,上面擺滿了湯、水果、胡餅、芝麻飯,在桌旁的木桶里,是兩只陶罐,里面是上好的敦煌葡萄酒。

    “阿克敦,起來吧!”李素雯虛抬了一下手,笑道:“今天是我眼花了嗎?怎么沒在桑丘的馬隊行列里看到你?”

    “多謝小殿下!”阿克敦站起身來:“您沒有看錯,我沒有參加,我只會拉弓射箭,打馬球這等玩意卻是一竅不通!”

    “那可是太可惜了!”李素雯用一種和老朋友才有的輕松語氣說:“我記得你的騎術還是不錯的!不過也沒什么,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你看看桌上的菜肴,你在大將軍府上可也未必能吃到吧?”

    “多謝小殿下!”阿克敦有點尷尬的側過身體,讓出背后的盧照鄰和盧十二來:“這兩位都是河北來的士子,是參加過些日子的選拔昭文館學士制考的!方才看到二位殿下的帳篷,便前來晉見!”

    李下玉和李素雯交換了一下眼色,唐代的科舉考試還是剛剛形成,遠沒有后世那么正規,比如當時士子參加科舉的試卷是沒有糊名的,換句話說,考官在閱卷時是可以看到士子的姓名的。顯然在這種情況下,聲名顯赫和有貴人舉薦的士子在考試中能占很大的便宜,畢竟就算是考官,一般也不會讓那些早已名聞天下的士子落榜,而讓一個自己從沒聽說過的士子上榜。這也是唐代士子就算參加的不是考詩詞的門類,一般也會把相當精力花在詩文上,并花費很大時間和財力四方游學,說白了就是為了求名。

    李下玉姐妹現在也是能在天子身邊說話的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士子們追逐的目標,她們也知道選拔河北士子入昭文館是王文佐力推的幾項政策之一,這兩人能讓阿克敦陪他們,與王文佐肯定有很深的淵源,自然會另眼相看。

    “原來是河北來的高士!”李下玉笑道:“倒是慢待了,來人,取胡床來,請二位先生坐!”

    “多謝殿下!”盧照鄰趕忙下拜還禮,他也有聽聞過這兩位公主的名聲,趕忙道“晚生盧照鄰,族弟盧光平,拜見二位殿下!”他雙膝跪下,卻發現身后的盧十二沒有跟著跪下,趕忙扯了一把衣袖,才把其帶著跪了下來。

    “不必多禮!”李下玉笑道:“盧先生的文名本宮早有耳聞,本以為早已出仕,想不到還是衣褐,大賢遺野,著實是朝廷的過失,本宮下次面圣時,會為盧先生說幾句的!”

    聽到李下玉說要為自己向天子舉薦,盧照鄰頓時激動的涕淚交加,伏地道:“回稟殿下,晚生其實多年前就曾經在鄧王府中為典簽,只是才學淺薄,性格魯鈍,所以才不堪造就。幾年前又生了病,才退隱養病,至于今日的!”

    “原來如此!”李下玉頷首道:“這么說來,盧先生今日已經大好了?”

    “仰圣朝之福,已經大好了!”

    “那就好,你真是春秋鼎盛之年,這次若能進昭文館,多則五年,少則三年,便能青云直上,登堂入室,倒也不算耽擱了!”

    盧照鄰聽李下玉說“青云直上、登堂入室”,心中不由大喜,對方言下之意分明是許以臺閣之任,這可是當時讀書人的最高期望了,他正想著應該如何回答才能即表明自己的感激又得體,卻聽到旁邊的盧十二的聲音:“公主殿下,我這族兄雖然寫的一手好詩文,可最是不會辨風向,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也不會,就和呆頭鵝一般。你抬舉他去臺閣只會害了他,還不如就讓他在六部當個佐貳官,也能多寫幾首歪詩酸文,這個他倒是有兩下子,千年之后也有人記得您的好處!”

    噗!

    聽到盧十二這番不知道是拆臺還是幫忙的怪話,盧照鄰頓時漲紅了臉,期期艾艾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旁的李素雯卻耐不住,直接笑出聲來:“他姓盧,你也姓盧,都是一家人,他在求官,你卻在背后拆臺,這樣不太好吧?”

    “他和我都姓盧不假,可都快出五服了。再說莫說一家人,就算是同胞兄弟,為了一點好處自相殘殺的也不少。何況我這不是拆臺,無非是實話實話罷了,他這個性子,真的讓他摻和進去了,只會害人害己!”

    “你說他只能在六部當個佐貳官,那你呢?”李素雯笑道:“你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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